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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上一逛。然而沐槐就是被他們帶上了最頂層。肖木奇瞪著手中的白金卡,不由扼腕。他咬著唇,一路去了從上往下數的第三層。之前在前臺辦卡已經耗費了許多時間,不能再拖了,這部電梯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往上,肖木奇從電梯里探出個腦袋,見左右無人,便迅速鉆進了隔壁的電梯。這部電梯,只能去底層和最高的兩層。在來這兒的過程中,肖木奇一刻都沒有停止觀察沐槐的處境。沐槐果然是被凌銳的人綁去的,那群保鏢模樣的家伙把沐槐押進房間之后就退了出來,又過了許久,一直到肖木奇都趕到會所門口了,凌銳才姍姍來遲。沐槐從沙發上站起,將手舉起攤平,露出了掌心的翡翠戒指。凌銳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顯然是看到了他想要的。他正要伸手去拿,卻見沐槐縮回手,語氣冷靜地道:“我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自然會來交給你,大哥何必這么著急,還派了人將我請過來?!?/br>凌銳挑了挑眉,道:“你這是在表達你的不滿?”“我無所謂,”沐槐淡淡道,“我所擔心的是,你拿到這個東西之后還會不會放我離開?;蛘哒f,讓我活著離開?”凌銳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愣了一下,笑道:“你這么說可錯怪我了,你可是我親弟弟,我又怎么會動殺你的念頭呢?”肖木奇在畫面外“呸”了一聲。人模狗樣,衣冠禽獸,裝得還挺像。沐槐顯然是不信的,他仍是沒有將翡翠戒指交出來,“既然大哥這么說了,不如將我送到外面,我再將戒指交給你,如何?”“如你所愿?!绷桎J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肖木奇沒想到凌銳居然會這么說,眼見著他們正在朝電梯的方向走來,肖木奇死命地按著關門鍵,終于在一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關上了門,重新下降。凌銳看著只差一步的電梯,微微皺眉。肖木奇下了兩層,迅速從電梯里跳了出來,原路返回,搭乘著第一步電梯下樓。這部電梯可比直達頂層的要慢多了,中間還會有人上上下下,等肖木奇重新回到底樓的時候,只看到沐槐被人按著肩膀,坐進車里的畫面。肖木奇抓狂,這凌銳什么毛病,總是喜歡跑來跑去,要殺人不能干脆點在一個地方殺么!他氣得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在前臺小姐驚詫的目光下,來了不到十分鐘就又重新跑了出去。這時凌銳的車子已經駛遠了,肖木奇將視線調成沐槐所看的畫面,開車跟了上去。幸好有這個監視貼紙,既不用緊跟,也不用擔心會跟丟,肖木奇一心二用,一半看畫面,一半看路,只是跟著跟著,他就察覺了不對勁。這條路……好像是回別墅的路??!等真的開回了別墅小區,肖木奇的內心已經不能用震驚二字來形容了,凌銳居然已經連他們住在哪里都摸的一清二楚,只是為什么要回來?肖木奇在不遠處的拐角停下,暗中監視著凌銳的一舉一動。沐槐從后排走下,反手關上車門。而另一邊的車窗旋即搖下,露出了凌銳那張可恨的臉。凌銳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沐槐心領神會,他伸手往口袋里一掏,掏出了翡翠戒指,遞過去。凌銳不急不緩地接過,將之套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大小正正好好。“你知道,我為什么非要你找到這枚戒指不可嗎?”凌銳忽然道,“這枚戒指只是普通的翡翠,成色還算不錯,但也不過十幾萬的價值罷了,并沒有珍貴到讓我非尋它回來不可的地步?!?/br>聽到這里,肖木奇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關于這枚戒指,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可偏偏這個時候想不起來了。“這枚戒指是個信物,是關乎著凌家生死存亡的信物,所以我必須要找它回來。你知道嗎?只要有了這枚戒指,凌家是生是死,全憑一句話?!?/br>此話一出,沐槐不由后退了兩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便寤钡穆曇衾溆?,可肖木奇卻聽出了其中的一絲不安。凌銳搖搖頭,“可惜已經晚了,你在知道這枚戒指的存在時,就已經脫不開身了?!?/br>話音未落,一柄黑色的物事就出現在了他的衣服內側。肖木奇瞳孔猛縮,未及多想,已經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沐槐也嚇得夠嗆,沒想到凌銳會明目張膽地在他家門口動手,可他也知道,凌銳背景深厚,沒有什么是他干不出來的。他的腳跟微微挪動,想要找個適當地時機躲開,就看到一輛熟悉的SUV闖入了視線,狠狠地撞在了凌銳的車屁股上。凌銳也沒料到這個意外,腦袋重重撞在車窗上,差點沒暈過去。豪車的安全性能都很高,肖木奇也沒指望自己一下子就能把凌銳那群人干掉,他只是想爭取一些時間,好讓沐槐有機會上車。沐槐還在怔愣中,就看到后來的那輛車的車窗搖下,肖木奇的臉露了出來,朝他喊道:“快上車!”沐槐下意識后退半步,而后立馬反應了過來,跑了過去。等凌銳捂著腦袋清醒過來的時候,肖木奇都已經倒了一下車,轉身準備逃跑了。凌銳下車,看了眼手掌上沾到的大片鮮血,眼神逐漸變得兇殘起來。保鏢也跟著下了車,看到凌銳一頭一臉的血,連忙問道:“先生,要不要去醫院?”凌銳盯著他們逃走的方向,一言不發地站了許久,半晌才有所回應,重新回到了車子上,“去醫院?!?/br>*肖木奇帶著沐槐逃走了。他無比慶幸自己當時多了個心眼,將護照等身份證明都帶了出來。他一路將車子開出了本市,在鄰市停留了兩天,辦好簽證,直接出國。一直到上了飛機,肖木奇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放下。凌家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將手伸到國外。“爸爸,對不起?!?/br>這幾天,沐槐不知道向他道了多少次歉,肖木奇耳朵都聽出了繭子。肖木奇抹了把臉,第一百零一次無奈道:“我真的沒怪你?!?/br>“可這件事因我而起,要不是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把事情處理好,也不會連累爸爸和我一起逃出國?!便寤钡恼Z氣中帶著深深的愧疚,肖木奇估摸著要不是在飛機上,他都能跪下來抱著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事實上,在他們抵達鄰市入住酒店的那個晚上,沐槐已經這么干過了。他趴在肖木奇的膝蓋上,死活不肯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請求原諒還是在耍賴。“我們還是想想之后該怎么辦吧?!毙つ酒娴?,“凌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