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卻為何不給你凈身?”君合道:“大人視我們如己出,不忍我們受凈身之苦?!?/br>建元王聽罷連連大笑,道:“如此借口你也說得出?便是搪塞我也該想個好些的!”君合冷笑道:“奴才人都被王爺綁在這了,又何必再對王爺扯謊?”建元王道:“金杜為人難道我會不知?你們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什么視如己出,當真可笑!”君合道:“王爺有王爺的心思,若不信奴才,奴才也沒辦法?!?/br>建元王幽幽起身道:“看來本王對你實在太客氣了,不給你吃點苦頭,你也不會說實話了?!?/br>君合道:“王爺有什么手段,盡管招呼罷,奴才賤命一條,死不足惜?!?/br>建元王冷笑一聲,拂衣而去,不多時便進來了幾個的獄卒,手提著荊條、竹板、辣椒水、鐵簽等等,不一而足。君合縱然時刻做著就死的準備,但見了諸多刑具,心中也不免打顫,卻仍只是梗著頭不肯露怯。一個領頭的獄卒取了一只鞭子,在辣椒水中攪了攪,道:“這位公子,王爺問你的話,你若肯說,只說招了,咱們就停手,叫王爺來,您也少受些苦,咱們也省些力氣?!?/br>君合咬著牙,并不作答,領頭的便道:“那咱們就開始了,您多擔待,也甭記恨咱們,都是各為其主罷了?!币娋先圆蛔髀?,便將手中鞭子一揮,啪得一聲響,君合胸口的衣裳立時破了一道,裸|露的皮膚迅速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痛感一跳一跳的。尚未來得及喘息,第二道鞭子穩穩地又打在原處,登時皮開rou綻,血跡暈開了一片,辣椒水留在傷口上痛的如同火在燒一樣,君合死命的咬著牙,不肯出一聲,緊接著便又是第三道。這獄卒不知給多少人上過刑,每一下都不偏不倚的打在同一道傷口上,因而看上去倒像是只有一道傷,但每一鞭落下去都疼得君合鉆心剜骨。傷口隨著一下一下的鞭笞,撕裂的越來越寬、越來越深,鮮血早已浸透了衣裳,嘴唇也被君合自己咬破,滿身滿頭皆在冒汗,汗水浸到傷口上又誘發了一陣蟄痛。不知打了多少鞭,領頭的終于停了手,道:“公子可想明白沒有?”君合臉色蒼白,卻仍只道:“我沒有話說,王爺要問的,我不知道?!?/br>領頭的一笑:“公子果然身板好,連咱們打的都累了?!闭f罷朝旁邊的人一努嘴,那人會意,與另一人各揀了一副夾棍上前套在了君合雙手上,而后緩緩地拉動著上頭的繩索,夾棍越夾越緊,指尖的疼痛狠命的刺激著君合頭腦,他終于不受控的大叫起來,兩人立時松了手。領頭的笑道:“原來公公是怕手疼的,早說合適了?!闭f罷一揮手,兩人又用力一拉,已是傷痕累累的雙手再度被夾住,君合又放聲大喊起來。這一夜,君合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不斷地昏死過去又被冷水潑醒,施刑的獄卒換了兩三波,各有各的一套花樣,待到建元王再來到獄中時,君合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剝個精光,身上腿上已被打得一塊好rou也無,手指腳趾的指甲蓋也早被掀開,血污凝固在傷口處,觸目驚心,唯有臉上卻一下未動,只有君合自己咬破了嘴唇凝結的血痂。建元王挑起君合的下巴,拿手拭了拭他嘴角的血跡,道:“現在如何?”君合有氣無力道:“王爺問我是什么人,我是金府大人撫養的孤兒,被大人視如己出,送入后宮當細作,再沒別的?!?/br>“視如己出……”建元王玩味的重復了一句,道:“莫非你真的不知道?”君合無力的看著建元王,建元王搖頭道:“怪只怪你說謊太多,口中一句實話也沒有,我實在信你不得?!?/br>而后指尖順著君合的身體一路撫過他的傷口,最終停在他的分|身之上,輕撫了一番,道:“我以前只當你沒這個東西,還煞費苦心的設計安排,而今知道你有,卻又太晚了?!闭f罷笑了一聲,道:“你知道嗎?上刑最有用的就是上在這個地方,是個男人都扛不住的??墒俏也荒?,你這里……”說著又摸了摸君合的臉,“還有這張臉,實在有用?!?/br>君合聽言,心中一陣惡寒,卻也無力反駁,建元王又道:“那怎么辦呢?只能在旁的地方繼續用刑了,就算沒有這里有效,多用一點,也是差不多的罷?”說罷轉身而去,臨走之前又丟下一句:“水和飯要給他,別讓他死了,不然你們也得陪葬?!倍笥謱系溃骸扒f活著,為了你那小情郎?!?/br>君合被關在地牢中不知多少時日,每日除了吃飯喝水便是上刑,鐵銬從不曾打開,連拉撒都是在上頭站著解決,每每只有昏死過去時才得以休息解脫。君合意識混沌,究竟受了多少刑罰也不記得,腦中身上只有一個疼字,建元王偶爾來時問他話,他仍是無話可答,有時甚至連口也無力開,幾次甚至產生幻覺,將建元王看成煒衡,以為是他來救自己了。如是不知捱了多久,忽有一日建元王的小廝來了,囑咐獄卒將君合的鐵銬解開,君合早已支撐不住,鐵銬一松,立時撲到在地上,任由獄卒將他七手八腳的抬起,挪出了地牢,在搖晃之中又昏死了過去。醒轉過來時,卻見自己在一間廂房中,身體浸在一只浴桶中,水汽在眼前氤氳,還有兩名侍女正在服侍他沐浴,君合一驚,連忙拿手去捂住自己下身,兩名侍女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害臊,我們不過伺候您梳洗罷了?!?/br>君合心中納罕,方才自己還在牢中被百般折磨,怎的一轉眼竟有人伺候梳洗了?精神慢慢醒轉過來,身體的痛處也開始復蘇。君合忍著痛活動了一下身體,身上大多是刑具造成的皮rou傷,縱然疼痛,至少未曾傷筋斷骨,將養兩日總會恢復,只是指甲蓋皆被拔掉,要重新長出來則多需要些時日,且手上腳上用力時實在疼痛難忍,而這數日受的最重的刑卻是一位大夫模樣的人用的針刑,每一針下去都刺在隱秘的xue道上,奇痛奇癢之苦皆受過了,若非他真的一無所知,恐怕早已招了,至今想起頭皮仍發麻。兩名侍女服侍君合沐浴完畢,給他遍體鱗傷的身上上了藥,又幫他包扎了手指腳趾,給他換上了一身寬大的睡袍,將他攙到床上,君合向來未曾被人服侍過,一時手足無措,只是連日的折磨早讓他虛弱不堪,只得任由他們擺布。兩人給他掩上絲被,放下床幔,便叫人抬著浴桶出去了。君合躺在床上,摸不著頭腦,不知建元王又在搞什么名堂,卻也抵擋不住倦意,朦朦朧朧中又昏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忽聽得開門之聲,忙睜眼去看,卻見一人緩緩行至床邊,抬手掀起床幔,君合看時心中大吃一驚,來者不是別人,竟是天同。君合連忙撐著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