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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會出現自己面前,當著眾人的面接受他的求婚,危情就興奮的發抖。他沒有想過會失敗,因為失敗他就會離開,只要碰上湛廣瑞的事情,危情就覺得自己變得很不正常,那種無法控制的感情,是時候來一個了斷。危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那股悲傷。樓下的大廳里面擺滿了他親自挑選的紅玫瑰,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大紅色,不知情地人還以為是來參加婚禮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訂婚儀式都來了,婚禮還會遠嗎?危情垂下眼看著已經合上的首飾盒,他已經派人在門口守著了,湛廣瑞一來就會有人給他打電話的,這些玫瑰花刺的他眼睛疼,他不想呆在這里,想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不舒服嗎?”熟悉的聲音從危情身側傳來,他一抬頭就看見他的‘好哥哥’,危億康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對方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禮服,頭發有條不紊地梳到了后面,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俊朗的五官,一雙眼正擔憂地看著他,語氣中有著濃重的擔憂,十足地溫柔大哥哥樣子。真是令人作嘔的神情!危情把戒指握緊放到背后,抬腳向一旁走去,顯然不想理會危億康,他沒有要求危億康參加今天的生日宴會,看對方這身打扮,肯定是早有準備,絕不能讓對方破壞自己的計劃。“你拿的是什么?”危億康把危情別在身后的后給拽了出來,看見被危情緊緊握在手里面的首飾盒,眼神暗了暗,臉上的小人有些掛不住,他原本以為危情在請帖上寫的‘訂婚宴’,只是激將法,激湛廣瑞回來而已?!澳氵@樣欺騙他,對你沒好處?!?/br>“要你管?!蔽G楹莺莸匕盐|康的手扳開,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了解湛廣瑞,所以他才更要這樣做;成了,就跟湛廣瑞好好過;不成,那么他們從此不再相見?!霸趺床焕^續裝好哥哥了!”危億康擋住了危情的退路,他抬頭看著終于變了臉色的危億康,止不住的譏笑,這人能為了利益不顧他的請求,把他送給湛廣瑞,又怎么會讓他做出這種自斷后路的事情來,要知道危家這幾以來通過他,可是從湛家獲得了不少的好處?!白岄_!”今天,誰也別想攔他。“你總是這么倔強?!蔽|康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陷入瘋魔的危情,覺得有些惋惜,卻是一步也不肯退讓。僵持中,樓下的人群發出了驚呼。正在與危億康對峙的危情,尋著歡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擁在正中間的湛廣瑞,以及跟在湛廣瑞身后的那人。那人永遠都是如此的冷漠,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卻總能讓人不自覺地把視線放到他的身上,僅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忽然,那人望了過來,恰好與危情來不及收回的視線撞在了一起,第二章四目相對間,危情就只有一個感受——冷。他愣在了哪里,看著湛廣瑞向眾人介紹起那人的身份,看著眾人對那人須臾奉承,這是他從未享受過的待遇,如果湛廣瑞肯這樣對自己,他早就高興地的哭了。但,那人沒有,依舊冷漠地看著眾人,自始至終連眼神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即使這樣,危情看見湛廣瑞還是很高興地向眾人介紹著那人。天壤之別!“湛廣瑞看起來真的對尉遲皓上心了?!蔽|康也注意到了樓下的場景,他走到二樓的欄桿處,好笑地看著底下一群人對著湛廣瑞跟尉遲皓阿諛諂媚。湛家不光在B市叫得上名號,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如果不是危情,下面的一大部分人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跟湛廣瑞說上半句話,自然得想辦法引起湛廣瑞的注意,言語間他發現危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危情收回了視線,他放在欄桿上的手青筋畢現,為什么湛廣瑞要把那個人帶來,這是對自己顯擺,還是告訴自己輸了?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即使知道會輸危情也還是想嘗試一下,他轉身向樓下沖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向湛廣瑞求婚,剛到樓梯口危情就被人給拉住了。拉住危情的人是危億康,對方臉色很不好,非常強硬地把危情拉了過來,“你現在下去是想干嘛?跟個潑婦一樣對鬧嗎?你清醒一點!”危情從不知道什么叫做清醒,如果他真的可以清醒何必等到現在,危億康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對方在乎的只有危家的利益,危億康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訓自己,不過,眼下跟危億康硬拼不是一個好選擇,一來他打不過危億康,二來他還沒跟湛廣瑞求婚,現在鬧出事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危情垂下眼思考著該怎么脫身,片刻后危情收起了之前強硬的態度。“清醒不了!已經十年了!哥,我能有幾個十年,你就不能讓我做一次自己喜歡的事情嗎?”危情再睜眼,眼眶周圍已經紅了,眼里面都是水汽,仿佛眼淚隨時都會調出來一樣,他就這樣盯著危億康,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哽咽。危億康拉住危情的手一下子就松開了,自從他不顧危情的請求把危情送給湛廣瑞后,危情就再也沒有喊過他一聲‘哥’了,如今陡然聽到危情再一次喊他,心一下就軟了。他想到了當年那個長得跟小黑豆一樣的危情,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后,瞪著一雙又大又亮地眼睛,軟軟地喊自己‘哥哥’,要糖吃。等回過神來,危情已經趁機沖到了樓下,危億康搖搖頭,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顆奶糖,奶糖上面畫著一只胖乎乎的小白兔,他笑了一下拆開奶糖丟入口中,濃郁地奶味在口中化開,可他卻吃不出一絲的甜味。危情一到樓下的大廳,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禮服,由于下來的急,他的眼眶還很紅,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一下子就把他五官上的那股子妖艷感,給壓了下去,看上去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危情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雌雄莫辨的美,而是帶著幾分盛氣凌人、灼人眼球的濃艷之美,現在的危情跟他們記憶中那個明艷灼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周圍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按理說今天宴會的主角應該是危情和湛廣瑞才對,但是現在湛廣瑞帶了一個人過來不說,還堂而皇之地跟他們介紹那人,仿佛那人才是宴會的主角一般。而,這場宴會的真正主角——危情,卻被湛廣瑞忽視了一個徹底。除了剛才危情從樓上下來的那刻,湛廣瑞看過他之外,其他的時間湛廣瑞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側的那個名叫尉遲皓的人身上。危情不管湛廣瑞在想什么,他走到湛廣瑞面前,靜靜地看著湛廣瑞沒有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