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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散那點壓抑的氣氛,杜君棠緩緩開口道,“得,借著機會倒苦水呢?!彼怪?,手底下默默按了分享轉發,“還挺邪乎,以前沒看出來肖教授這么能說?!?/br>能說的肖教授比他想得還邪乎,這話音剛落,電話就響起來,來電人正是肖男。“嘛呢?”說話的卻不是那溫和的男人,這大剌剌的嗓子,猛不丁出來還嚇人一跳。杜君棠微微皺眉,“章昭?正在去醫院路上,剛看完肖教授的感人視頻,怎么了?”“是不是特帥啊,給我帥歇菜了,帥哥現在給我炒雞蛋呢?!闭抡烟岬阶约夷俏痪烷_始貧,老不正經,招人煩,“晚上有空嗎?一起去‘痕跡’聚聚?我這邊叫上歸海和柏隊。據說‘痕跡’今晚還有聚會呢……”杜君棠看了眼專心開車的江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誰攢的局?聚聚行,剛好謝謝人家,聚會算了?!?/br>章昭瞅著杜君棠這正經樣兒就急,跟自己被冤枉了似的,“文明聚會,都在市里面,你當干嘛呀,不群調不帶彩的,純交友娛樂,懂嗎?”杜君棠連忙說:“欸,別問我,你去問問肖教授懂不懂?!?/br>“我問他干嘛呀……等著挨呲兒啊。我這周可惹不起帥哥?!闭抡寻崖晝簤旱土?,嘟嘟囔囔發現自己說漏了,悔死了,話里都帶著怨氣,“靠,約不約給個準信?!?/br>杜君棠一下聽明白這周倆S誰做主,樂了,“有肖教授管你就行,等會你和歸海庭他們對個時間吧,確定好了發我?!?/br>第78章主子看病去了,江帆乖乖在精神科外面溜達,絕不走遠,仿佛杜君棠真把他拴在這兒似的。剛上來的時候還看見老熟人趙路明,小姑娘神采奕奕,還那副活力四射的模樣。趙家姥姥當天就確認了安全,大抵那伙人多少還剩點良心,到底沒對老人下狠手。趙路明身體恢復得很不錯,就是小臂上的疤不好看,可趙路明卻不在乎,她說留著以后還能接著吹。“醫者仁心”的錦旗杜君棠揮手給趙路明送了六十六面,土得不行。趙路明家里沒地兒掛,送了六面給醫院,自家墻上掛了兩面,剩下五十八面全卷巴卷巴塞進大收納箱里。她還琢磨自己圖啥,弄兩面意思意思得了,果真虛榮不可取。這榮耀光輝還是留著傳世吧,兒子孫子曾孫不用搶,人人都有份。她把這話說給江帆,江帆樂壞了,說你以后得生出個醫藥世家。趙路明別有深意地朝江帆努努嘴,嚯,那你呢?江帆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心里門兒清,他說,我可生不出來,我給你兒子孫子曾孫頒獎就行了。趙路明對他做鬼臉,古靈精怪的,說,那我努努力,爭取讓你老板貼錢貼到rou疼。江帆難得被個小姑娘開玩笑,還開他和杜君棠的,頓時害起臊來,撇下一句“我懶得跟你貧”就光速溜走。走之前也沒忘了祝趙路明小護士財源滾滾、步步高升。到了夜里吃飯的時候,二人驅車前往偏僻的“痕跡”酒吧。路上杜君棠想起什么,問江帆要不要叫上阮祎。江帆意會了,這種場合叫阮祎就是連他主子一起叫。他回道:“我下午問過,打電話問的,倆人好像吵架了,阮祎還哭呢?!?/br>這么些年,杜君棠對阮祎再了解不過,他手肘搭著車窗邊兒,問得挺悠哉,“真哭假哭???”江帆回憶了下,說:“真哭,哭得話都說不利索,邊哭邊給我打字解釋?!?/br>杜君棠這才認真了幾分,“挺嚴重?”江帆點了點頭,“不太像小打小鬧,他說賀品安讓他卷鋪蓋滾蛋?!?/br>“唉,又來,估計又把人氣得夠嗆?!倍啪脑捓锿o奈,“估計他姐又要邊收拾爛攤子邊轟炸我了?!?/br>江帆到這兒有些聽不明白,“嗯?”杜君棠不免又回想起當初阮祎死活要尾隨自己去派對,捅了簍子糾纏上刑主賀品安的悲慘記憶。太漫長瑣碎了,他只得結束這個話題,“說來話長?!?/br>“痕跡”里果然有人辦聚會,男男女女,年輕的面孔,光鮮的衣著,約莫都才二十出頭,眼里冒光,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相比之下,六個男人活像組了個老年局,縮在卡座里寒暄。起初還有些客氣,有章昭和歸海庭兩個碎嘴在,氣氛漸漸也熱了起來。章昭的行頭顯然被肖男收拾過,整個人又利落又精致,只是他不講究,把襯衫的扣子開得極低,又一副痞相,倚在沙發邊上嗑瓜子,瞧著特不像那么回事兒。他的目光掃過嘻嘻哈哈的人群,掂著手心里那一小捧瓜子意味不明地感慨:“年輕真好啊?!?/br>肖男瞥了他一眼,修長的五指間把玩著一個小遙控器,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肖教授難得毒舌道:“挺盼第二春唄?”章昭把手里的瓜子全擱臺子上,將掌心那點碎渣全拍掉了,才去攏肖男的手,雙手攏住了,把那小遙控器往下壓,章老師痞帥痞帥又有點難為情地說:“不盼不盼,啥也不盼,咱第一春就能過到夏秋冬啊?!?/br>邊兒上的歸海庭第一個受不了,別開臉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柏丞在他旁邊安安靜靜的,不過不發冷氣兒了,再不是隊里那個冰山美人,整個人跟化了水一樣,挺溫和。喝了兩口酒,臉頰還紅撲撲的,似乎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環境,沒什么安全感,一勁兒往歸海庭身邊湊。歸海庭就在吵嚷的環境里傾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他沒回話,只是又灌了自己一口酒,連耳朵尖也紅了。江帆坐那兒扎果盤里的水果,時而插幾句話。今兒這是朋友聚會,大家都不帶身份,不講什么上下位,故而聊起天來也更輕松。人群那邊間或爆出幾聲喜悅的哄鬧。六個人的上個話題聊了七七八八,正處在告一段落的時候,有男孩兒朝他們這邊來,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酒吧里光線暗,看不大清楚。只是那張臉太小了,一身學生的氣質,歲數大不過二十,保不齊比阮祎還小。歸海庭的位置正對那方向,他看見了,確實是來找他們的,心里有點納悶,但沒說話。單這一片坐了四個純主,江帆和柏丞還不是那種氣場弱的。男孩兒走來時還邁著大步,到近前就有點怵,但還是樂呵呵地說:“晚上好,我們玩了點游戲——”他挺爽朗的,可多少還有些緊張,“懲罰是讓陌生的S拿牽引繩溜一圈。唔,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br>杜君棠在喝酒,端著啤酒杯不咸不淡地瞟了眼章昭,那眼神明擺著問“不是說文明聚會嗎”。其實這行為在這種社交環境里著實算不得什么,只是章老師今天身體里塞了東西,緊張都緊張死了,沒什么興致。他無視杜君棠責難的目光,低著頭安靜嗑瓜子。江帆扎切塊水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