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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眼睛都不往她那里看,只顧著跟容其說話。包廂里有人點了歌在唱,聲音很大,兩人說話也是貼近了說。原純一直忍到他們落座才忍不住挪了過去,越澤不理她,那個容其總不能有膽子不理她吧。她對容其說道:“很高興見到你?!?/br>又拿起一杯酒:“今天來都來了,不喝一杯可不夠意思?!?/br>越澤不悅。容其也沒有立刻伸手接,因為越澤的態度,也因為剛才見面的時候就感受到的莫名其妙的敵意。原尚看出氣氛不對,拉了她一把:“原純?!?/br>原純甩開他的手:“怎么,連越澤哥朋友的面子也不給嗎?”如果說越澤剛才只是不喜歡她打斷自己跟容其的交談,現在就真的是對她的行為不滿了。但他也想知道容其的態度,面上沒有露出其他表情,也不看僵持的兩個人,只是把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到手里的打火機開了又關。容其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用杯沿在她的杯身碰了一下,一飲而盡。他之前因為未成年且生活的環境比較純粹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酒這種東西,這一杯下去,眉頭就忍不住皺了皺——是真的不好喝。今天在場的這幾個人,好幾個都是一起長大,都知道原純從小就喜歡越澤,本來以為雖然越澤向來都不曾接受,但兩人門當戶對男才女貌,若是年紀大了都沒有合適的人,說不定就真的會結親。因為她的家世加上和越澤這一層關系,大家或多或少都會讓著她,嬌慣出來的性格也就少不了驕縱。但是她也有能驕縱的資本,這沒有什么好詬病的。越澤以前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現在,他覺得很不妥。他把手里金屬外殼的打火機往面前的玻璃桌子上一扔,清脆的撞擊聲即使房間里很吵鬧離得近的人也聽到了,況且本來就有人注意越澤這邊的一舉一動。原尚和江南生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越澤從前可從來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是原純覺得越澤這是因為容其的“不識好歹”不滿了。這么久才接酒,接了也不說一句話,一點兒都沒有“局外人”的自覺。不止她這么覺得,也有其他人這么覺得。原本拿著話筒唱歌的那位棕發青年拿著話筒說道:“酒已經喝了,那不介意也上來唱首歌吧?”容其依舊態度良好,臉上的笑容一直都在,聽了他的話立刻起身要過去拿話筒。越澤拉住了他。容其保持站著的姿勢,低頭看了越澤一眼,因為燈光從上方打下來的原因,越澤沒有看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稍微用力掙開了,去拿了話筒。棕發青年:“你不是那個什么組合里的嗎?唱歌應該不錯吧?唱一首唄,說不定我們江小少爺一高興給你點兒好資源呢?!?/br>他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況且現場不止容其一個藝人,還有林語菡也是,她一時之間有些維持不住笑容。容其:“您既然這么清楚我的身份,那一定也知道我從來沒有在舞臺唱過歌,我也不是組合成員,如果非要說有什么關系,嗯……算是個御用舞者?”不等棕發青年再說話,容其就直接拿話筒向著越澤說道:“越澤,有句話我一直都想問,你想要什么?”越澤眼神不善,因為有人破壞了今天完美的行程,因為容其打算跟他攤牌,而他沒有把握必勝。被忽略的棕發青年怒了:“哇,真的第一次見這樣的大牌,你知道現在打電話叫你們老板過來,他走進這個門也要恭恭敬敬嗎?你算什么貨色!”容其仍舊不理他,繼續向越澤說道:“你知道我最近很忙,因為忙,所以懶得應付,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想要什么?”越澤向桌子另一邊的話筒指了指,馬上就有有眼色的人給他拿了過來:“如果我說,想要你呢?”原純一臉不可思議,其他人也十分驚訝。然而更讓眾人驚異的還是容其的回答:“好啊,給你?,F在能回去了嗎?我很累了,明天還要跑現場?!?/br>越澤握緊話筒,因為太過用力,指尖都被壓得發白:“你說的,不要后悔?!?/br>他停頓了一秒又急切地接上:“你沒有反悔的機會了,走?!?/br>說完就扔下話筒大步向容其走過去拉著他離開。眾人:……剛才發生了什么???第29章推拉容其和越澤在沙發上斜對面坐著,這還是容其搬進來之后兩人第一次這么正式地坐下來準備談話。越澤:“你……真的知道我提的要求是什么意思嗎?”容其看起來有些困倦,連說話都有了一些不常見的懶散,聲音里也帶了些沙啞,有種別樣的誘惑力:“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他向越澤展示了一下腕表上的時間:“現在都已經過了午夜了?!?/br>容其說累,并不是托詞,他是真的累了,這幾天他幾乎跟著工作室的工作人員把整個寒暑團隊的工作都做了一遍,一個人分成了好幾個在忙,不可能不累。因為累,還因為幾乎肯定了“我想要你”的含義,所以才不想現在就和越澤對峙。容其又不傻,當時在夜場里的那一群人隨便哪個都能讓他以后的人生再也沒有“順遂”這個詞,即使有越澤做倚仗,以他平時的作風,也絕不會那么直白地忽視那些人。越澤在試探容其,容其何嘗不是在試探越澤?容其也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想法才會這樣幫助一個算不上熟識的人。因為欣賞?不求回報?鬼才信。從很小的時候容其就已經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萬事皆有因,就像喜歡一個人,或許說不上來喜歡哪里,但一定是因為對方身上有某種別人都沒有的特質才會被吸引。有些特質是對大多數人都有吸引力的,所以優秀的人身邊才更容易聚集自動出現的人。但當一個人本身就已經站在人生巔峰,那些通用的特質就失去了原本的吸引力——你有的,我也有,并且更好,為什么還會被吸引?而有些“被吸引”,說白了,就是有所企圖,只不過“企圖”這個詞的負面偏向太過明顯,于當事人無害的時候,大家都不會用這么直白的詞語才描述一個人接近另一個人的緣由。要說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越澤花費心思圖謀的,容其仔細思考過,首先可以排除所有物質因素,沒有什么自己現在擁有而越澤得不到的東西,那么就只剩下非物質的東西和“自己本身”。關于這二者,容其是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直接問的,但是兩人都忙,這也不是什么著急的事情,容其就一直沒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