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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時嚇壞了,我拉著她說,我殺人了,我把方悄語殺了……她當時也嚇壞了。她跟我說讓我進車里,她去處理……” 荊固安連忙問:“她去哪了!” 吳昊軒苦著臉:“我不知道啊,我當時整個腦子都亂了。我好像是上了車,但后來又下來了,我覺得我遲早是要進去的了,躲躲藏藏還不如去喝個痛快……” 荊固安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桌子:“你真是!” 路希憐憫地看著桌子:“荊哥,咱們偵訊室桌子壞得挺快的吧?” 荊固安無言地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我這不是著急嘛?” 路希笑了起來:“不著急,會找到真相的?!?/br> 她看著張雅的眼睛:“臨時起意的突發性案件,我不相信會毫無證據。如果現在陷入困境,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找到方向而已,不著急?!?/br> 張雅冷著臉回看。 路希笑著說:“該你了,他這么跟你說了之后,你去了哪里?” 張雅:“我去拿走了錄像?!?/br> 路希撐著下巴看她:“就這樣嗎?你沒有去樓上看一眼?” 張雅笑起來:“拜托,這可是殺人案哎,誰會特地在警察還沒來的時候去案發現場跑一趟???特地為了留下自己的痕跡嗎?” 路希語氣輕松:“你啊。反正你是她的經紀人,現場有多少你的痕跡都很正常嘛?!?/br> 張雅沒有說話。 路希接著往下說:“而且你說沒去,但能夠當做證據的監控錄像已經被你銷毀了,去沒去過也就聽你一句話而已?!?/br> 路希下了判斷:“你有時間完成案件,而且那時候被害人可能剛剛蘇醒、甚至是還沒有蘇醒,完美的犯案條件?!?/br> 荊固安補充:“也有動機?!?/br> 張雅好笑地看他們一眼:“你們覺得我的動機是什么呢?” 荊固安瞥了吳昊軒一眼,路希卻不怎么覺得:“不僅僅是吳昊軒吧,還有點別的什么。也許是她平常對你不好,也有可能是什么時候傷害了你的自尊心,你們關系越親近,可能出現的傷害就越多?!?/br> 張雅張了張嘴,小關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門進來了:“報告!指紋結果出來了!酒瓶上有祝星夜殘留的指紋,木盒上有祝星夜、方悄語兩個人的指紋,口紅上,有……方悄語和張雅的指紋!” 荊固安激動地一拍桌子:“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那只口紅是16號當天到的快遞,如果你不是在吳昊軒離開后去了案發現場,那上面怎么會有你的指紋!” 張雅的表情卻異常從容,她好像早就想好了說辭,她笑了一聲:“我之前就說過了,方悄語所有的快遞都會先寄到工作室,我們檢查過才會發給她,不然誰知道粉絲會寄點什么東西過來?” “這盒口紅,在寄到工作室的時候我打開過,應該是那時候沾上了指紋吧?!?/br> 荊固安一口氣不上不下,吊在了喉嚨口。 他覺得這肯定是個借口,但居然聽起來還挺合理的。 祝星夜:“紅酒我打開給方悄語看過,只是她沒有拿出來看,可能是并不怎么喜歡紅酒吧?!?/br> 荊固安:“……誰問你了!” 祝星夜笑容溫和:“我也稍微解釋一下嘛?!?/br> 吳昊軒看著張雅,像是從今天開始第一次認識她,忍不住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 他忽然變了臉色,猛地站起來:“你的鞋!” 他好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激動得臉都漲紅了:“警察同志!她的鞋,那是悄語的鞋!” 張雅伸出了腳:“這雙?只是一雙普通的白色球鞋而已?!?/br> 路希終于知道她剛剛走路的違和感從哪里來了:“這雙鞋你并不合腳吧?” 張雅笑了一聲:“稍微小了一點,但也能穿。是悄語送我的,原本是她的,我很喜歡,所以小了一點也穿,怎么了?你們不能因為我穿了雙小一點的鞋子就要抓我吧?” 吳昊軒瞪著她:“不可能!這雙鞋是我送給她的!她怎么可能送給你!” 張雅冷靜地瞥他一眼:“方悄語從來不穿運動鞋,你不知道嗎?也許她不喜歡呢,畢竟你想,她從來沒穿過吧?” 吳昊軒愣了一下:“好像是……確實沒穿過?!?/br> 張雅笑了一聲:“所以她送給我了?!?/br> 路希撐著下巴問:“是因為踩到了紅酒漬所以你換了鞋嗎?” 張雅的笑容頓了頓:“合理的推測,但不是,我沒有去過案發現場?!?/br> 路希嘆了口氣:“看來你不打算承認。我說真的,你現在自首還來得及,因為我已經……抓到你的狐貍尾巴了?!?/br> 張雅盯著她,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張雅笑了一聲:“這就是你最后的戰術了嗎?虛張聲勢想詐我?” 路希嘆了一口氣,舉起一張照片:“吳昊軒說他們爭吵時,他在動手的時候,方悄語口紅涂到一半,擦了擦走出去了。你看看這張現場照片,方悄語嘴上的口紅,是涂好的?!?/br> “結合那支口紅上你的指紋,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在案發現場殺了她之后,還給她涂上了口紅?!?/br> 12.最后的指紋 路??匆娨暰€左下角感嘆號又開始跳動,但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就是最后的對峙了,路希站了起來,走到張雅面前。 路希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我記得當初在片場,我好像也見過你給她涂口紅,給別人涂口紅是什么姿勢來著?” 張雅還沒有開口,祝星夜站了起來,捏起路希的下巴,另一只手舉起,做出要給她涂口紅的樣子:“這樣?我覺得這樣最順手?!?/br> 路希呆了呆,現場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沒發出聲音。 荊固安最先反應過來,猛地拍了拍桌子:“胡鬧!像話嗎!你給我坐下!” 祝星夜笑瞇瞇地坐了回去,路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別扭地清了清嗓子:“我說的就是這個姿勢?!?/br> 她現在確信自己確實是被調戲了。 吳昊軒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看了看祝星夜,又看了看路希,最后還是閉上了嘴,雖然很好奇但現在好像不是八卦的好時候。 張雅顯然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