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的急促喘息,登時有些出神。慢慢地,江帆舔吻上杜君棠的踝骨,睫毛在某一瞬似乎掃過那根紅繩,他渾身都軟了,仰頭去吻那根紅繩,尾椎骨一陣酥麻。性器官被束縛的感覺很清晰,可這一刻,似乎他每一個器官都在感知著性。江帆無法言說那種快感,像一波波洶涌的浪漫淹沒心臟。他的安心來得這樣突然。choker不重要,不是第一重要,杜君棠才是。腰以下幾乎沒什么知覺了,江帆在不對勁的呼吸頻率中感覺到一個踏實的擁抱。他被撈起來了,昏昏沉沉地靠在那個人的肩頭。身下的CB鎖忽然被打開。半勃起的性器被人愛撫著,江帆鼻尖紅紅的,低低地叫,被握住弄了兩下,抖著腰又痛又爽地射了。意識飄遠時,江帆仍然能感覺到一雙手緊緊抱著他,輕拍著他的脊背。他無端覺得,這一次,他聰明的小主人,再也不會把他落下了。第42章茶水間里,叢陽聽見連串的咳嗽聲,夾雜一些虛弱的喘息。他端著馬克杯,看向靠在墻邊的江帆,問:“小江,還好吧?”江帆朝他擺擺手,示意沒什么,“換季了,容易生點小病。能抗?!彼痪錄]提他那個無良老板逼他凌晨夜跑的事兒,以及他已經很多年不曾生過小病了。“行?!眳碴柨唇耦^確實不差,點了點頭,“有事兒就說啊?!?/br>江帆點頭,目送叢陽離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和眼皮,燙手,一時間腦子也有些暈暈乎乎。杜君棠那時雖然弄他弄得有些狠,但到底沒怎么胡來,根本也沒有發炎這一說,故而多半還是因為著了涼。江帆健康久了,一時半刻覺不出生病的難捱,琢磨自己身體結實,這些算不上什么大問題。他在茶水間灌了自己兩大杯熱水,潤得嗓子沒那么癢了,才往辦公區去了。杜君棠不在,似乎是趕去中心醫院處理那件醫鬧事件,還帶了屠越一起。家屬始終堅持病人的死不尋常,明明是有希望的時候、不該死的時候,人死了。賠償方面怎么都談不攏,非得討個說法出來。局面僵持,情況難以解決,戰線只有越拉越長。越來越多的媒體開始跟蹤報道這件事。鬧得杜家老爺子杜遠衡都出面干涉過。今天那家人在醫院門口拉上了橫幅,甚至還運來了花圈,警局那邊派了人過來。清早,杜君竹就給杜君棠打來電話,要他過去一趟。那時他大概看出江帆狀態不好,深深的看了眼江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江帆以為杜君棠有話要問他,結果只是吩咐他聯系之前的司機老楊過來,送他去中心醫院。杜君棠其實沒要求江帆來公司。按杜君棠的道理,他不在公司,江帆不來也沒什么所謂??山贿@么想,他總覺得主人和雇主間還是有差別的。他說不出,或許和從前主人和學弟的身份也不完全相同一樣。社會和私人的領域不必要界限分明,但加以區分絕沒有壞處。江帆再回到杜君棠辦公室整理紙質文件時,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片安靜里,他沉下心去想念。病毒拖慢了他大腦運轉的速度,連情緒都變得起起伏伏,可他不覺得落寞,他只是想念。調整choker的位置已經變成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像在鼻梁上待久了的眼鏡,閑來無事時總要扶一扶。江帆在失去choker的一整段時間里,許多次習慣性地抬手,在脖頸處茫茫然抓了個空。可想念和愛戀從沒有抓空的時候,它們被沉積在江帆的世界里,里面有大片大片屬于杜君棠的領域,隨手一抓都是溫暖。江帆許多次悲愴又無理地以為,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在靠那點微薄可憐的回憶茍延殘喘,可當他再次輕觸心扉,那里面遠不止青春期,有再重逢時蹬著長靴、穿著黑色大衣走路帶風的杜君棠,有辦公室里嘲諷他應聘做狗“想得挺美”的刻薄老板,還有嘴上沒句軟話卻為他煮奶煮咖啡的主人。反光的玻璃上映出江帆俊朗的五官,在某個角度一閃,就會晃到眼睛。自己是尤其察覺不到自己長大了的,沒有照片的輔助,沒有他人言語的證實,從某一年齡段后,皮相上細微的變化本人幾乎很難意識到。江帆偶爾也很想自己沒有長大,穿著校服,在校門口的車棚外邊等杜君棠推著自行車出來。他以前常這樣想,現在卻不了。江帆晃著他笨笨沉沉的腦袋,熱乎乎的,他想,不了,現在就已經很好了。不足三四個小時的睡眠和驟然降臨的高燒感冒讓江帆有些體力不支,他整理完東西,四肢綿軟,身體忽冷忽熱的,又輕又短的咳嗽不停,可他沒敢去杜君棠里間的休息室里歇會,本想跟叢陽說一聲,偏又被困意折磨得不行。他像只不聽話又得寵的小東西。趁主人沒在家,偷偷爬上床鋪的小狗兒一樣,江帆窩在杜君棠的老板椅里,趴在辦公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他感覺到光照在他眼皮上,薄薄的一層,讓他很安心。淺淺的睡夢里,江帆盜汗很嚴重,溫度似乎在某一刻上升到一個恐怖的數值,讓他莫名感到寒冷,他在座椅里打哆嗦,夢里關于杜君棠的一切忽然就斷絕了,變得黑黝黝的。他什么也夢不著。在虛弱地睜開眼時,手機被江帆不小心碰到了地上,他很快又睡過去,縈繞在心頭的念頭卻是好想回家。杜君棠這邊簡直一團亂,不少患者及患者家屬被嚇得要出院辦退款。警局帶走了鬧事的家屬和醫院的一些工作人員。他甚至在這兒看見了他許久不曾見的他爸杜崇。屠越幫著處理了許多瑣事,真正需要杜君棠忙活的并不多,他因此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其他事情。一大半都和江帆有關。凌晨那場情事結束后,江帆去浴室沖洗,他端了姜湯去江帆的臥室。將要離開時,他忽然看到衣柜下方的小抽屜沒關好,蹲下身去,才看到整齊疊好的白襯衫下露出畫框的一角。杜君棠掀開看,瞳孔驟縮。那是一張關于少年的素描,書桌前捏著筆,昏昏欲睡的少年。他從不認為自己會畫這樣膩歪的東西。晚風撩動的窗簾,光線柔和的床頭燈,黑色的線條在白紙上肆意又張揚,畫面正中的少年一副打瞌睡的憨態。畫被認真仔細地裱了起來,鉛筆留下的痕跡邊緣在淋漓歲月里變得些許模糊,可是溫柔,無盡溫柔卻穿過了歲月,定格在這幅普普通通的素描里。杜君棠摸著畫的鏡面,怔怔地,似乎想隔著玻璃去摸記憶的紋路。這是他的畫。這就是他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