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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所以……要不你走吧!等明天伍康來了,我讓他照顧我幾天,再要不行,讓他打電話讓我爹過來!”我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去抹眼淚,可是怎么也抹不盡。他坐在那兒始終沒再說一句話,直到我再次哭停了,他用紙巾把我臉擦干,然后倒了一杯水,坐到床頭把我扶抱起來,一手端過水杯湊到我嘴邊。我確實有點兒渴了,張開嘴任由他喂我喝水。※※※我身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最嚴重的當然是左腿膝蓋有點兒輕微脫臼?,F在上了夾板,醫生說過幾天再拆了夾板復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損傷。另外右手肘也擦破了一大塊皮,纏起的綁帶讓我右手彎曲都不太方便,所以吃飯喝水都要高天龍喂。晚上高天龍也留在醫院陪我。他沒再跟我說難聽的話,當然也沒有什么好聽話說,我也沒再跟他訴說委屈。我因為左腿上了夾板,連上廁所都要他抱進去。幸好我住的病房就是專門給腿傷病人住的,病房內的廁所是坐式馬桶,我在上廁所的時候,只要將左腿下邊墊一下就好。但就這樣我已經覺得十分難受,因為像上廁所這樣的惡心事,我最不想讓高天龍看到??墒蔷退阄夷苋痰轿榭祦淼臅r候再上廁所,伍康也抱不動我。伍康第二天一早就來了醫院,高天龍在他來了以后,才離開了一會兒。“高教官好厲害的!”說起昨天的情形,伍康仍然嘖嘖連聲,“他去了以后看見你受傷這么重,氣得一拳一個一腳一個,將五六個王八蛋全都打趴下了!那個司機還被他一腳踹得當場吐了血,受的傷肯定不會比你輕!”“那他們好了以后報復起來怎么辦?”他一說我又擔心,“我倒是不怕,大不了我不去上班了,可是你咋辦?”“應該沒事吧?高教官都說了沒事!”伍康說,向我瞅兩眼,嘿嘿一笑,“我早就說讓你給高教官打電話你不肯打,其實……高教官對你很好的!”“???”我愣一下,“為什么這樣說?”“因為……我應該是你最好的朋友吧?可是……高教官把那些人打倒以后,你已經完全昏迷,臉上一點兒血色也沒有,你不知道我那會兒嚇成了啥樣!可是,我看見高教官的樣子,我總覺得……他比我更緊張!”我呆了一會兒。伍康是我從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不夸張地說,我跟伍康是過命的交情!而高天龍,我以為他現在就當我跟“姓周的”一樣是個不敢沾的負擔——他昨天就親口說了“負擔不起”四個字!更何況他一向深藏不露,就算他對我有關心,又怎么能夠讓伍康看出來他有多緊張?可是伍康說,高天龍比他更緊張!“伍康,你覺得……我該不該把我爹叫過來照顧我?”我問。不敢想得太多,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干嗎要叫你爹過來呀?”伍康立刻反對,“發生這樣的事,電話一打回去,會把你爹媽嚇死!更何況,一趟來回花費不少,再加上住院費用,你爹……一時半會兒哪兒拿得出那么多錢?”伍康說的是很現實的問題,我會舉棋不定,這也是原因之一。所以我長長地嘆一口氣,只能等兩天看看高天龍的態度再說?,F在我最該擔心的仍然是伍康的安危,雖然高天龍自己開公司當老板,這些流氓混混不太敢找他報復,但是找伍康報復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我不能說出來,伍康本來膽就小,這次為了我已經是拼了命一樣,我不能再讓他擔驚受怕。所以在高天龍回來以后,我當著伍康的面問高天龍:“天龍,那些流氓,真的不會再報復嗎?我很替伍康擔心!”“你先擔心你自己吧!”高天龍瞪我一眼,停一停,才接一句,“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啥時候見我瞎吹牛過?”我想想確實沒有,這才釋然地向著伍康笑。“那就真的沒事了,伍康你安心上班吧!”“我本來就沒擔心,是你在擔心,你沒看見高教官那天有多厲害!”伍康說,向著高天龍靦腆地笑笑,又回頭跟我說話,“小樂,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陪你!”我答應一聲。等伍康離開,高天龍才哼出一聲:“自己躺在床上,還顧得想著別人!”“他也是為了我好不好?”我回答。他在我床前坐下,打開手上拎著的一個袋子,里邊有一個飯盒,還有一個小瓦罐,那自然是給我買的晚飯。他先打開瓦罐,用小勺舀著湯喂我??赡苁桥聽C到我,他用嘴唇試了一下,這才遞到我的嘴邊。這兩天他一直都是這么細心,而在之前我幾乎沒看見他有細心的一面。——不對!起碼有一次,他給我抹藥那一次,應該算是比較細心了。想起那一次,我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吃個飯,莫名其妙紅的什么臉?”他馬上就看出來了。“沒有!”我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所以我找個話題問,“天龍,你老是在醫院照顧我,會不會……耽誤你公司的事情?”“這個你別管!”他說,再喂我喝一口湯。“那……”我小心翼翼瞅著他的臉,“我要不要讓我爹過來?”他停住喂我湯的手,一會兒,忽然冒出一句:“你再跟我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然后他繼續喂我吃著飯,我當然不敢繼續這個話題。瞅著他陰沉沉的臉,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小人之心,因為連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的奶奶,他都能不求回報照顧許多年,更何況我跟他總還有過一段“開心”時光。第二卷天性VS人倫第十二章到住院的第七天,醫生來拆了夾板重新給我做檢查,幸好沒有傷到韌帶大筋之類,我自己稍微活動一下也沒感覺很痛。所以醫生說不用再上夾板,只是一個月內不能太過彎曲。另外慢慢走動一下沒關系,但是不能走得太快太遠,更不能做下蹲這樣的劇烈動作。而我右手肘上的傷疤已經完全結痂,再在醫院住著根本沒必要,所以在我一再請求之下,高天龍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半路上他把車子停在一家茶餐廳,扶著我一跳一跳地進去簡單吃了點兒飯,之后重新上車。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問他一句話:“天龍,我們……是去你家里嗎?”“不是!”他回答,“去一個朋友那兒,他在香港做事,房子一直空著?!?/br>我一下子挺安心。因為可以不用跟他老婆孩子碰面,而我腿上有傷,他當然是要留下來照顧我的。我一路胡思亂想,直到車子進到一個小區,高天龍將車子在一棟大樓下邊停穩,自己先下了車,然后替我拉開車門扶我出來,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