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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同性婚姻雖然合法,但還是有很多父母并不同意自己的子女找個同性。前幾集,心理醫生不是說,要帶路鈴去見遠在小鎮居住的爺爺?不過沒見成,路鈴在見之前,他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不如就讓這個不會出現在劇情中的爺爺出場,由他做這個紅臉?!?/br>江喻飛和徐蔚雨都沉默著思考了一番。徐蔚雨率先說:“不錯。目前看來這個改法是最妥帖的?!?/br>“這改法好是好?!苯黠w說道,“可這還得加個配角和給人吃飯的錢。我這劇組真是徹底變成窮光蛋咯?!?/br>這話也是開玩笑,柯西寧和徐蔚雨笑點都挺低,聽江喻飛這么說,不由忍俊不禁。徐蔚雨感慨道:“說實話,我當了編劇那么多年,碰上個兩個那么較真的。一個是你,一個就是嚴敘?!?/br>柯西寧抬眸看他:“嚴敘也要求改劇本?”“他何止?!毙煳涤晷α诵?,“在劇本還在籌備期間,就定了嚴敘作為莫七。他怕是本來想拿著這部劇轉型度過瓶頸期的,把看得尤為重視,隔三差五在劇本中發現一個漏洞,就會找我來商量。這次數多了,我每變動一下劇情,也會找他詢問……這后來,他都快算半個編劇了。我還和導演申請說,要是播了,就應該在編劇一行中添上嚴敘的名字?!?/br>柯西寧確實不知道這些事,他進組時期,劇本完全定了下來。他總覺得腦海里有一根線連上,又斷開。徐蔚雨惋惜道:“可惜最后也沒上映?!?/br>作者有話要說: 我總覺得自己天天遲到QAQ某個伏筆從這章開始解~希望大家每天給我花花=333=第42章困住年關將近,路鈴被心理醫生帶回了老家。那確實是個鄉下,下了高速公路,到了一個坎兒,坐車就過不去了,需要徒步前行。山路崎嶇,對面是一條坑坑洼洼的溝壑,心理醫生怕路鈴走不慣這種路,半扶半抱地把他從車里頭拉下來。“來?!毙睦磲t生牽住路鈴的手。路鈴從上頭蹦跶下來,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大,看得出非常開心。雪花簌簌地飄落,粘連著路鈴的睫毛。“前面的路比較崎嶇?!毙睦磲t生溫和地說道,“你別怕,有我牽著你?!?/br>“我不怕?!甭封徯ξ卣f著。他裹得嚴實,手掌戴了手套,脖子上圍了圍巾,連腳上穿的也是心理醫生精心挑的厚棉鞋,以保暖舒適為主。由于穿得太多,他走起來不免搖搖晃晃的,被心理醫生說像個小企鵝。路鈴踩著小水渠上的鵝卵石,壞心眼地搖晃著樹枝上的積雪,落了男友一肩膀。心理醫生并沒有不高興,而是輕輕地刮了一下路鈴的鼻子,喟嘆了一聲,笑而不語。他們經過每一處地方,心理醫生都會慢悠悠地和路鈴講述著他童年經歷過的一些趣事。比如以前不老實,和小伙伴偷種在地上的紅薯,最后被那塊田地的鄰居叔叔發現,揪著他們的耳朵排排站好,供出誰是主謀;又比如捉了蚯蚓當魚餌,去小池塘釣魚給家里人和自己加餐;又比如過年期間放煙花爆竹,每一戶人家的小孩總會比較著誰家放得最高最漂亮……這些童年往事和路鈴經歷過的完全不同。他津津有味地聽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眼前的大自然風景。他難以想象原來心理醫生以前竟然是這樣一個淘氣的小孩。他佯裝失望地說道:“原來我的男友小時候是個小皮猴,我還以為你小時候就是個小大人的模樣?!?/br>心理醫生啞然失笑。眼見著村落越來越近,炊煙裊裊升起。路鈴心里不免有些緊張,他揪著心理醫生的袖口問道:“爺爺會不會不喜歡我???”“不會?!毙睦磲t生摸了摸路鈴的腦袋,“他肯定喜歡你?!?/br>“這條過了——演員演得很好?!苯黠w擊掌鼓舞道,“大家也都辛苦了,尤其是道具組的,今晚你們得加一個大雞腿,這雪制造得挺逼真的?!?/br>這現實的天氣雖已臨近冬天,但還沒冷到下雪的地步。道具組得整出這么多雪花,確實難辦。一陣歡聲笑語過后,氣氛很好。江喻飛看了眼頭頂的天,下了決定,“我看這天色挺晚了,這里離酒店比較遠,下山的路也挺陡的,咱們不能等天黑再下去。今天的拍攝任務就到這里吧,收工!”導演如此深明大義、通情達理,工作人員都自發地鼓起掌來,還有一些滑頭的男工作人員對著江喻飛吹口哨、拋飛吻,嚇得江喻飛差點把腳上的棉鞋拽下來敲人的頭。自從徐蔚雨同意改動劇情后,劇本里又加了一整條回農村探望爺爺的戲份。江喻飛那天開玩笑說,還得新找個群演供人家吃飯。實際上加這一條劇情線,演員的工資事小,真正的大頭在于尋找于劇本內容相似的景地。心理醫生的爺爺住在偏僻的鄉下,他們就得按照劇本尋找一個貼合的地方拍攝新的劇情。幸虧原拍攝場地過去幾公里就有一個小山坡,住了幾戶人家,征得人家同意后,的拍攝地就暫時挪到了那處。這屬于意料之外的情況,在山區拍攝總比在平地拍攝吃力許多。演員還行,攝像大哥每天扛著一堆設備,柯西寧瞧著就覺得累,人家手里頭還只有一個空的礦泉水瓶。而于倩雯手里準備了一整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挛鲗帥]喝,讓小姑娘給走在旁邊下山的攝像大哥送去。天冷,但活更累。攝像大哥一邊扛著設備一邊用紙巾擦著額頭的汗,此時見到于倩雯手里的水瓶,無疑是沙漠見綠洲、雪中見火炭。他接過礦泉水,揚起臉猛喝了一大口。喝完,他隨手擦了擦嘴角,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也謝謝柯老師?!?/br>于倩雯抿唇一笑,她回到柯西寧的身邊,跟著他一起下山:“哎,得虧這不是夏天。我聽幾個工作人員說,有一次進的是一個真人秀的組,需要全程跟著吃力不說,那還是一個大夏天,山上全是蚊子?!?/br>“那確實?!笨挛鲗幓貞浾f,“一晚上可以咬一腿的包,第二天起來那小疙瘩紅不說,還挺癢。不過有個泰國的青草膏,涂上去倒是挺有效?!?/br>于倩雯明白了這是柯西寧以前拍戲經歷過的,她皺著臉,不免心疼道:“這也太苦了吧?!?/br>“可是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啊?!笨挛鲗幭肓讼?,認真道,“三分天賦,七分吃苦。沒有天賦,就得多吃點苦頭?!?/br>日頭快要落下之際,柯西寧和于倩雯終于走到了山下。這劇組沒幾個女性,于倩雯走得慢,柯西寧也不急,沒想到這走著走著就到了最后頭。于倩雯回頭一看,后面還真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