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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來,危情無助地揮著手,心中不斷祈禱著有人能夠拉自己一把。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危情的手腕。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被人摟在了懷里面,摟住自己的這個懷抱很暖,危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緊緊摟住這個人的脖子,他剛才真的好怕,好怕自己就那樣死去,死亡地恐懼感籠罩在危情的心中,令他渾身發冷。尉遲皓摟住危情,他看著在自己懷中依舊瑟瑟發抖的人,眼神越發冰冷,他環顧四周,企圖找出剛才那個下手推危情的人,但是隨著綠燈的到來,大量地人群從他身邊快速地涌向對面,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流竄的龐大人群,令尉遲皓錯失了找出兇手的最好機會。“不要,不要走!”危情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有松手的趨勢,連忙出聲哀求道,他抬起頭想要看清楚是誰救了自己,卻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他閉上眼睛又睜開重復了好幾次,發現眼前仍舊一片漆黑。危情的聲音軟軟的,聽上去特讓人心疼,尉遲皓本來準備松開的手,遲疑了一下,他認出自己懷里面的人,就是前天那個神不知鬼不覺揪掉自己扣子的人,對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如同被黑暗罩住的星空一樣,黯淡無光,心下覺得有些可惜,隨著他的沉默,對方臉上的焦急之色越來越濃,他想了一下,直接橫抱住對方。“你……你干什么?”身子突然騰空失去重力,令危情一驚,他下意識地往一邊伸手,結果不小心打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是打到別人的臉了,趕緊向這人的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尉遲皓沒說話,直接抱著危情向附近的醫院走去,他記得在這附近有個大醫院的,走了一會兒,他低頭看了一眼埋在自己胸前的人,臉上少見的出現了迷茫地神色,按照自己以往的脾氣,他應該直接把這人給丟在原地轉身走人的,為什么自己還要送懷里這人去醫院?危情其實也不想說話,剛才他怕急了,以為自己真的就要交代在哪里。還好,這人救了自己,危情靠在對方懷里面,厚臉皮地調整了一個舒適地角度,他聞這對方身上那股淡淡地香氣,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散去,明明是個臉都不知道長什么樣的人,他竟然會覺得安全?危情想自己一定是瘋了,就在危情感慨的時候,抱著他的這個人停下了腳步。一直跟在危情身后保護危情的保鏢,奮力地擠開人群攔住了尉遲皓,本來他跟同伴一直跟在危情的不遠處守著危情,但是剛才有人故意阻擋了他們的腳步,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危情被推向車流,嚇得他們心臟都快要跳出來,還好這人拉住了危情,但是保鏢也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跟先前的人是一伙的,想要來一個連環陷阱,“先生,請您把懷中的人交給我們?!?/br>“不要,我不要?!蔽G殡p手緊緊地抓住尉遲皓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想離開這人的懷抱,他聽得出剛剛說話的人是湛廣瑞派來保護自己的,但是他就是不想離開抱著自己的這個人,仿佛是害怕這人把自己丟下一樣,危情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尉遲皓聽危情這樣說,冷冷地看了一眼保鏢,繞過對方繼續朝醫院的方向走過去,余光中他就看見危情用那雙失去焦距的雙眼盯著自己,笑得很得意,那樣子像極了開屏的孔雀。尉遲皓心中有些無奈,這人還真不怕自己把他給賣了。保鏢看尉遲皓把危情抱走了,還想上去攔住他們,但是卻被后面趕上的同伴阻止。“那個人是尉遲皓,隨他去。我們跟在后面就好?!?/br>“等等……你說他是尉遲皓?”保鏢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怪不得他覺得這人眼熟的,原來這位是湛廣瑞的前心頭rou。想明白了保鏢也不再不擔心,隨即他的心又提了起來,一位是前心頭rou,一位是現心頭rou,這兩位心頭rou聚在一起還不鬧翻天。不行,他的給自己的上司——湛廣瑞打電話,要是這兩人打起來,他們幫誰都是錯。危情可不知道后面保鏢的糾結,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喂!你抱了我這么久,吃了我這么多的豆腐,怎么也不出聲報個姓名?”對于危情厚臉皮的話,尉遲皓只當聽不見,繼續穩當地抱著人。常言道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跟著他們身后的保鏢急的滿頭大汗,生怕尉遲皓一開口說話這兩人就打起來。危情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不見這人回上半句話,頓時覺得沒意思,他把臉埋在對方的胸口,感受著對方平穩的心跳。危情再瘦,也是一個擁有一米七八大長個的成年男人,這人抱著他走了半天心跳依舊平穩,氣息也不見混亂,體力真好,危情在心中感慨道。抱住自己的雙手依舊沉穩有力,讓危情覺得格外的安全,漸漸地他覺得有些困。又走了一會兒,尉遲皓終于看見了醫院,他低頭看著已經在自己懷里面睡熟的人,考慮著是該把人丟去門診還是直接丟在大廳的椅子上。這時,保鏢走上前來,“尉遲先生,辛苦您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好?!?/br>尉遲皓準備把手上的人交出去,可是危情緊緊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讓他不好脫手,“找張床來?!?/br>保鏢的速度很快,尉遲皓彎腰把危情放到床上,他雙手握住危情的一雙手腕,手下一用力,就見危情痛苦地皺了下眉頭,松開了手中緊握的衣服。尉遲皓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被弄得皺巴巴的衣服,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這么樣的衣服穿出去也不太好,他準備去重新買一件衣服。直到尉遲皓離開,保鏢們懸著的心都還沒有放下來,他們上前檢查了一下危情的手腕,發現除了烏了一圈外,骨頭什么都好好的,這才松了一口氣。“下手真是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危情的皮膚很白,一點點烏青都會非常明顯,更不用說他手上這被人有意捏出的痕跡,約有一指寬的烏青色痕跡,看上去就像一把牢牢套住了他的枷鎖。危情做了一個夢。他穿著B大附屬中學的校服,坐在校門口后面昏暗的小巷子墻上,等待著今晚獵物的到來。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危億康和危父送給了湛廣瑞,但是湛廣瑞卻對這個新來的玩具很不上心。自從被送給湛廣瑞后,危家就斷絕了危情的經濟來源,用他們的話說,送出去的人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生死危家一律不負責任。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食量大增的時候,所以囊中羞澀的危情,又干起來了老本行——收保護費。憑借著良好的身手,危情沒幾天就跟B高的人混熟了,還成了他們中間的小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