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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之風,大家都稱之博士。白玫經常潛伏于各種社交場合,故而處事圓滑,大家親切的喚之玫姐。大家相處甚歡。離乘兼閱郎到達上海的日子還有三天。嚴謹和喬子佩在客廳下圍棋,博士叼著煙斗在一旁看。“哼哼,不行了吧~~”圍棋入門級別的嚴謹一個黑子落下,氣得喬子佩直耍賴,“不算不算!這盤我走神了,不能顯示我的水平?!?/br>博士不慌不忙地拈起一顆白子,在棋盤上放下。頓時形式逆轉,喬子佩得意地看了一眼嚴謹。“觀棋不語真君子!”嚴謹氣得恨不得摔鄭墨鈞的煙斗~~博士轉身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看,“我沒有說話啊~~~”白玫捧著一束百合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嘆了口氣走進廚房,趙云穿著圍裙舉著鍋鏟迎出來,接過白玫手里的百合花插在餐桌上的琉璃八角長瓶里。白玫上樓去換衣服,剛才在“大上?!蔽鑿d里打聽消息,穿得花枝招展的,總不能在家里也濃妝艷抹的吧~~家里有女主人真是不一樣啊~~~有飯吃~~有花兒看~~嚴謹和喬子佩看著一桌飯菜和那束百合花,回憶起兩人同居的日子~~~真是辛酸哪~~在餐桌上談事情一向都是中國的文化。白玫和喬子佩通交換流一下信息,果然白玫在“大上?!睆娜毡拒姽倌抢锎蚵牭降南⒑蛦套优逋ㄟ^電臺截獲的密電幾乎無差。后日早上八點,乘兼閱郎坐火車抵達上海南站。博士喝了口白酒,剝花生,“我剛才在日軍出版的報紙上看到,未來半個月上海城內戒嚴,城門關閉,城頭拉起電網,不許任何人出城,城內的日偽軍,憲兵,警察傾巢出動,執行秘密任務。想必這個任務就是保護乘兼閱郎的安全?!?/br>“看來,我們只有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以后,乘兼閱郎就離開上海了?!眹乐數?。喬子佩贊同,“要動手的話,越快越好,后天就是一個機會。時間越久,我們就越難得手?!?/br>嚴謹道,“后天在南站,必然戒備森嚴。想要殺他不難,難的是暗殺后我們如何全身而退?!?/br>“我可以遠程狙擊他??!”“不行啊子龍,”喬子佩阻止,“日軍既然做了周密的準備,必然會在南站周圍一切適宜的狙擊點做好防布,你不可能有藏身之處的?!?/br>“看來還要從長計議。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吃飯?!?/br>面對一桌好菜食不知味,大家都沒有想出一個縝密的方案,莫非后天的大好時機就將白白浪費?嚴謹心動了晚上十一點,喬子佩還是絲毫沒有睡意。從房里的書架頂上拿起一瓶葡萄酒,倒入波爾多葡萄酒杯中,暗紅色的液體通過酒杯的收香散香,飄出悠遠香氣。拉開房間的厚重的窗簾,走到陽臺上,淺淺小酌。歐式的陽臺由石雕的棱柱構成,向外凸出呈半圓形。一月的天氣很冷,喬子佩裹緊睡袍,喝了口酒,抬頭看星空。當然南方一月的天空,看不見一顆星星。“怎么?睡不著了?想不出辦法就兩眼一抹黑了?借酒消愁了?”喬子佩這才注意到,隔壁房間的陽臺上有明明滅滅的光點,隨風而來的是煙草的香味。嚴謹叼著煙望向自己這邊,光線很暗,只能看到他眼睛亮亮的。“你不也一樣?”喬子佩不理他,繼續看天。嚴謹笑笑,掐滅煙頭,隨即雙手往陽臺欄桿上一撐,長腿一跨,利落地翻越,落到喬子佩這邊。喬子佩被嚇了一跳,瞪,“知道你身手好,有門不走非要翻陽臺?!?/br>明天叫玫姐買株仙人掌回來放在這里,誰翻陽臺扎誰。嚴謹大大方方接受喬子佩的夸獎,拿過喬子佩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喬子佩皺皺眉~~~自己喝過的~~~~“嗯,波爾多紅,”嚴謹咂咂嘴,回味無窮,“我記得喬將軍也喜歡喝這種的?!?/br>“總是時不時地提起她,你對喬子衿有意思?”“你錯了,我是對你有意思?!?/br>“別白費心機了,喬子衿不會看上你的?!?/br>“喂,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兒么?”喬子佩懶得理他,轉身進屋,嚴謹急忙跟上,搶先喬子佩一步跳上床。喬子佩怒,“你干什么!”嚴謹拉上被子拉到胸前,“不勝酒力啊,好像有點醉了~~~我怕翻陽臺回去的話,會摔下去~~”呵,臉皮真夠厚的!鬼才信!喬子佩向外一指,“門就在那里,慢走不送~~”嚴謹死抓著被子不放,“唔~~我真的醉了~~走不動~~給你三個選擇,一,麻煩你今晚睡我房間,二,我勉為其難和你擠擠,三,你背我回去……”氣息越來越弱,好像真的快睡著了……我的房間憑什么我不睡!喬子佩氣呼呼拉開被子在嚴謹身邊躺下,哼,半夜把你踹下去!聽著嚴謹規律的呼吸聲,喬子佩忽然覺得眼皮有些重,不一會兒便睡著了~~~這下輪到嚴謹睡不著了~~~~本來只是想過來安撫安撫這只不安的小老虎,讓他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可是現在~~~額~~~總之感覺很奇怪。不是沒有和別人睡過。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也時常和弟兄們一起睡,但從來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是討厭,而是想要靠他更近。嚴謹動了動脖子,喬子佩背靠著自己睡,只看到一個黑黑的后腦勺。頭發上有洗發香波的味道,薄荷的~~~~嚴謹深吸一口氣~~~~怎么有想要抱抱他的沖動呢?手臂伸到一半,嚴謹懊惱地縮回來~~~使勁抓自己的頭發~~~~嚴謹啊嚴謹,你怎么可以對你的小喬有這種念頭?!我的……小喬?!嚴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額啊~~~好熱,果然是紅酒多了么?輾轉反側,睡不著啊~~~冬天的上海是濕冷,屋子里的壁爐溫度升得再高,晚上睡得還是會縮在一起。以前在德國柏林的時候,天氣雖然也冷,但那里的室溫都是可以穿襯衫的。所以喬子佩自從回到上海,晚上一直睡得不是很舒服。不過昨晚的被窩真暖啊,身邊好像有個大暖爐~~~喬子佩迷迷糊糊往暖爐蹭了蹭~~~~“大暖爐”舒服得哼了一聲,收緊手臂~~~?。。。。?!喬子佩頓時睡意全無,腰間纏著一雙手臂,后背被人貼著~~~那人暖暖的呼吸落在自己耳畔,熟悉的味道~~~喬子佩驚得坐起來~~~~嚴謹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的睡相還真像女人!還是你把我當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