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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這個也不好使,我就想聽那一聲?!倍啪闹苯由鲜职橇私难澴?,中指慢慢往江帆后xue里推,把那小口破開,他用沙啞的煙嗓說臟話,脅迫道,“學長,叫不叫啊,不叫今天cao死你?!?/br>本就窄小的那處瞬間咬得更緊了,江帆示弱地將腦袋埋在杜君棠懷里,濕濕地親吻他,脖頸,喉結,軟和得特別招人疼,他太緊張了,小聲開口時連敬語都不用,“別,你快出來。我錯了、錯了……”中指在腸壁內微微彎曲,抵住了某一點,擦過去,江帆站都站不住了,嗚咽了一聲,主動去吻杜君棠的唇角,黏黏糊糊道,“學弟,不要了,好不好……”杜君棠回吻他,舌尖勾著舌尖,不叫他說話,手指還在他身體里抽插。他任性得像個孩子,把薄荷味的呼吸噴在江帆的臉頰上,壞心眼地說:“不好?!?/br>……攆著日子,公司的事兒才終于算做完。杜君棠窩在客廳沙發里,拿著手柄打游戲,使喚江帆訂兩張去A市的飛機票。舊街道掛起紅燈籠的日子,他們回了A市。從機場出來時人特別多,杜君棠就拽著江帆的手。他問他叔叔阿姨呢,去看嗎。江帆說都跑國外去了,去看得再訂兩張票。杜君棠捏了捏江帆的手,明知故問道,那你怎么還回來。江帆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最后還是交底了,我跟他們出柜很多年了,說著急回來追愛。杜君棠一聽,愣了,“那現在追著了吧?!?/br>江帆也捏了捏他的手,美滋滋的,“追著了。還給他們發過照片了?!?/br>“哪張???”杜君棠不愛拍照,邊走邊一臉奇了怪了的表情,末了還挺緊張,“拍得帥嗎?你都怎么說的???”“偷拍的,就那樣吧?!苯剡@話時挺謹慎,生怕杜君棠卸了他,“不過您年輕有為,我又說是同學,就知根知底吧,他們還挺滿意的?!?/br>杜君棠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似乎還在思考對策,江帆被他這模樣逗壞了。他們去了趟以前的公寓,那兒有了新租戶,連房東都換了人。杜君棠聯系上現任房東把房子買下了,等到現在這位租戶的租期一到,這套房子就歸他倆。其實這好幾年過去,房子的軟裝都換過兩三輪了,要說樣子肯定已不是從前的樣子,只是杜君棠難得死心眼,單純覺得這兒裝了兩個小孩兒一起笨拙吃住過日子的記憶。他曾經忘了太多事,鬧得現在什么都想拿在手心里才踏實。A市過年了。天兒特別冷,雪下得特別大,他們倆沒打傘,戴著兜帽在雪地里走。雪積得太厚了,一腳下去能沒過鞋面,走了半條街鞋子就濕了。除了大超市,街上鋪面都關得差不多了,一路上連個打鬧的小屁孩都見不著。江帆把手揣兜里,用肩膀撞杜君棠的肩膀,跟他感慨這幾年城市變化真太大了。他們一路溜達到朔云高中大門口,才當真覺得沒挑著好時候回憶往昔。那門修得老高,緊閉著,一點兒人氣兒也沒有。年輕朝氣、青春靚麗啥也沒覺出來。“歇逼?!苯圃沼卧盏仨樦F柵欄走,看雪一片片落下來,朝空氣中哈了口白氣。杜君棠知道江帆是高興的,陪著他走,他逗他,“回憶追愛路程,那不得意思意思?!?/br>江帆隔著鐵柵欄發怔,他們繞到cao場這邊了,遠遠地,他朦朦朧朧在這場雪里看見了什么,“主人,看?!彼焓滞锹淅镏?,“那棵香樟樹,你記不記得?”杜君棠湊近他,和他肩膀蹭著肩膀,輕聲回道:“我記得?!敝茉饩瓦@樣安靜下來,透著柔和又遙遠的安逸,還有呼吸眨眼時偶能捕捉到的一點點傷感。杜君棠忽然將手從兜里伸出來,狀作無意地扒拉了兩把卡在鐵柵欄里的雪,他問:“我沒找到你的這些年里,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江帆渾身都很放松,即使在這場雪里他們是如此的狼狽,他說:“想過啊……可想有什么用?!彼J真地看杜君棠,又轉回目光眺望遠處,“我更想您。如果想就能做成什么事兒,我一定天天躺家里睡大覺。我都要忙死了,一邊想您,一邊急著成為雄鷹。您一句話,害我記好多年,吃了好多苦?!彼坪跖露啪南氲絼e處去,又搓著凍紅的鼻尖,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視杜君棠的眼睛,“可我不怪您了,您給了我好多愛。我一想到無論我走到哪里,您都會拴著我,我就幸福得要死掉了。被您擁有,是我一生的驕傲。所以我也會努力成為您的驕傲?!?/br>雪花化在江帆的睫毛上,濕漉漉的,像哭過一樣。江帆每次直率地告白,杜君棠都想回以同樣的愛意,可他及不上那份坦蕩,就總想送一捧示愛的玫瑰??墒呛?,他滿園的玫瑰都凋謝了,他從未覺得自己這樣孑然一身,掏不出半點旁的好處來。杜君棠隔著羽絨服,用手臂掃掉江帆兜帽上積下的雪,用手指蹭了蹭小狗冰涼的臉蛋,他問他,“雄鷹,你以為我會把你關在哪里?”江帆被那道溫柔強悍的視線緊盯著,身上的寒氣都像被驅散了,他莫名緊張起來,在心中想象著問題的答案,他以為是囚籠,或是天地。杜君棠的手懸著,忽而戳了戳自己的胸膛,兀自答道:“我貧瘠的花園,和寸草不生的心臟?!焙舫龅陌讱庠谘矍吧v,讓萬事萬物都如醉夢中,“就在這里。我一輩子也不可能讓你離開了。如果你之前沒有離開,往后你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br>他二十六歲了,是個自私又可憐的成年人。而九年前,十七歲,冒著星光與火花的年紀,他熬盡了青春期最后一點燈油,帶著風塵和廣闊的胸襟,說要讓他翱翔天地。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可江帆迷死了他的自私,像個失去理智的狂熱信徒。“不對,”江帆在這座城市的凄冷中緊緊抱住了杜君棠,他的話就那樣落在杜君棠耳邊,像穿過了幾千公里,穿過了好多年,“這世界才是貧瘠的。您是我每一個將至的春天?!?/br>在無數個漫長的夢里,在遙遠的等待中,寂寞茫然的小王子栽了滿園的玫瑰,執著無比,年復一年,直到——直到一只阿拉斯加穿過風雪,咬著自己的鎖鏈,跌跌撞撞地出現在他的門前。你知道這星球上的每次相遇與重逢都不容易。可這的確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作者有話說:我又來講freetalk了。誰能想到這后續能從我畢業直拖到大一都結束了呢,說好的約定拖拖拉拉。這一年來也因為諸事繁忙頻繁斷更,影響大家的體驗,著實有些抱歉,但好在,我終于還是給了86和帆帆一個完滿的結局,也十分感謝一路包容我的讀者崽崽。我真的每逢結束必說感謝哈哈哈哈哈,好俗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