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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想不到秦懷瑾要見老先生的目的,他索性不再多想,忙抬腿跟了上去。 “爸?!鼻貞谚曇舨]有壓制,很洪亮,帶著怒火。 秦鐘立馬就醒了。 太陽有些大,他得瞇著眼睛,才不會被光線灼傷。 “老二?”秦鐘有些詫異,“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廖旺這時端了把椅子過來?!岸?,您坐?!?/br> 秦懷瑾沒客氣,接過椅子就坐下。他微微抬頭,審視著面前這個耆耋老人。秦鐘的五官生得凌厲,富有攻擊性,尤其是那雙眼睛,睜開的時候,海納了整個宇宙。瞇起來的時候,則像是沙漠里的曼陀羅蛇,兩只眼睛里只有獵物的倒影。 “你來做什么?”這條沉睡的毒蛇開口了。 秦懷瑾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恐怕都無法驚擾到這個老人。他直接丟下一顆深水炸彈,炸得秦鐘坐立不安,他說:“寶寶拿了我與他mama的頭發,還有...” “還有小妹的頭發?!?/br> 秦懷瑾清楚地看見,當提到‘小妹’這個人的時候,父親的眼瞳明顯縮了縮。 他在害怕! 原本,秦懷瑾也對秦楚和小妹的關系產生過懷疑,但那僅僅只是懷疑。但此刻,看見父親的反應后,秦懷瑾終于確定自己早前產生的那個荒唐懷疑,極有可能是真的。 “寶寶他,真的是小妹的孩子?”秦懷瑾語氣不穩。 秦鐘沒有正面回答秦懷瑾的問題,反倒是跟他問了句:“他為什么會對自己的身世起疑?” 秦懷瑾搖頭?!安恢??!?/br> “爸,寶寶真的是那個孩子?” 兒子的目光凌厲,帶著審視,秦鐘不想撒謊,就干脆閉緊嘴巴,不再開口。 秦懷瑾懂了父親的意思。 秦懷瑾苦笑,“爸,你可真狠心??!” 秦鐘眼睛微微動了動,落到了秦懷瑾的臉上?!霸趺凑f?” 秦懷瑾:“當年,我與詩文的第一個孩子生下來就因患上呼吸窘迫綜合征,出生后第二天便去世了?!?/br> “我們夫妻心死如灰,卻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恰好那個孩子跟我們死去的孩子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對眼睛。我和詩文動了惻隱之心,便把他收養在身邊...” 回憶起三十年前那件往事,秦懷瑾的目光變得懷疑起來。 他盯著秦鐘,猜測說道:“當年,那個孩子出現在我與詩文出院回家必經的路上,并非是巧合,而是你精心安排的,對不對?” 秦鐘心虛了,他依然不說話,目光卻望向了別的地方。 “爸。你這樣做,你對得起小妹嗎!”秦懷瑾這樣溫柔好脾氣的一個人,也被秦鐘的所作所為給氣到了。 “這么多年了,她看見秦楚,卻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他們明明是一對母女,卻在你的一手安排之下,活成了姑侄關系!爸,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 秦鐘任憑秦懷瑾指責,一直都不吭一聲。 秦懷瑾的怒火與質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 秦懷瑾倒是被氣笑了,他說:“等會兒寶寶就會過來,你想好該怎么對他解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鎮定自若!” 秦鐘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他忍不住又一次問道:“到底是誰跟他透露的這件事?” 知道那件事的人,只有他和廖旺,而廖旺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那秦楚又是如何知道的? 父子兩人都心里有鬼,一時間都不說話,心里默數時間,等著秦楚來,等著懸在他們頭頂多年的那把刀揮下來。 ------題外話------ 晚安哦 ☆、413章 他們的幸福踐踏在小姝的痛苦上 張詩文步伐匆忙地離開會議室后,沒有去地下停車場,而是直接乘坐電梯來到公司頂樓。 在樓頂,停放著一架白紅雙色的商務直升飛機。 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大廈下方的游客紛紛抬頭,仰望著那架霸氣凜然的飛機。 張詩文坐在直升機內,整個人憂心忡忡。她趕到家的時候,秦楚與陶如墨還沒有到家。張詩文先回了自己的小樓,沒在家里看到秦懷瑾,聽管家說秦懷瑾去了老爺子那里,張詩文一琢磨,就猜到秦懷瑾去老爺子那里的目的。 她趕緊前往老爺子的小樓,一到小樓,就見秦家父子面對面坐在樹下,他們面前擺著一套茶具,茶具旁還有幾張空椅子。 聽到高跟鞋由遠及近的聲音,秦懷瑾抬頭朝張詩文望了過來。 一看到張詩文,秦懷瑾的唇瓣便動了幾下。 他站了起來,朝張詩文走過來,拉著她走到一個幽靜的地方,把今天發生的事和張詩文說了一遍。 “寶寶把我們的頭發拿去做了鑒定,肯定已經清楚了我們之間并無血緣的關系。聽如墨說,他還拿了小妹的頭發?!?/br> “寶寶等會兒就會過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寶寶很可能是小妹當年那個夭折了的孩子?!?/br> 聞言,張詩文吃驚不已?!斑@怎么可能!” 她愕然不已,詫異說道:“小姝那孩子,不是生下來就去世了嗎?寶寶是我們撿到的孩子,怎么回事小姝的孩子!” 秦懷瑾朝秦鐘的方向努了努嘴,他說:“我剛才已經找爸求證過了,我問他寶寶是不是小妹的孩子,爸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br> “我估摸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鼻貞谚那槭謴碗s,他一想到這些年小妹渾渾噩噩的過著,真以為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殊不知孩子還活著,就活在她的眼皮下面... 她若是知道了實情,心里該多痛??! 張詩文抿緊了紅唇,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轉身往秦鐘那邊走,來到秦鐘的面前。第一次,在面對秦鐘的時候,張詩文的臉上沒有了恭敬之色。 “爸?!?/br> 張詩文一聲爸,喊出了果決的氣勢。 秦鐘掀開眼皮瞅了張詩文一眼,沒應聲。 “爸,我嫁進秦家三十一年,這三十一年里,我為秦家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對爸有多尊敬,爸你心里是清楚的?!?/br> 秦鐘唇角勾了勾,“所以呢?”這樣的他,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 張詩文并不懼怕秦鐘的威嚴。 張詩文這些年穩坐家族集團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一身氣勢自是盛氣凌人。秦鐘霸道,她也霸道,她根本就不畏懼秦鐘。 張詩文態度不卑不亢,她聲音朗朗,帶著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我就想聽你一句準話,寶寶他,究竟是不是小姝的那個孩子!” 秦鐘反問她:“是當如何?不是,又當如何?”老人的眼里多了一絲嘲弄之意,他笑了一聲,索性破罐子破摔,有種詭異的鎮定感?!笆桥c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