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灑落一地璀璨,如神女臨凡。 衣服首飾都是左公公的友情贊助,她的精挑細選。 月牙兒由于昨日聽玉暖生煙二人,說了些暴君會手撕美人的事,今日侍寢,心里其實也還是有些忐忑。 如今精心修飾自己,也……但愿暴君會看她太好看的份上,不忍下手吧。 她步履平穩地穿過一排排陳列的書架,第二次向太微宮深處走去。 古樸的紫檀木桌案漸漸近了,卻只有物沒有人。 案桌上擺放著一份打開的奏折,一盞殘茶,本該坐在這里的帝王卻不見蹤影。 月牙兒不想在沒見到皇帝的時候就跪著等人,卻也不敢太靠近皇帝的書案。 正猶豫間,皇帝卻又捧著卷書,從附近的書列中走了出來。 暴君生的高大挺拔,冷臉雖然俊美如神祗,卻也著實嚇人。他氣宇軒昂地走至月牙兒身前就是一道陰影。 若不是手上拿了本書,沖淡了些氣勢上的凌厲,月牙兒可能都站不住了要。 這么想著,月牙兒一時沒忍住就抬頭看了看他的帥臉。 他也正站定在她身前輕飄飄地打量她,不過在月牙兒回看他以后便轉移了視線,也說不清是什么意思。 月牙兒卻因為他看她這個眼神,緊張的心又提起來了,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對方長腿輕邁走回了書案后坐下,才慢條斯理道:“還真是膽子夠大的,見到朕都不知道跪么?” “……陛……陛下我錯了,陛下長得英明神武,我看入神看忘了?!痹卵纼簢樀眠B忙跪下,胡說八道地解釋。 麻呀,我說我剛才忘了啥呢,原來是忘記跪了。 赫連云庚聽著她亂七八糟的求饒,‘啪’地摔下了手中的奏折,不悅道:“算了起來吧,識字么?幫朕把那邊寫急的奏章,再搬過來一些?!?/br> “是……” 月牙兒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使喚,弄得又忘記帶敬語說話了。 唉,沒辦法,誰讓她根本就不是古人呢,尊卑觀念沒這么重的呀。 也辛虧這暴君沒和她計較,真是老天保佑! 月牙兒心中百轉千回,手也利索,當即起身,也認出了那寫著‘急’的奏章位置,順著排好的順序抱了一大摞又送到了暴君桌上。 奏章并不輕,她怕暴君不夠看的,又特意搬了很大一摞,放下的時候也禁不住輕呼了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 少女的氣息一如前夜般迷人,她靠近時,赫連云庚總感覺自己哪里不一樣了。 他失神地看著少女白皙的纖指靈巧伸出,將略歪的一摞奏章都給扶碰了整齊,隨即腰肢輕扭便退后站定在了一旁,好像很老實的樣子。 赫連云庚突然就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想起了前夜抱著她入睡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QwQ九點還有一更,親們等我!愛你們么么噠~ ☆、不許睡 就這樣心猿意馬地又過了許久。 赫連云庚才終于回神。 他將手中已經開始滴墨的筆放好,側眸看了看她抱來的一大摞整齊的奏折。 這活干的還行,但是還不夠…… 他修長的指又輕叩桌案上的半盞殘茶,薄唇微勾,邪惡道:“上茶?!?/br> 月牙兒:“……” 使喚還使喚上癮了是吧?老娘打扮這么漂亮,就是來給你端茶倒水搬東西的? 月牙兒氣的噘嘴,感覺皇帝是個瞎子! 唉,可他畢竟是皇帝,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他的使喚,月牙兒也還得照辦。 她屈服地端起了茶盞。 皇帝的紫微宮偏殿便有茶室,內有兩名專事煮茶的宮女。 左公公在陛下沒喊他的時候,也正等在此處休憩,見她出了殿門起初就是一驚。 待到定睛細看她手中的杯盞,心底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又被陛下趕出來的就好。 左公公忙熱情地幫月牙兒沏好了陛下平時常喝的茶。 月牙兒就這樣給暴君小心翼翼地端了進殿。 實在不是她不盡力,這端茶也真的是個技術活,走的太慢她著急,走的太快,茶又灑了出來。 月牙兒進殿沒走幾步茶就灑出了大半,不得不回頭又重新泡了一盞。 這次左公公也看出來她不行了,貼心地給她找了個托盤,又給她放了個茶壺,茶壺畢竟比茶盞大多了,應該沒那么容易灑才是。 平時都是他給陛下端的茶,他有功夫在身,端杯茶自然穩當,倒也確實沒怎么用過托盤。 月牙兒膽戰心驚地就這樣,這次又端個托盤進了殿。 本以為這次總該萬無一失了,卻不料端著端著,手又酸了,這托盤加上盛滿了茶水的茶壺,分量也還真是不輕。 月牙兒心中欲哭無淚,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個連端茶倒水都做不好的人。 都怪這宮殿太大了,端杯茶都要走這么長的路程。 趁著沒人,月牙兒中途便偷偷將茶盤放下歇了數息,才端起來繼續走。 當她效率極低地,終于顫顫巍巍地將茶送到暴君身邊時。 暴君又開口了,眼神仿佛看透一切地盯她:“端杯茶很難么?中途又是灑又是停下休息的?!?/br> “……”你特么在我身上按了攝像頭呢吧? 月牙兒頓時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這些細節也能被他知道,仿佛被他親眼所見一般。 但暴君似乎也真的渴了,說完也沒有等她回答的打算,便先自斟自飲了幾盞遲來許久的茶水。 這才繼續眸光深邃地看著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月牙兒被他打量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想向后退,卻一不留神雙腳一絆……眼看就要撞上一邊的書柜。 身體的失重感讓她來不及反應,驀然卻被一道熟悉的結實臂膀抱了個滿懷,一痕雪脯與他的胸膛撞了個結實。 他懷抱的熟悉感,頓時也讓她隱約想起了和他同眠的那個夜晚,他似乎抱著她就那樣睡了一整夜,他的胸膛火熱,她的后背被熨帖的一夜都是暖洋洋的。 月牙兒臉唰的一下紅了,說不出話來。 赫連云庚一手攬著懷中的小美人,一手冷酷地撫上了她的臉龐脖頸,淡漠陳述:“你在不滿,就因為朕讓你搬了一次奏章,端了一次茶?” “……” 月牙兒本還因為那一抱臉紅心跳,如今再被對方這話一說,當下又是心底哇涼。 她憤憤地伸手抓住他亂摸的大手,一雙水眸委屈地瞧他:“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我就是沒有!” “……” 兩人如孩子般這樣爭執了幾句,赫連云庚看她的眼神也愈發不對,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