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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間禁閉室。那名黑衣管事怕牢里逃走的大叔會救走他們最后的人,所以加派人手守在禁閉室外,門外就守著兩名黑袍人,里面也有兩人守著。守衛之森嚴,如果要做掉外面兩人,絕對不可能不引起里面兩人的注意,所以風險是很大的。季子木守到了第四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正當他打算行動的時候,基地突然sao動了起來,各種信號紛紛在半空響起。四名看守禁閉室的黑袍人顯然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其中兩名立刻離開去查探情況。這是個好機會!季子木立刻暗示血花老人行動,兩人一人一個的撲上去。血花老人的成名絕技為血箭指,凡是被他點中的人,致命的則當場死亡,幸運的則只是身體破了一個洞。之前沒來得及使出來,一是因為他覺得對付季子木不需要用到血箭指,二是沒想到季子木的爆發力驚人,再加上大意,所以就再也沒有機會能贏得了季子木。黑袍人被他點中后腦勺,還沒來得及反抗,腦袋就破了個血洞,一道血柱從腦袋噴出來,當場死亡。另一個十分震驚,但是卻被身后欺上的季子木以迅雷不及掩爾之勢割斷了喉嚨。大量的鮮血從喉嚨涌出來,兩人的血立刻淌了一地,之所以能成功,主要還是因為兩人處于緊張的狀態,精神不集中,所以一時間才會被他們偷襲成功。季子木留下血花老人在外,自己則走了進去。禁閉室有從高高的窄小窗口透進來的一絲明亮,四面徒壁,中間有個堅實的鐵籠,鐵籠里坐著一名少年,大約十七八歲,面容姣好,凈透著靈氣,只是現在卻耷拉著腦袋,一副氣息奄奄的表情。他似乎察覺到有人進來,頓時戒備地盯著季子木,不曾處世的稚嫩,兩只眼睛的確如黑衣管事說的,是淺紫色,但是卻極為漂亮,清澈得看不出一絲混濁。如果說季子木是小獸,那么少年就是兔子。少年先是戒備地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季子木也回望著,并且帶著打量的好奇目光,他蹲在鐵籠前。少年突然呆住了,瞪大一雙紫色寶石般的大眼睛,良久,他才咬了咬牙齒,猶豫地問道:“請問,你是姓月嗎?”季子木想也沒想就說,“不是?!?/br>可愛的少年呆了呆,眼睛突然變得朦眨了起來,但是他整個人已經戒備的往后挪了一步都不到,大概是坐太久了,一直沒動過,所以雙腿有些麻痹了,他的身體往后動了動,卻連一步也邁不出來。季子木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已經蓄起淚水,卻強忍著不肯掉下來。他還沒見過只說一句話就哭起來的人,當即覺得有些新奇,正想看他什么時候會讓眼淚掉下來,少年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努力的把眼淚弄了回去。“爺爺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所以你們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兔兒不怕你們!”少年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鼻子吸得紅通通的,分明就是怕得要死,卻強忍著。季子木眨了下眼,“你是兔子?”少年也眨了下眼,不明白。季子木又問:“你是兔子精?”少年呆住了,半晌他才喏喏的解釋道:“我才不是兔子精,我是兔兒?!?/br>“哦?!奔咀幽镜穆曇粲兄黠@的失望。少年覺得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很奇怪,和之前那些只會嚇他的怪物不一樣,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就跟爺爺一樣,好想跟他親近。就在少年愣住的時候,季子木突然把手伸進鐵籠里,對著少年的臉捏了一下。少年被他的動作給嚇住的,猛地往后退,結果他忘了自己的雙腿還在麻痹中,一時太過用力,后腦勺磕在鐵條上……第241章九龍鼎原來是只披著兔子皮的兔子!……嗚嗚……這絕對是季子木想不到了。之前還在說‘爺爺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下一刻卻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像泛濫的河水不停的從眼睛里涌出來,結果……更像只兔子精了。季子木覺得,男子漢應該不怕痛才對,當然,他自己就怕痛,所以不當男子漢也無所謂,反正男子漢又不能吃。由于時間不多,再耽擱下去等那兩名黑袍人回來,他們就逃不了了。季子木沒有安慰兔子精少年,而是直接拿出龍梟。兔子少年以為他是要用匕首殺他,嚇得眼淚一下子停住了,害怕的看著匕首越來越接近,正想著是不是大聲哭起來,匕首突然轉了個彎,朝關著他的鐵籠砍了下去。嘣的一聲,堅固的牢籠就在他面前被砍斷了。少年一下子呆住了。季子木連續砍了幾次,中間幾根鐵柱就斷掉了,一個偌大的出口出現在少年面前,季子木對他說道:“快點出來?!?/br>少年還在呆愣中,沒反應。季子木微微皺起眉,以為他沒聽見,剛想再說一句,突然瞥見他的手和腳都拷上了鏈子,連接在鐵籠上,明顯是為了防止他逃跑。季子木以為他動不了,所以便把他的手腳鏈都斷開。這一串動作做完后,少年才回過神來,立刻激動的抓住季子木的手:“你是不是來救我的?”季子木反射性的想搖頭,但是他突然想到剛剛少年哭的樣子,怕他會又哭了引起黑袍人的注意,立刻猶豫了起來。少年把他的猶豫當成默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興奮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爺爺派來救我的?!?/br>季子木沉默了……少年頓時變得積極了起來,拉起季子木的手就往外拖,“那我們快點走吧,不然等那些人回來會被發現的?!?/br>季子木發現,看似柔弱的少年,手勁卻非常大,沒有認真抵抗是掙脫不了的,于是,他還真被他給拖了出去。血花老人還守在外面,那兩名黑袍人也還沒回來,不過看樣子也快了。三人立刻往住所的方向離開,但是中途卻被基地的人發現了,那兩人赫然便是之前離開的黑袍人。他們自是認得被季子木帶走的少年,當下大驚,四人又打了起來。少年像只受驚的兔子,趕緊遠離戰場,躲得遠遠的。兩名黑袍人終究不是季子木和血花老人的對手,其中一個認得血花老人,以為背叛了他們,于是趁機逃走了,十之八九會把這件事告訴柳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