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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么在意,為什么還要這樣折磨她?凌蘊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很有自信她的心永遠在你那邊才敢這樣疏遠她吧?“怎么了?”喬子衿警惕地集中精神。“沒什么,只是碎了一個杯子?!绷杼N說話的氣息吐在喬子衿耳邊,暖暖的,有些癢,“別動?!?/br>“你弄好了沒?”“還沒……我覺得我好像系不回它以前的樣子?!?/br>“你早說??!”喬子衿退開兩步,反手找到了腰間松掉的帶子,“我自己來!”凌蘊有些心虛地偏過頭,如果不是它松開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你一次?喬子衿僅用了一秒鐘就在腰間打了一個結,簡簡單單的,不是原先那樣花哨,卻一樣好看。“你看什么?”喬子衿拿酒杯在凌蘊眼前晃了晃,還給她。凌蘊大大方方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看你~~~每次見你都是穿軍裝,想不到你穿成這樣也挺好看的~~”喬子衿秀眉一挑,“那是自然?!?/br>“嗯?!绷杼N又挽著她往前走,她知道后面有人看著,她就是要告訴公孫宛,喬子衿身邊有一個凌蘊。凌蘊找了個位子拉著喬子衿坐下,“子衿,找到了烏特松了嗎?”喬子衿搖了搖頭。今天這場酒會是日本人辦的,為了拉攏中立國,他們并未邀請中國的代表。當時丹麥也是中立國之一,丹麥的駐華大使烏特松和喬子衿有過一面之緣,談過話,還算比較投機。喬子衿知道他可能會在這場酒宴中出現,于是要求凌蘊帶她過來,如果能見到烏特松,她可以試一試,或許烏特松會給她面子,傾向于中國的反戰聯盟。喬子衿望了一圈,好像沒見到人影。白來了一趟~~~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喬子衿決定整理一下心情,再找找看,說不定可以看到老熟人,自己和西班牙,瑞士的外交官好像都有些交情……目光隨意地落在不同外交官身上,希望又有些收獲……目光忽然凝滯,角落里,有個嫻靜優雅的女人占據了她整個心目,喬子衿有些欣喜,她的公孫就在那里。也許自己經歷過,才更能體會和了解愛的真諦吧。就像子佩遇見了嚴謹,便開始學會體諒自己。喬家姐弟真正的冰釋,是在喬子佩從太平洋戰場回來以后。喬子佩見到子衿,吞吞吐吐地叫了一聲“jiejie”,喬子衿當時的感覺,便是這輩子沒有遺憾了。喬子佩懊惱,把父母的不幸逝世算在她們頭上,還要用她親弟弟的身份處處折磨她,實在是錯得一塌糊涂。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人,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已,有什么錯?這么多年,她內心對家庭的自責和對情人的思念,已經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戰亂年代,或許喬子衿只是普通的女人,愛上另一個普通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今天的局面。錯的不是人,是這個時代。所以jiejie,不要顧慮了,去找宛姐吧,我不會再不懂事了。當時公孫宛只是習慣性地呼嚕了一下喬子佩的腦袋,“傻弟弟,有些事情,你明知道道理就擺在那里,你沒有錯,可就是過不了心里那關。我和公孫就是這樣,明知老爺子和母親的死不全是因為我們,卻始終跨不過那個坎?!?/br>喬子衿想,三年未見,從那凌公館匆匆一面到現在,又是一年。公孫,我們到底還要等多少年?角落里公孫的眼神好憂郁,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似乎又難以排遣的愁緒~~~感性地有些不像子衿認識的公孫。有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走到公孫宛面前,伸出一只修長的手請她跳舞,燕尾服下的紳士,完美地不容人拒絕。公孫宛抬起頭,眼波流轉,勾出一個魅惑的笑意,抬手輕輕搭上。喬子衿心里升騰起莫名的慍怒,起身朝那邊快步走去。公孫宛酒喝多了,有些頭暈,一起身就站不住。燕尾服男人扶了她一把,公孫宛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沒事,眼淚卻再也止不止。她清楚地記得,剛認識喬子衿不久的時候,也參加過一個類似的酒會。那時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各國的政界顯要。喬子衿作為蔣委員長最得意的門生,他到哪兒自然都帶著她。子衿最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太正式了,沒有一點自由,于是她做了一點手腳,既然自己躲不過要去參加宴會的命運,于是就順帶拉上了公孫。酒會上各國政要面上都是笑臉相迎,暗地里卻都是為著自己的目的在較量。向喬子衿這樣的小輩,自然都在露天花園里各自跳舞品酒。那時有個德國人請公孫跳舞,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公孫不愿意,但是那個不知趣的德國人非要拉著她,于是兩個人拉拉扯扯,氣氛有些緊張起來。喬子衿走過來,沒說什么,一把將公孫拉到身后,給了德國人兩拳。德國人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都是血,朝喬子衿罵了兩句就逃走了。喬子衿并不懂德語,她只是溫柔地幫公孫整理了一下扯得有些皺的衣袖,笑問,“剛才他跟你說什么?”德國,作為當時軸心國的核心,自然氣焰囂張,在這樣的場合,見到漂亮姑娘,無非仗著自己國強,說些污言穢語調戲罷了。公孫知道子衿的脾氣,要是被她知道,那個德國人挨得可不止兩拳了。“他說我漂亮?!?/br>喬子衿又笑,“早知道,那兩拳我應該打得再重點?!?/br>公孫秀眉一皺,“為什么?”喬子衿貼上她的耳朵,“只能我說你漂亮?!?/br>公孫瞬間紅了臉,心撲撲地跳著,好像就是從這一刻她才發現愛上了她。“臉怎么這么紅,喝醉了嗎?”是的是的,就是醉了。醉在你毫不經意的情話里。公孫在心里說,面上卻裝得一片淡然,“你打的可是德國的中校,看回去蔣老頭怎么罰你!”喬子衿指指自己的肩章,“我也是中校,他被我打,算不上丟人。蔣老頭頂多降我的職,貶我回去做回狙擊手?!?/br>雖然是件小事,沒有影響到二戰大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