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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見姝菡占了上風,也不會放任那個找死的登徒子,蓄足力氣上去朝著他的腰間就是一腳。 那人頃刻便飛出去老遠, 摔了個狗啃泥,正跌在一片溪流滋生出的綠苔蘚上,嘴里還沾了黑綠黑綠的穢物,丑態畢露。 安親王無暇旁顧,只到了姝菡近前,又是氣又是恨:“你就不知道張口喊人?” 姝菡方才全憑著本能自救,這會兒回過神來,又被安親王責備,眼淚瞬間就撲簌淌下來,隨著手里的短刃落地,她抑制不了自己的顫抖,索性一頭撲進安親王的胸懷。 安親王那股火氣便瞬間退個無蹤,只將人緊緊裹進懷里,恨不能融入骨rou。 口中責備也自然變作輕聲安撫:“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在這里呢??迚牧搜劬?,爺心疼?!?/br> 姝菡似更委屈了,一邊抽搭一邊控訴:“我差點被人欺負了,你還兇我?!?/br> 安親王一噎,又賠不是:“是我不對……” 后面的體己話還沒說出口,一道怪力襲上他的后背,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氣。 回過身,方才被他打倒的家丁之一,正手執大棒滿臉憤恨地站在眼前。而另一個則去扶他起不來身啃地的主子。 “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連我們小少爺都敢動,知不知道我們府上是誰?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br> 那家丁之所以沒動手,是顧忌著安親王一看也是習武的,縱使他拿了棍棒,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按著以往經驗,只要亮出主家的名號,自然能讓對方不戰而退,說不得,還要附送幾個響頭。 安親王這會兒把人救下來,想著侍衛馬上就要到了,倒不急了,真就耐下心來聽對方吹牛皮。 “你倒是說說看,還真沒有誰的府邸,是我能看進眼的?!?/br> 家丁只顧自吹自擂,沒有留意安親王的輕蔑從容態度,只挺直腰桿吹噓:“那你小子聽清楚嘍。你得罪的這位貴人,正是京城里一品子爵容閣老府里的三少爺?!?/br> 安親王嗤地一聲笑出動靜,怪不得他一個毛沒長全的小子帶著兩個二把刀隨從就敢這么囂張跋扈,原來問題出在根上頭。 容謙老兒身為宣妃的大弟、英親王的親舅,早年還是有點道行的,也曾入了六部領著吏部左侍郎的差事,時人吹捧稱他一聲閣老,實際攙著很大水分。后來他年紀越長,人越回炫,侵吞民人良田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連帶著宣妃在宮里也跟著受白眼。 這位容家小三安親王沒見過,只因他不爭氣,年前的天子近侍選拔第一場拉弓就沒合格,直接刷了下去。 圣人有意讓疏于習武的八旗子弟試煉,便下旨令京里還沒領差事的青年兒郎去往各地駐軍。 安親王將目光投向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容家小三,鄙夷更甚。心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口中更不須客氣。 “是容謙那廝的鱉兒子啊?!?/br> 那家丁聽這口氣,倒吸一口涼氣,用手指著安親王,氣得呼呼直喘:“你,你,你竟敢直呼他老人家名諱,你這是找死?!?/br> 剛要掄起棒子代主子發飆,卻突然腿上一軟,瞬時跪在安親王和姝菡面前。 回頭一看,六七個高大男人在他身后,不由分說將他膀子卸了力。 旁邊那兩只也被制服,被迫著跪在地上。 容家小三此刻竟還敢口吐狂言:“反了天了,小爺我是皇親國戚,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 小鄧子帶著余下空手的人,來不及去堵那廝的嘴,先跪下結結實實叩了幾個響頭。 “王爺恕罪,側福晉恕罪,奴才們來遲了,請主子責罰?!?/br> “你方才叫他什么?”容小三不是沒聽清,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撞了大運,犯在了真龍手里。 小鄧子忙喝止他:“安親王在此,豈容你放肆?!?/br> 那人便似爛泥似地癱倒在地,心道要完,誰不知道安親王和他表哥英親王向來不睦。此番落入他手里,非死即殘。 如他所想,安親王帶著姝菡踱過來,用腳踩住他的腦袋?!胺讲挪皇峭虖埖膯??這會兒變啞巴了?” 姝菡還當他要當場踩爆他的腦袋,嚇得躲在安親王身后捂眼。 安親王雖對這無恥之人恨之入骨,卻還顧念不宜在姝菡眼前動手。 便隨口吩咐:“斷了他的手腳和子孫根,關到水牢里,什么時候死透了,再扔到山里拋尸?!?/br> 容三聽到此,發了瘋似的掙扎起來:“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宣妃娘娘的親侄子,英親王的親表弟,你就不怕他們替我報仇?” 安親王俯下身:“你也用不著急著攀扯,你說的這些人,包括你闔府上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當然,他們的死法大概要比你痛快許多,誰讓你惹了爺最疼的女人?” 說完,拍拍他嚇得失聲的臉?;仡^朝著小鄧子吩咐:“堵上嘴帶下去處置?!?/br> 姝菡見安親王動了真怒,只拉著他袖子搖頭。 安親王不滿:“要替他求情?” 姝菡只靠在他身側:“臣妾不會憐憫那些為惡之人?!?/br> “那為何面露憂色?” “臣妾只是在擔心,王爺此舉,觸怒了那位?!?/br> 安親王抬起她的臉頰:“能當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明白人,值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更新會稍晚 ☆、【浮生閑】 001 “嘶——” 纖纖素手持著紗布輕輕在安親王古銅色結實脊背拂過, 盡管已經異常小心,每碰觸那道被木棒擊打出的刺目傷痕, 還是換來他的抽氣聲。 “王爺忍忍, 已經派人去山下找郎中去了,臣妾先為您清理傷口,有一處已經破了皮兒了?!?/br> “讓小鄧子來吧, 你今日受了驚嚇, 先回屋去休息休息?!?/br> “臣妾無礙,早就定心了。況且旁人粗手笨腳,我不放心?!闭f著, 又將手抬起。 安親王只感覺后背又是一陣酥酥麻麻,似乎千萬只蟻蟲在心口爬來爬去, 更有輕微呼吸將熱氣噴灑到他肌理。 比那傷口的疼痛難捱得多。 他轉過身,一把抓住她似蔥段的指頭, 目光灼灼盯著她毫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