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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欲上不上的膠著著。 顧紹禮沒有聽到似的,他反手抓了把脖頸,摳爛的rou陷入指甲里,他往后仰著轉了轉脖子,面露痛苦,骨節發出咯嘣咯嘣的響動,在房內顯得突兀而又滲人。 他只覺得渾身燥熱,五臟六腑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灼熱的溫度炙烤著皮膚,燒的濃烈而又薄脆,接著便是無止境的疼,單薄的皮膚好似輕輕一抓就能撓破。 理智告訴他,不能抓,可理智又算什么,他只要舒服。 于是顧紹禮猛然一扒前懷,徹底撕爛了衣服,剛套上的中衣被抓成一道一道的襤褸,透過布條露出的皮膚,抓的血rou模糊。 溫良良不忍再看,便躲在顧紹禎身后,胃里忽然涌上一陣惡心,她掩著口鼻,匆忙跑出房去。 她弓著腰,一手撐著樹干,一手貼在胸口,吐得酸水上涌,喉間發澀,那酸水里面有苦又酸,不多時便渾身出了層細汗,風一吹,不禁打了冷顫。 肩上一沉,顧紹禎解了自己的披風,罩在她身上,又替她捋了捋后背,“小南,嚇著了?” 他聲音極低,像是有些懊惱。 溫良良想安慰他,卻又怕說話間再度嘔吐,便只好背著身子擺擺手,那人便小心翼翼的輕拍她的后背,直到她站直了身子,軟軟的貼著他的前懷靠著。 顧紹禎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濕了一片,虛汗淋漓。 他嚇壞,便淺聲問,“會不會是有了?” 像個孩子,既期盼著,又畏懼著。 溫良良氣急,白他一眼,“沒有?!?/br> 這才幾日,決計不會有孕。 顧紹禎吁了口氣,見她有了氣力反駁,便也漸漸松了心神,他回頭看了眼房內,索性不再去理,彎腰打橫將溫良良一把撈在懷里。 那溫熱的觸感將將靠近,他便覺得有了某種莫名的沖動。 他低頭嗅了嗅兩人的味道,溫良良詫異,往后撤了衣服,不悅道,“早知不來了,渾身腥臭味,臟死了?!?/br> 是的,臟死了。 顧紹禎欣喜萬分,低頭擒住她的耳垂,又頂了頂她的鼻梁,“那我們回去泡個澡,對了,我從南疆新得了一味藥草,能舒筋活血,據說在行事之時能增加愉悅感?!?/br> 前幾日溫良良總是對他避如蛇蝎,想是沒能掌握要訣,令她不能享受樂趣,顧紹禎對此很是煩惱。 他總以為,一定是哪里方法不對,或是姿勢不好。 自信如他,卻從未想過,溫良良不喜,是因為他欲/望太強。 顧紹禎加快了腳步,面上欣喜,懷中那人心肝微顫,“顧紹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078 深夜, 燈燭昏暗。 守在檐下的兩人搓了搓手,互看了數眼,誰都不敢敲門。 朱桑戳了戳朱陌的腰肌, 瞥眼向屋內, 低聲道, “你去?!?/br> 朱陌彈開,雙眉擠出三道褶子, 他擺擺手, “下次我去, 這次你先?!?/br> 從北院回來之后, 顧紹禎便要了一桶熱水, 兩人進去,便再也沒有叫人侍候。 可偏偏顧紹禎又吩咐過, 待顧紹禮的事情落定,便立時上報,不得耽擱。 到底是進,還是等, 兩人抬頭看了看天,凄白的月亮仿佛也聽見了他們的惆悵,便扯了一片云,將臉也蒙上了。 顧紹禎兩手掰著溫良良的下頜, 晃了晃,似討要糖一般,他黏上去, 親親她的臉,又蹭蹭她的額,可這回無論如何,溫良良都不肯睜眼了。 從屏風前脫衣,到浴桶糾纏,又到裹上浴巾抬腿到桌上,期間打了幾個紫甌,又摔爛了一方硯臺。 顧紹禎從榻上扯落了毛毯甩到地上,兩人順勢滾落,他墊在身下,柔軟細膩的毯面好似包裹著一層牛乳,他興致大起,如此數個來回,直把溫良良磨到啞聲啞語。 可他怎會輕易罷休,窗邊的軟塌,是他劈爛了舊的,重新做的新榻,又大又軟,于是顧紹禎單手抱著溫良良的腰,提到榻上,極盡耐心的哄勸著她配合自己。 或前或后,或上或下,站著的時候搖搖欲墜,跪著的時候此起彼伏,他是盡興了,可身下那人卻渾無力氣。 半睡半醒間,溫良良被他抱著放至床上,她本想借機裝睡,卻不想甫一翻身,便被顧紹禎尋了空子,從后進去,又是一番軟磨硬泡。 臨近四更天,那廝倒是消停了,更夫的敲鑼聲好似一圈圈蕩開的水紋,在溫良良腦中不停的晃呀晃,腦仁都要晃暈一般。 她欲哭不哭的拽著被子,往上拉至唇下,嗔怒著罵道,“明日我們便分房睡吧?!?/br> ...... 春煙從前街買了酥餅,又百無聊賴的逗弄著白貓,時不時往院中看幾眼,外面還在下雨,迷蒙著一片凄白,水淥淥的。 換下的鞋子晾在房門口,偶有棲息的鳥雀停下覓食,今歲的秋,看起來有些肅清。 街上官兵四處巡視,春煙買酥餅的時候,便望見好幾家因沒交得起秋稅而被警告的,出門不過幾步路,到處都是愁眉苦臉。 春煙打了個哈欠,便看見朱桑從外頭回來,手里拎著幾把刀,方要往小廚房去,春煙便起身喊他。 “過來?!?/br> 她招了招手,動靜并不大,東院主子出了門,她正閑的發悶。 朱桑嘿嘿一笑,提著刀上了臺階,走到春煙面前把刀往桌上一橫,弓腰問,“怎么了,有事?” 春煙低頭拾起一把刀,又放下,又拾起另外一把,左右不過是刀,與平素里那些沒什么差別,她擰著眉笑,“你買刀作甚?” 朱桑一抱胳膊,“自然是切菜?!?/br> 說著,朱桑抄起兩把刀,掄起來比劃了幾圈,“看,又便宜又好用?!?/br> 春煙嗤了一聲,小廚房的采買向來用不到他,可現下這人打定主意不說實話,她也不好勉強,便將白貓往他懷里一遞,起身舉起團扇遮在頭頂。 “替我照看好貓,我去給夫人做糖水?!?/br> .... 四方街街尾有家賣菜刀的,口口相傳,做的還算地道實惠。 顧紹禎撐著傘,與溫良良在菜刀對面站了半晌,窸窣的雨滴打在傘面,將那幾朵桃花瓣暈染開來,溫良良有些不解,抬臉問,“你是想學打鐵?做刀?” 顧紹禎不語,只把唇角抿了抿,拉著她來到旁邊的茶館,找了靠外的美人榻,要了一壺碧螺春。 “今日無事,我們便在此消遣?!?/br> 溫良良可不認為這是消遣,誰會沒有緣由,盯著一個菜刀攤子,她往前探過身子,雙手撐在桌面,小聲道,“他是你的人?” 顧紹禎扭過頭,忽然往上一抬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笑道,“不是,只有你是我的人?!?/br> 溫良良捂著臉坐下,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