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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熱鬧。他們一行人有官兵護送,一路上也沒多作停留,很快就到了內城。按著規矩一步步走,雖然繁瑣,但趙云琛總算是跟著江離致進了后宮里面。有一個婢女在看見江離致后迎了上來,嬌俏的小臉粉嫩嫩的,就是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說話很是呆板。“殿下,娘娘在里面有請?!闭f話也沒什么調子,平的讓人心慌。趙云琛看了她一眼,總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現世里那些被訓練的孩子,也是這樣木木傻傻的。他去的是修仙界,所以穿越之后也沒看過什么史書上記載過的那種古人,這下看見了還有點稀奇,想到雜談里常講的后宮故事,甚至還有幾分想笑。斗來斗去、吵來吵去,外面的人看著說名利是場空夢,里面的人掙扎著說名利是根繩索。很有意思。婢女走在最前面領著兩人沉默地走,庭院空蕩過道幽寂,趙云琛原本好奇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周圍只剩下一點點低不可聞的腳步聲。一旁的花倒是開得艷麗,偶爾還有幾只蝴蝶翩然的飛過,但沉悶的氣息一直回蕩在四周,森冷地猶如遠處緊閉的殿門。趙云琛想著那個皇后究竟該說怎樣的一番模樣,充滿威嚴高高在上還是略帶微笑內斂溫柔,他想不清楚,只不過走得越近越是平靜。婢女停在了門口,轉身說道:“還請殿下自行前去?!?/br>江離致點點頭,對婢女說道:“這位侍衛是王爺派來的,也隨我同行?!?/br>婢女聽了并沒有回話,她微退開一步站到了旁邊,目不斜視地守著大門,只是過一會兒會眨眨眼睛。僵硬的像是個人偶,趙云琛心里有點難受,想著真正的后宮難道都是這樣嗎,沒什么嘰嘰喳喳的碎言碎語,冷冷清清的唯有沉默的宮女太監。江離致站在門前呆了片刻,才伸出雙手緩緩推開殿門。一入眼簾的裝飾雖稱不上是金碧輝煌,也是藏金戴玉,透著說不出的富貴。一只金色的鳳凰直接撞進了趙云琛的眼中,它鮮活地好似要飛出袖袍,穿著它的女人一個晃身便正對著兩人。“離兒?!被屎蟮恼Z氣淡淡地,眉梢不帶半點感情。江離致乖巧的行禮,連帶著趙云琛也急急地跪下,生怕丟了規矩,惹得對面的皇后娘娘生氣。雍容華貴的女人只輕輕嗯了一聲,便偏過頭繼續撫摸架上的那只五彩的鸚鵡,手指□□了鳥兒的皮毛當中,一下一下地來回撫摸。江離致沒起身,趙云琛也依舊跪著。這場面凍結了快半柱香的時間,皇后才收回把玩鸚鵡的手,垂下袖袍說了句:“起來吧?!?/br>江離致頓了片刻,才溫順地說道:“謝母后?!彼酒鹕?,仍舊是低著腦袋。趙云琛卻沒敢站起來,他一個侍衛,還是跪著比較安全,要是被那皇后以為他不懂規矩調離了江離致的身邊,那可就不得了了。皇后似乎也不想管趙云琛這么個跟屁蟲,她緩步走到殿上的座椅那兒,揮了揮衣袖后安穩地坐下。“不是說昨日就回來嗎,離兒,怎么拖到了今日?!?/br>她拖長了調子,遠遠地遙遙地垂眸看著兩人,聲音里沒透出半點語氣,但要比外面的婢女多了份威嚴和莊重,趙云琛感覺自己好像被神識所壓迫著,很難受。他想,皇后就是皇后,就是和他不一樣。江離致毫不慌張,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母后,一時和皇兄相談甚歡,便忘了回宮的時間?;市忠娞焐淹?,便留我在王府里過夜,是在不方便夜中趕路,所以就拖到了今日才回來?!?/br>皇后聽完后沒說話,她嘆了一聲,音節回蕩在空落落的殿堂里。“別忘了你該做什么,離兒。母后不想總是提醒你,可這是規矩,若是換成陛下知道你一夜未歸,可就不是母后這么簡單的一說了?!?/br>江離致惶恐地回答道:“多謝母后?!?/br>皇后稍微向后靠在了軟椅上,眼睛半閉著瞇起:“去吧,做點準備,等會兒裳兒就會過來了。帶著你那個隨從,去吧?!?/br>她疲倦地揮揮手,像是累極了一番。江離致顫抖著身子,低聲說道:“對不起,母后?!?/br>“去吧,快點?!?/br>那只鸚鵡忽地飛了起來,撲棱了幾下翅膀飛到了皇后的身邊,轉了轉腦袋盯著下面的兩人。江離致不再多言,他利落地站起身會看了趙云琛一眼后就徑直走向了偏角的門,趙云琛愣了一會兒后才連忙跟上去,期間還差點錯亂了步伐。老實說,他不太懂江離致和皇后之間再搞什么啞謎,糊里糊涂地說了一通,旁敲側擊地各種暗示。小門里面竟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時不時就會出現一扇緊閉的門,盡頭則是一個簾門。江離致走在前面腳步不停,甚至是有些迅速地走到了最里面,趙云琛跟在他后面,謹慎地看著四周,這里空蕩蕩的也沒有人,很奇怪。照理來說一個王朝的皇后怎么會沒有幾個婢女太監伺候,為什么這么一趟他就只看見帶他們過來的那一個婢女呢?宮殿里面,空的實在是詭異。里面也沒人,只有個桌子還有面鏡子,四角各放了一盆花,此刻開得濃烈,紅的紫的藍的粉的,格外艷麗。江離致把從王府里帶出來的瓶子拿出來放到了桌上,緩緩呼出一口氣,轉過頭說話時臉上又帶上了慣常的微笑:“抱歉,趙侍衛,還請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們還要過會兒才能回宮殿?!?/br>趙云琛自然是沒有異議的,本就該是江離致做主的事情,他回答反而是多此一舉。然后他就看著江離致一件件脫掉了自己的衣裳,直脫的剩下了一件褻褲,速度快的趙云琛根本沒反應過來,等他脫光了更是沒辦法找地方回避。他是個男子,他也是個男子,要是說回避難免有些奇怪。不過江離致昨晚都在他房間里看到了一臉羞澀的蕭景風,怎么今天又會在趙云琛面前干脆地脫了個精光呢?江離致不管趙云琛的胡思亂想,他脫完之后便直接把衣服丟到了一邊,拿起那個瓶子,對著自己的胸口倒下去,紅色的液體涌流了出來,新鮮地保留著最初的艷紅色,趙云琛的鼻子動了動,就發現那里面裝的竟是血液。鐵銹味鋪天蓋地的浮現,像是終于掙脫束縛般充斥了整個房間,趙云琛不明白為什么他先前毫無察覺,也不明白為什么那么點血會散發出這么濃烈的味道。更加不解的是,江離致到底為什么要做什么,他在干什么?似是察覺到了趙云琛的不解,江離致背對著趙云琛回了他一句:“這是儀式,處子的血和我的血混雜在一起作為凈化的圣水,是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