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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少有人看得出她是鎖嵐人。鎖嵐人……一個快速的影像在季子木腦海里閃過,他見過的鎖嵐人不多,唯有在四雀的皇宮中見過越上勾云身邊的‘白癡’,除此再沒有別人。如今仔細回想起來,‘白癡’的輪廓雖然不比這名女子深邃,但是卻有幾分相似之處、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季子木的動態視力向來驚人,回憶起來,很快就發現兩人的相似之處。“你認識一個叫做白瓷的男人嗎?”靜謐的鐵牢突然響起季子木的聲音。平靜的陳述夾著一股清脆,似是無意的詢問,卻讓女子一瞬間變了臉,然而她仿佛意識到什么,很快就神色如常的隱藏掉。由于她被吊在墻壁上,就算低著頭,季子木站在她的下方,一眼也能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絲飛快的隱藏毫不意外的被他捕捉到了。“他挺厲害的,我炸掉整座宮殿都沒能把他壓扁,不過他只是輕功好而已,戰斗的能力就差多了,對了,你知道男寵是什么嗎?”少年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女子聽,突然無辜一笑,反問女子一句,想當然耳,女子肯定不會回答他的。不過,季子木卻注意到,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我也是昨天才聽說的,男寵的地位低下,而且好像還要伺候別人,沒有人生自由,最重要的是,好像男寵還要取悅主人,你說,他會受得了嗎?”“不可能!”女子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口氣惡狠狠,“絕對不可能,他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被你抓??!”季子木神色平靜的回望著她,“我沒說他被抓住了!”“……”女子恍惚發現,自己上當了。不過她的反應終于讓季子木確定了一件事,原來男寵真的是一種很不好的身份……第162章無知不是罪請相信我,沉默也是一種手段!……原來還在想著季子木到底行不行的問題,堂冬發現時間還不到一柱香,季子木就神色如常的走了出來,麻利的把門重新關好。沒慘叫聲,也沒審問聲……難道這樣就好了?“你審問完了?”堂冬看著走過來的季子木,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季子木低頭思考了一下,“算是吧!”“那么有結果了嗎?他有沒有說出組織里接應她的人是哪個?”季子木明顯一愣,因而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堂冬嘴角一抽,心里已經認定,原來他剛剛真的什么也沒做,竟然就這樣出來了,難道他不是跟主子有約定,不怕輸?“你不知道?組織里還有背叛者,是她的內應,但是這個內應隱藏得很深,就在執法者背后的人當中,除非有證據,否則要將他找出來正法很難,里面的女人是個突破口,能找出來就等于撥掉一顆大毒瘤?!?/br>季子木把鑰匙放回懷里,回望著他,“我不知道?!?/br>“你不知道你不會問嗎?”堂冬開始口不擇言,語氣甚至有些沖,不過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好像前后不搭,所幸季子木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我沒有問她?!?/br>“沒有?”堂冬額頭三條黑線刷刷的掉了下來,有些無語,“難道你在里面那么久卻什么都沒有問,那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沒做什么,就只是看著她而已?!奔咀幽竞敛恍呃⒌幕氐?。“……”就在一片沉默的時候,季子木突然說道:“不過她都說出來了?!?/br>“什么?”堂冬腦袋一時轉不過來。“我說,她心里藏的所有秘密都說出來了?!奔咀幽静粎捚錈┑脑僬f了一遍,內容也表達得更加詳細。堂冬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也開不了口了。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笑聲從鐵籠中傳了出來,聲音震耳欲聾,在地下牢里如同雷鳴,不過地下牢封閉性很強,聲音傳不到外面去。笑聲雜著太多的情緒,有怨恨,有憤怒,有渴望,有精明……不過都被掩藏在粗獷的外表下,只有那雙眼睛透著nongnong的譏誚和諷刺。“堂冬,你真是越老越沒用了,十幾年前的狠勁到現在卻成了一只搖尾乞憐的狗,連一個女人都奈何不了,竟然還要拜托一個奶娃來幫你審問,以前你還一直指責我的不是,現在的你他媽的比我還腐爛,抱大腿的滋味肯定不錯吧!”聲音的主人非常不客氣的把堂冬貶得一無事處。聽他的話,似乎兩人在十幾年前有過一段恩怨,不過那時季子木恐怕還沒出生。“不用管他,十幾年前因為任務失敗,為了推脫責任,把其余同行的人都殺害了,后來被執法者擒拿回來,他這一生只能被囚在這里直到終老,難聽的話不知說過多少?!?/br>堂冬顯然很習慣了,不以為意的對季子木解釋道。“為什么他是關在鐵籠里?”地下牢有兩人關押方式,一種是將犯人關在密閉的空間里,另一種則是精鋼條鑄成的大鐵籠,和獸籠差不多,只不過是擴大化了幾倍。壯漢的臉上長滿了胡須,十幾年沒刮,密密麻麻的幾乎將他的臉擋去了一半,不過那雙眼睛卻沒有因為被關押十幾年而失去神采,依舊精光暴閃,狠戾嗜血。可以想象得出,死在他手里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是當時的執法者把他關進鐵籠的,后來因為人多就一直關在里面?!?/br>季子木走到鐵籠前,神色不明地盯著他的臉瞧。他倒也大方,完全不避諱季子木的打量,甚至仰起頭,眼睛里一片精明飛快的掠過,看到季乎木是個長相漂亮的少年,臉上露出一抹隱晦的笑容。“小鬼,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那個女人可是連堂冬也奈何不了的人,不管對她用什么刑罰,她都悶不吭聲,和老子當年有得一比,說實話,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讓她開口的?!?/br>出乎意料的,堂冬本來以為季子木不會回答他的話。畢竟一路過來,他幾乎沒聽過他開口,大部分時候總是沉默不語,然而,他卻回答了。“她看我長得好看又順眼,所以就告訴我了?!?/br>少年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清爽,他人聽在耳朵,總有一種理所當然,正是如此的感覺,好像事實的確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四周出現一張張僵硬的臉,密密麻麻的黑線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