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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三主會盟,您不參加了嗎?”“勞煩你幫我給兩位城主帶話,人命關天,我速去速回?!?/br>“人命,真有這么重要嗎?”煥金公子反問。簡隨看向他,十分驚訝。煥金公子語氣神態明明與先前根本沒什么區別,可不知怎么的,簡隨就是能感覺到他的神色里有一種莫名的客套與疏離,仿佛久戴面具下偶爾露出的一絲真心。“人命,當然重要?!焙嗠S堅定回答。“因為您堅信人命重要,所以才會因心軟而中了小壞蛋的陷阱?!?/br>“很多陷阱,是你即使看穿,也不得不去踏的?!?/br>“哦?”煥金公子嘆息道,“那您可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呢?!?/br>他從隨身的袋子里取出一個杏色的小瓶,遞給簡隨:“不用去找尹神醫了,在下剛好與他是故交,幸蒙他所贈,這瓶丹藥可解萬毒?!?/br>簡隨接過小瓶,打開后一股清冽香氣瞬間襲來,幫小女孩服下后,她瞬間好轉,簡隨用靈氣在她體內探查過后,驚訝發覺毒氣居然徹底消散了。“尹神醫真是了不起?!?/br>還記得花解語姑娘曾言她與尹神醫是故交,煥金公子作為花都的人,同樣也認識尹芳草。“這瓶丹藥,少帝留著吧,你比在下更需要?!?/br>簡隨捏著瓶子,問道:“為什么?”“因為在下是一個無論何時都不會踏入陷阱的人,而少帝是一個會因為心軟,即使看穿了陷阱也要踏入的人,自然比起在下更需要這瓶丹藥了?!?/br>煥金公子羽扇輕搖,恢復了笑臉。簡隨苦笑一下:“為什么我從你這句話里聽出了諷刺的意味……”“一個人,當他足夠強大的時候,他的心軟是慈悲;而一個人,當他不夠強大的時候,他的心軟就是一種不負責任?!?/br>“對誰不負責任?”“對關心著這個人的其他人來說,他因為心軟落入險境,其他的人只能默默接受這種盲目的英雄主義,眼睜睜看著關心的人遭遇危險,這難道不是對關心他的人不負責任?”雖然煥金公子的口氣很不好,簡隨卻明白他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的靈力強大到能在保護小女孩的同時依然能夠cao控九霄雷霆的話……也許自己確實不夠強大,還需要努力、更努力、加倍的努力……直到他的力量能夠與心軟相配,直到這份心軟成為一種慈悲,而不是總要依靠他人的救助。細想這一路以來青青師兄、小云道長、風三歲,乃至今日的煥金公子全部都救助過他,而他這樣的行徑,又真的足夠負責任嗎?放下小女孩,簡隨向煥金公子深深行禮:“我……受教了?!?/br>以后會更加努力。“……智者就是智者啊,就算路癡也還是個智者?!?/br>“哈哈哈,那在下在少帝心目中的位置是不是能稍微拔高一點了呢?”煥金公子笑瞇瞇地問道。原來他知道簡隨一路都在內心吐槽啊……城外山嶺上,言棋手上抓著斷劍,渾身都在顫抖。他怎么能失???怎能讓那個小人如此得意?一陣冷風拂過,言棋接過了一張紙條。“哼,又是這個匿名信?!?/br>言棋展開紙條,上書:“會盟當日,可再戰?!?/br>再戰嗎……言棋握拳了拳頭,當然要再戰!他可是言新桑的弟弟,絕對的不達目的不罷休!徹底安頓送別小姑娘后,簡隨回到客棧收拾,在外浪太久果然不合適,明日一早還是前往長樂宮和熟人們匯合好了。煥金公子一旁喝茶,怡然自得。“少帝這么心急著要去見雨魄云魂呀,有在下的陪伴,難道還不能滿足嗎?”語氣里居然還帶著一股子委屈勁。簡隨雖習慣了他曖昧不清的說話方式,對他也改觀了,依然還是瞪他一眼:“再說一遍,我不是斷袖?!?/br>“如何證明?”“你是花解語的軍師,應當知曉她的事情?”“當然,身為軍師,在下與城主之間毫無秘密?!?/br>果然,簡隨想的沒錯,同樣都是尹神醫的好友,說明他們三人關系不錯,花解語是姑娘的事自然也瞞不過這只狐貍的眼睛。“你既然知道城主的事,也該知道我與花解語交情不錯?!?/br>“知道,這次來城主還特意囑咐在下為少帝帶了禮物?!?/br>簡隨耳朵立刻豎起:“???什么禮物?你之前怎么沒說過?!?/br>“先說少帝要證明自己不是斷袖的事情嘛?!睙ń鸸硬患辈恍?。簡隨看著他,道:“好,你先前認為我是斷袖,是因為我身邊相熟的人全是同性,對吧?”“對?!?/br>“那花解語姑娘也與我相熟,這你怎么解釋?”還好,他的熟人里是有一位姑娘的,終于讓他想出了反駁的話,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了。煥金公子悠悠放下茶碗。“城主他……是男人啊?!?/br>☆、第49章簡隨一愣:“什、什么?”“對了,來時城主還說了,少帝對他應有所誤會,這一趟叫在下幫忙解除誤會呢?!?/br>簡隨的腦子里仿佛有多重聲道不斷回響著那句“城主他是男人啊?!?/br>城主他是男人啊……短暫的震驚過后,簡隨居然生出了一種“果然是這樣的”的奇妙感覺。他是不是也該習慣了,甚至心中產生一個古怪的念頭:原著里主角的后宮佳人們會不會全員性轉了……簡隨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問出了一個問題。“請問,尹神醫……尹芳草,也是男人嗎?”“是?!睙ń鸸庸麛嗷卮?。“……”“怎么,少帝曾抱著他是絕代佳人的期待嗎?”煥金公子好奇道,“唉,在下早就說了,叫他改個名字,不然哪會生出這般誤會呢?”“名字都是父母給的,也沒什么必要去更改,像我的名字這么簡單隨便,不也沒改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