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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頭靠著枕頭,他見陶如墨慫成了一只顫抖機,他忍不住開口調侃她:“怎么了陶醫生,拔牙開刀縫傷口都沒見你緊張,不就給我掛個胡子么,至于么?” 陶如墨朝著劉海吹了口氣,她說:“沒聽說過么,當了媽的女人,都會變成心軟的天使?!?/br> 秦楚悶笑。 陶如墨手不抖了。 她可是陶醫生,拔智齒都不帶心軟的,還會怕一把刮胡刀能自己老公給傷了?再說,秦楚皮糙rou厚,割一刀也沒大事。沒有心理負擔,陶如墨終于敢下刀了。 出乎意料的是,刮胡須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被剃須膏軟化過的胡須非常柔軟,鋒利的刀片輕輕一刮,就能從胡須根部割斷?!耙膊浑y嘛?!?/br> 陶如墨覺得刮胡子真是小菜一碟,她正要沾沾自喜,就在這時,盛朗坐著輪椅來到病房門口。陶如墨正在專心給秦楚刮胡子呢,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但早就聽到了動靜的秦楚卻轉了轉眼珠,目光瞥見盛朗出現在門口。 他的下巴還捏在陶如墨的手里,動一動,就要破皮見血。秦楚沒動,繼續耷拉著眼睛,欣賞陶如墨專心為他刮胡子的迷人模樣。 就在這時,盛朗突然開口了—— “兒子?” 陡然聽到一聲聽上去有些愣頭愣腦的兒子,陶如墨心理一驚,手頭動作沒個輕重,指尖朝下一壓,鋒利的刀片當即割破了秦楚的下巴。 “嘶——” 秦楚倒吸了一口涼氣,幽幽地瞅了陶如墨一眼。 他英俊迷人的臉頰,到底還是被陶如墨給毀容了。陶如墨被秦楚的吸氣聲拉回神來,她擦了擦秦楚的下巴,說:“哎喲,破皮了,都流血了?!?/br> 秦楚:“沒事,趕緊給我把胡子刮干凈?!?/br> 陶如墨忙麻溜地繼續干活。 盛朗自己cao控著智能輪椅滑進病房,他來到秦楚的床邊,一言不發,就跟看稀奇寶貝一樣盯著秦楚。秦楚很想開口說點什么,正要開口吧,陶如墨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秦楚便閉上了嘴巴。 等掛完胡子,陶如墨給秦楚擦了擦下巴上的剃須膏。她端著盆說:“你們聊,我去看看媽在忙些什么?!彼皇且o自己找借口離開,讓盛朗與秦楚父子倆好好聊聊。 秦楚嗯了聲,“好?!?/br> 盛朗則非常滿意地朝陶如墨看了一眼。 等陶如墨端著盆子走了,盛朗才開口說了自見了盛朗后的第二句話:“你這媳婦不錯,你眼光很好?!毖酃夂玫酶愕粯?。 與其夸一個優秀的男人如何深情、厲害,不如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夸他媳婦優秀迷人。盛朗深感其道,因為在他僅存的記憶里,他少年時候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每當有同學夸那個叫做秦姝的學妹長得漂亮的時候,他的唇角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朝上揚。 果然,一聽到盛朗這話,秦楚的眼里便有了驕傲之色。 如果不是與盛朗關系并不親密,秦楚真想花一個下午的時間與盛朗細數下陶如墨的那些好。他滿腔的炫耀,最后變成了矜持的一句話:“我選的,當然好?!?/br> 盛朗看著孩子說話時驕傲自得的樣子,心里感到驕傲。 這是他的孩子,高大帥氣,優秀得令人驕傲,把他這個前浪一巴掌狠狠地拍死在沙灘上。 盛朗現在面對秦楚的心情是十分微妙的。 他記憶永遠停留在18歲那年,他就像是個真正18歲少年一樣,忽然得知自己有了個三十歲的兒子,盛朗那心情真是...無法形容?!拔?..” 盛朗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楚靠著床頭,譏諷地看著他?!澳闶裁??” 盛朗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他少年時候是有留劉海的,但現在的他頭發很短,因為常年都將所有頭發都朝后梳,所以哪怕無需精心做發型,額前的頭發也習慣性的朝后生長。 這個發現,讓盛朗意識到時間是真的過了三十一年了,他真的是當爹的人了。 “對不起?!?/br> 他說。 秦楚一愣。 他沒想到盛朗要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么?!鼻爻湫?,“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媽?!?/br> 盛朗突然抬起手,在秦楚驚詫的目光注視下,他的手,放在了秦楚的頭頂,還輕輕地揉了揉。秦楚又羞又怒,“你做什么!”他朝盛朗低吼。 他都這么大人了,還被男人摸頭發,感覺真丟臉。 ☆、450章 情敵見情敵 盛朗:“你長這么大,我沒有照顧過你一天,我沒有做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對不起?!彼皇窃跒閭η劓?,殺害秦鐘為秦楚道歉,他只是出于一個父親為沒有做到照顧自己的孩子而感到抱歉。 秦楚非常尷尬。 他別扭地轉過頭去,望著窗戶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盛朗,那就干脆不要面對好了。 他又聽到盛朗在說:“我打算重新把你媽追回來?!?/br> 秦楚潑她冷水,“追不回?!?/br> 盛朗:“怎么說?” 秦楚:“她不可能重新接受你,與你在一起,那就是與她的殺父仇人在一起。你當我媽真愛你愛到了不要臉不要皮的程度?”秦楚回過頭了瞅了眼盛朗,又道:“也不看看你那樣子,都快50歲的人了,你拿什么追她?” “錢?”秦楚笑得更加諷刺,“我秦家人會缺那玩意兒?” “樣貌?”他更覺得貽笑大方,“都半百的人了,還指望你是少年時候的大帥比?也不看看你那張臉,都快長皺紋了吧?!鼻爻钢萃?,說:“咱醫院就有個才三十五歲的,單身的,沒談過戀愛沒結過婚,至今還是個雛鳥的男人,睜眼巴巴地等著我媽呢!” “你一塊老臘rou,拿什么跟小鮮rou比?” 盛朗被秦楚這一番罵詞說得啞口無言。 他嘴巴沒這么毒,他生氣了最多也就不愛說話,更喜歡用行動來報復惹他生氣的人。他的小姝更是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哪有這么能說會道? 所以秦楚這嘴巴毒的本事,到底遺傳自誰? 盛朗消化完秦楚說的長篇大論后,后知后覺地抓住了一個重點—— “你說的那個35歲還單身的小雛鳥是誰?”盛朗目光陰沉了下來。 秦楚胸悶。 他這次手術醒過來,好幾次都聽到葉知溫在他面前吐槽盛朗的不好,他漸漸地就琢磨過味來了。感情葉知溫這狗東西,竟然看上了他媽! 秦楚發現了這事,那里忍得了啊,當場就跟葉知溫詢問了這事。葉知溫心里有鬼,當即落荒而逃。 秦楚就等身體徹底痊愈了,等著跟葉知溫約架呢。 聽盛朗這么一問,秦楚一身怒火沒處法,語氣不善地說:“你這么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