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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畢湘茹聽到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滿頭霧水?!叭缒?,你是不是打錯了電話了,我是你媽...我是陶夫人,畢湘茹啊?!?/br> 陶如墨又畫了一個問號,她又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爸爸告訴我,我生母左肩胛骨上面有一顆紅色的小痣?!?/br> 畢湘茹的腦子里,嗡嗡地響了起來。 有三四秒鐘,畢湘茹停止了思考,也停止了呼吸。 陶如墨一拳頭砸在玻璃上,沖電話里的女人低吼,“你到底是畢湘玉,還是畢湘茹!” ------題外話------ 晚安,今天看了少年的你,感慨頗多。 ☆、377章 你騙人! 畢湘茹閉上眼睛,淺淺地吐出一口濁氣,這才告訴陶如墨:“出來,我要見你。有些事,只能悄悄告訴你?!?/br> 有些事,她是瞞不住了。 這么多年了,她守著那些密碼,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也好,說出來也好。 “帶上手機,坐車來我發給你的位置?!?/br> 畢湘茹掛斷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盯著鏡子里美麗的女人凝神看了片刻,這才拿起梳子,將放下的柔順長發盤了一個髻,插上白日里那枚鑲玉木簪做點綴。 她打開首飾柜,在里面找了找,才拿出陶燁塵送給她的那對葫蘆玉耳環戴上。這耳環的顏色,倒是與她的發簪顏色配對。 畢湘茹穿上冬款旗袍,披著大衣,拿著傘,冒雨走進車庫。 · 陶如墨衣服都沒有換,拿著一把傘直接出了門。 她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碰到一輛送客回家的司機。上了車,陶如墨關上傘,把雨水抖在車窗外?;仡^,她對司機說:“去京山?!?/br> 京山是京都市區西郊的一個城鎮,開車過去得要五十多分鐘。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陶如墨,見她年紀小,長得又漂亮,倒是沒有生起旖旎之心。他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他告訴陶如墨:“小姑娘,這么晚了,一個人出門可不安全?!?/br> 陶如墨搖了搖手機,說:“我的短信里,存著你的車牌號,以及我的目的地?!彼浇抢涔?,笑容透露著一股狡黠,“而接收短信的人,是12110.” 12110,全國公安機關短信報警號碼。 出租車司機倒是笑了,“行啊,你比我家那丫頭要聰明一些,我家那丫頭除了個110,就不知道別的報警手段了?!?/br> 司機開著音樂,在雨夜里徐徐前進。 到了京山鎮,司機見這里的商家店鋪全都關了,路上車輛都沒有幾個,忍不住提醒陶如墨:“姑娘啊,如果是來找親戚的,你還是打電話叫你親戚過來接你吧,這鎮上一個人都沒有,你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陶如墨點了點頭,說:“她會來接我的?!?/br> “好,注意安全啊?!?/br> 陶如墨下了車,走到公交車站下等人。司機的車在原地停著,他陪陶如墨等了會兒,一直沒有等到那個來接陶如墨的人。 司機又按了按喇叭,放下車床,大聲地沖陶如墨喊道:“姑娘,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陶如墨捏著手機,消瘦的身體在雨夜里,像是一朵隨時能被風雨吹斷的百合花。 她搖頭,眼里有了淚光,“不用,我等她來接我?!?/br> 司機沒辦法了。 下雨晚上人少又冷,他打算直接回家去休息了?!澳切邪?,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啊?!?/br> “謝謝叔叔?!?/br> 看著司機離開,陶如墨這才在公交牌的鐵長凳上坐下。傘只能遮住她的頭發與雙肩,但褲腿和膝蓋上面卻被雨水濺濕。 她下意識將雙腳往凳子下面塞,但雨水還是很快就打濕了她的短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陶如墨翻開手機蓋,接了電話,“我到了,你在哪里?” 畢湘茹的聲音像是幽靈般,聽上去縹緲而虛無,“我在你對面的馬路上?!?/br> 陶如墨抬起頭,看見了畢湘茹。 “過來?!碑呄嫒阍陔娫捓镎f。 陶如墨站了起來,抱著自己的小包包,猶豫了下,才踩著雨水過了無人的馬路。她站在畢湘茹的面前,仰頭問她:“我們要在馬路邊說話嗎?” “不,你跟我來?!?/br> 畢湘茹在前面走,陶如墨跟在后面。 整條馬路上,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京山是一個很小,也很祥和的小鎮,附近多樹林。畢湘茹帶著陶如墨走了幾個小巷子,來到了一片破落的拆遷區。 她指著其中一棟六樓高的房子,對陶如墨說:“那里,是阿玉曾經住過的房子?!?/br> 陶如墨仰頭望著二樓。 這小區一樓是車庫,二樓才是真正的居住一樓,而三樓,實際上是二樓。兩人一前一后地爬樓梯來到三樓。 這里已是拆遷區,破舊的大門沒有落鎖。畢湘茹戴著手套輕輕一推,那門就被打開了。屋內不算寬敞,有兩間臥室,一個客廳。 畢湘茹頭也不回,徑直走進其中一間房,她說:“這是阿玉曾經住過的臥室?!?/br> 陶如墨站在臥室里面,畢湘茹站在臥室的窗戶邊上。 木窗玻璃上的玻璃早就破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木框。畢湘茹站在那里,寒風將冷雨刮進屋內,迎面打濕她的臉。 畢湘茹伸手揩去鼻頭上的雨水。 阿玉,是你在哭么? 她望著黑沉沉的夜,心里一片苦楚。 身后,那孩子藏不住話,單刀直入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是...畢湘玉嗎?” 背對著她站著的女人,就像是一座玉雕,一動不動。陶如墨往前走近一步,伸手抓住畢湘茹的胳膊,咬著唇,又問一遍:“你是畢湘玉嗎?” “不是?!碑呄嫒銚u頭。 陶如墨卻不信。 “騙子!” 她突然伸手去扯畢湘茹身上的大衣,大衣落在了地上。 她又伸手去扯畢湘茹的旗袍,旗袍盤扣比較復雜,不太好脫。 陶如墨情緒太激動,一雙手都在發抖,她一邊撕扯,一邊憤怒地低吼道:“你騙人!你就是!我都看到了,你的背上有一顆痣!” “我爸爸都跟我說了,他說我mama的左肩胛骨上,有一顆紅色的小rou痣!” 畢湘茹突然打開陶如墨的手?!澳憷潇o點!” 陶如墨像是回了神一樣,放棄了無畏的掙扎,只是手背上有些疼。 陶如墨仰頭,一臉倔強的盯著畢湘茹,陶如墨拿出刨根問底的氣勢追問畢湘茹:“那你怎么解釋那顆痣?” 畢湘茹神色淡淡,她說:“我們家的女人,左肩胛骨上,都有一顆紅色的痣?!?/br> 陶如墨:“你撒謊!” “不信你去看看煙煙,煙煙的背上,也和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