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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悅的父親付興旺——那個在小悅的描述里,常年在外躲避賭債的賭徒回到了這座城市。他找上了自己的女兒, 告訴她有一個賺錢的方法——搶劫某家珠寶店。 小悅一個人肩負著阿祿治病的壓力, 但從沒想過要用這種不正當的方式拿錢, 她猶豫了相當一段時間。然而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當時阿祿的手術通知。為了籌集那筆手術費,小悅答應了鋌而走險。父女倆合伙搶劫了珠寶店,分了錢, 小悅繳清了弟弟的醫藥費, 甚至有余力給他請了護工。 付興旺是個賭徒,小悅并不放心把錢放在他手里, 當時付興旺為了緩和父女關系, 也答應把大部分珠寶都交給小悅保管。付興旺拿了一小部分珠寶,找渠道銷贓, 當時為了表達自己有悔過之心,他甚至打包票說以后阿祿的醫藥費也由他來。 但小悅并不希望阿祿摻和進這件事里, 所以她并沒有讓付興旺去見阿祿。 小悅過了一陣提心吊膽的日子,但她很快感受到了有錢的好處,她甚至鼓起勇氣向祝星夜告白,然而被拒絕了。 根據警方問出來的最新情報,小悅承認了當時她并不是想殺祝星夜,她當時情緒過于激動, 帶著那把水果刀,也是想要以自殺威脅他。祝星夜出手制止她自殺,兩人在爭奪兇器刀的時候,小悅失手捅了祝星夜。 這是警官告訴她祝星夜還活著之后,小悅才肯說出的事實。她說她覺得自己做了錯事,不應該被原諒,所以原來沒打算說成過失殺人,希望多判幾年。但是搶劫的事如果暴露了,阿祿就斷了生活來源,所以她自首,承認殺人卻沒有提及搶劫珠寶店。 而珠寶店搶劫案和情殺案件,表面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找不到嫌疑人,反而成了懸案。 小悅失手捅了祝星夜后,情緒相當不穩定,只探了呼吸,以為祝星夜已經死了。她原本是想跟祝星夜一起殉情的,但沒有勇氣動刀,就把祝星夜帶去了后山的湖邊,兩個人一起沉湖。 她拖著祝星夜一起跳進湖里,沒想到她卻被當時的道觀觀主,也就是言亦真的師父救了起來。小悅撿回一條命,沒有勇氣再次自殺,大哭一場之后,聽從師父的勸說前往警察局自首。 但那時候師父只來得及救起她一個人,祝星夜就隨著湖水,不知道被沖向了什么地方,沒想到居然還能撿回一條命。 小悅說她在自首之前給父親打了電話,交待他照顧好弟弟,這樣她就會告訴他另一半的珠寶在哪里。但是她本身并不信任自己的父親,所以她把珠寶給了自己好姐妹阿月,以防萬一,還囑咐她給祝星夜立個墳。 沒想到阿月沒有打開那個盒子,把它埋在了祝星夜的墳里。 阿月不知道那個木盒是個便宜貨,埋在土里盒子底部很快被蛀空,地底的生物——蚯蚓、老鼠之類從這里經過,把一些珠寶從地底帶出地面,有的又被有收集金屬制品的鳥類撿回巢里。 來道觀后山的游客,偶爾能撿到閃閃發光的珠寶,因此漸漸有了道觀的后山有埋著寶藏的傳言。 一個賭徒沒那么容易改過自新,付興旺那部分的珠寶應該用不了多久,但他不敢不照顧阿祿,他還想從小悅嘴里問出剩下一半的珠寶在哪里。 付興旺應該是不知從哪里聽到了這個傳言,而且聯系到小悅之前來過這里,就以為小悅把珠寶藏在了這個地方。于是他就用假身份住進道觀,借口尋找野菜整日在后山尋找珠寶。 很多事情都搞清楚了,但還有一點不明白,他們跟本案的死者,孫阿姨的準女婿羅一亮又有什么關系。 路希撓了撓下巴,怎么覺得這次破案方向走歪了,解決了幾個陳年舊案,但仔細一想,最關鍵的殺人案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祝星夜看著她,低聲問:“怎么了?” 路?;剡^神:“我在想,這次的案件嚴格算起來,不能算一起案件吧?多破了幾個,有沒有加分的?” 祝星夜沉思:“按照管理員的個性,加分應該是沒有,但是有可能讓你多抽一次技能?!?/br> 路希撇了撇嘴:“那算了吧,我看他那個技能池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哎對了,說起技能,這次案件里我好像一個技能都沒用過呢?!?/br> 祝星夜笑了一聲:“路老師這么厲害,用不著技能也能輕松破案?!?/br> 路希伸了個懶腰:“別拍馬屁了,走吧,回去睡覺了?!?/br> 言亦真表情有些呆滯:“???這么刺激的開局,你就去睡覺了?” 路希眨巴眨巴眼睛:“全城追捕我們可幫不上什么忙,頂多明天去警局的時候幫警察同志們帶點早飯,他們今晚估計可有的忙了?!?/br> 言亦真苦著臉:“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還知道什么?給我再講講嘛,就這么讓我回去睡覺我能睡得著嗎?” 路希笑嘻嘻的:“你問問你的祖師爺呀?” 言亦真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我祖師爺也想知道!我今晚跟你睡,本道觀提供觀主抵足而眠服務,不收費!你等我抱床被子!” 祝星夜停下腳步,拉住言亦真的后衣領:“不行?!?/br> 言亦真掙開他的手:“怎么了!北斗同志,我覺得你對我這個觀主很不尊重,我好歹也是你的老板?!?/br> 祝星夜:“她累了,讓她好好休息?!?/br> 言亦真還要開口,祝星夜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不拿工資?!?/br> 言亦真愣了愣:“所以呢?” 祝星夜看起來冷面無情:“也沒有五險一金,如果你還去找她,我就去勞動局告你?!?/br> 言亦真縮了縮脖子:“無量天尊,你也太狠心了?!?/br> 路希聽著好笑:“好了,明天吃早飯的時候,我保證說給你聽?!?/br> 言亦真喜笑顏開:“一言為定!” 第二天一大早,路??戳丝聪?,寬臉警官那里還沒個信,看樣子還沒什么成功,也就不急,坐下來邊吃早飯,邊跟言亦真講這次的案情。 言亦真瞪著眼睛聽得津津有味,觀門外卻有人敲門。 路希住了嘴,言亦真拍著大腿:“正停在精彩的地方!誰??!這么一大早的!” 門口站著的是孫阿姨,只是她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原本眉飛色舞的廣場舞領舞阿姨,這會兒看起來像是沒了精氣神。 言亦真也有些驚訝:“玫瑰居士,你這是怎么了?這黑眼圈,幾天沒睡好了???” 孫阿姨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