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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羅冬羯會和寶兒結為連理的任何可能性。因為只要一去想,他就會覺得憤怒,就好似自己的東西即將被人硬生生搶走一樣。自己什么時候對羅冬羯有這樣的占有心思了呢?李拓言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這時,寶兒的聲音又傳入了李拓言耳里。「為什么如今你的心,已不在我的身上呢?」稍微傾身吻了一下羅冬羯的臉羯,寶兒看著熟睡的像個嬰兒一樣的羅冬羯,無力得笑了笑后,站起身便打算要回自己休息的地方。「也罷,能夠在你身旁,我也無怨?!?/br>這是寶兒離開小屋時輕喃的話語。宛若五雷轟鼎,李拓言悄然走到門口,他神色有異,臉上寫滿不甘與怒氣。他為何而不甘?他為何而生氣?握拳、咬牙、閉目,再睜眼,已是一身憔悴。惆悵萬千如怒水滔滔,猝然,一口怒氣梗在心頭,恰似山之巔的極端,止步于黃泉與天崖之間。夜風甚寒,李拓言卻絲毫感受不到寒意。他推開屋子的門。燭光未滅,一室光明。掩上門怕夜風使羅冬羯著涼,李拓言因為燈火尚未吹熄而得以一觀羅冬羯的睡顏。一反平日所見的愁,此時的羅冬羯僅是正常的十八歲少年,他現在的睡臉充滿著現在年紀該有的稚氣感。這樣得一個人,使人好生憐愛。不由自主,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摸羅冬羯熟睡的臉龐,手指滑過眉、鼻子、唇……李拓言垂著眼簾,內心復雜萬分。問他是否還愛著羅冬盈,他會回答「一顆心依舊」,但是,最初的感覺真的不變嗎?他對羅冬羯的在意、執著,又是何故?低下頭吻住羅冬羯的唇,李拓言似乎是想要抹滅剛剛寶兒的深情。為什么心會那么痛?為什么會那么難受?聞著羅冬羯身上淡雅的香氣,李拓言只覺得一陣愀然。這是什么樣的感覺?而他對羅冬盈的愛意,真的不滅嗎?李拓言不知道。人得一生本來就會不知道許多事,可是李拓言一路走來不知道的事卻不多,但現在,因為這個羅冬羯,他發現,他「不知道羅冬羯」的地方,永遠多過于「他知道羅東羯」的地方。一句不知道,似乎就可以清楚感受到李拓言跟羅冬羯之間到底差了多遠的距離。可是,在感情的困惑中,或許「無解」,才是最好的答案。☆、第四章之五似是有知、似是有應,坐在雕鏤莊嚴的椅上,羅夫人閉目,看似在養神,卻又別有心思。一個人沉默時是最難以摸清底細的,因為他可能看起來什么都不想,但實際上什么都想。這就跟看起來呆子的人卻往往天才無比的意思差不多。羅冬盈不動聲色的看著羅夫人,她明明很有話想說,此刻卻又不開口。這對母女的行為,為什么總是令人瞠目?周知空氣彷彿不再流通,氣氛為之而僵。羅夫人依然閉著眼,她雖然一直都是閉著眼,但是她卻很清楚羅冬盈什么時候出現在大廳,也很明白她的這個女兒很想對她說些話。至于是什么樣的話,她也大概清楚大半。率先開了口,羅夫人總算睜開眼看看她的女兒?!讣热粖厑?,為什么不說話?」「我為什么一定要說話?」羅冬盈反問。「妳沒話說的話,為什么還要來找我?」「也許我只是想看看妳?!?/br>「以前的妳或許會,現在……我可不敢確定?!?/br>羅冬盈蹙著眉,她顯然也不想再和羅夫人耗時間?!肝抑皇窍雴枈?,我們那么做,真的對嗎?」「命運不可改、未來不可觀。我既已知道冬羯的死劫,又怎能坐視不管?」羅夫人開口,她望向自己的女兒,幽幽道:「百年前,白家最強的血脈白傳薪就曾成功逃避死劫,他可以,為何冬羯就不行?」「白傳薪是異數,他的命宿本就特殊?!沽_冬盈認為自家母親是在逼羅冬羯走上極端。她不以為然?!缚啥墒莻€普通人,他不應該承受這些?!?/br>「妳要我眼睜睜看著冬羯死在我面前?」羅夫人怒容以對,她愛子心切,除了現在這法子已別無他法?!笂呉颐髦乃榔趯⒔鼌s坐視不管?」「妳只會傷害他!」羅冬盈摀著臉,似乎恨死了自己母親愛子的方式?!笂呌肋h就只會逼他走上絕路?!?/br>「冬盈,妳不明白──」「不明白?妳抹去了冬羯對李拓言的記憶、拿走他倆之間的信物,甚至還要我假死逼他嫁入李府。既然他們遲早會相遇,那妳又何多此一舉?」「我是在幫冬羯改變命運?!沽_夫人不再多說,她堅持自己現在的方法對羅冬羯而言是最好的?!赶嘤龅脑缤砘蛟S可以改變命運?!?/br>「娘,妳太自私了、不可理喻了!」對母親感到心寒,羅冬盈道:「逼著冬羯走上極端,不會是妳要的結果?!?/br>「我只要我的兒子不死,除此之外,都不重要?!沽_夫人一臉堅毅?!妇退闼闪税V兒,我也不后悔?!?/br>羅冬盈知道苦勸已是無用,她現在只盼能夠在暗中保護好羅冬羯。這是身為jiejie的她,唯一能做的事。☆、第四章之六燭火滅了,蠟淚滿燭臺。外頭玄穹的重重后云后露出絲絲陽光,光照進房里,和著些許暖意,喚醒了熟睡中的羅冬羯。「……咦?」羅冬羯睜開雙眼想起身時,卻發覺無法移動。正當羅冬羯以為自己被鬼壓床時,頸間傳來的呼吸聲卻讓他明白原來有人抱住他睡了一整夜。心里以為是寶兒,羅冬羯沒有多大的反應,但等他偏過頭,看清抱著他的人是誰時,卻嚇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抱著他的人無疑是個男人,而那男人──竟是李拓言???天、天??!現在是什么情況?為什么不該在的人會在這里?輕輕挪了挪位置,羅冬羯試著把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移開,但還沒成功,李拓言倒是先醒了過來。「你要做什么?」把羅冬羯抱得更緊,李拓言不愿讓那么舒服的人rou抱枕離開。「天、天亮了?!够艔埖膭e過臉,不去接觸李拓言的視線,羅冬羯心里想著李拓言昨晚是如何過來的,重點是──他為何抱著他入睡???羅冬羯突然覺得,這樣被抱著似乎也不錯。「天亮了?」打了個哈欠,李拓言起身,似乎這樣抱著他過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改俏覀冏甙?!」「走?走去哪兒?」怔怔地看著李拓言牽住自己的手,羅冬羯覺得今日的太陽一定是打西邊出來。不然,他怎么會這樣抱著自己入睡?又怎會這樣和他碰觸?會不會是喝醉了酒?可是看他的樣子卻又異常清醒……「難不成你都不吃早點?」李拓言瞇起眼來,他心里想著若真是如此,那他可有好理由要羅冬羯每天和他一起吃早飯了。羅冬羯假扮羅冬盈時,總是早起晚睡,似乎是刻意避開會碰頭、獨處的時間。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