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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軌跡去行走??墒?,我是同性戀者,這一點是爹媽所不曾了解的,在他們為我設想的人生里邊,并不包括這一選項。所以我只能狠狠心,自己的人生自己去走。幸好我們村里很多年輕人都在外邊打工,并非只有我一個二十三四歲了還沒成親,所以我爹也沒有太勉強我。過完春節在家里呆了一個月,我在跟伍康聯系上之后,來到廣州請他幫我找事做。伍康現在做事的地方,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底層靠著側門一個小小的門面,上邊寫著“緋藍酒吧”。酒吧白天是關門的,到晚上六點以后才會拉開卷閘門營業。那是一家同志酒吧!“你你你……”當伍康跟我實話實說的時候,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的天!你在同志酒吧上班?”“這有啥奇怪的?”伍康居然很詫異我會驚詫,“你就是同志對吧?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來!”“可是……可是……”我都快暈頭轉向了,“難道你也是?”“我不是!”他立刻澄清,“我只是在里邊做事而已!”“你不是同志,你卻在同志酒吧做事,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大哥,你別大驚小怪好不好?我們酒吧里有一半服務員都不是同志,只是在里邊做事而已。而且……”他嘿嘿地笑一笑,“不是同志的,反而更受歡迎,收的小費也比較多!”這話我相信。我說過我們之所以會成為“同性戀”,是因為生就了男人的身體,和女人的心理——起碼絕大多數的“受”,都曾經渴望、或者說幻想過自己是女人。平時我們會極力遮掩,不讓自己女性化的一面在人前凸顯,但是到了同志酒吧,往往就會原形畢露。但“同志愛直男”,絕對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就算像高天龍那樣的純“攻”,也不會喜歡“娘娘腔”,否則他就不會是真正的同性戀了。比如古時候也有所謂的“孌童”,那就是有些女兒之風的美貌男孩兒。但豢養這些“孌童”的公子哥兒,不過就是在女人不能拋頭露面的情況下,不得不拿男孩兒來充數而已,所以這些人絕不屬于真正的同性戀群體。而伍康,幾年時間過去,他雖然還是比我稍微瘦一點兒矮一點兒,可也出落得很精神,也挺帥氣。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沒有一丁點兒“娘娘腔”的影子。“那你……就不怕人家占你便宜?”我瞅著伍康,老半天才又問。“有啥便宜好占?頂多就是摸摸,那就摸唄!都是男人,也少不了我一塊rou!我們酒吧里有兩個直男都被人包養了,我也有一個想包養我,可是……我實在是接受不了,頂多就是讓人摸摸,賺點兒小費!”伍康又嘿嘿笑。從小就是無話不說的朋友,而且他早已經知道我是喜歡高天龍的,所以他什么也不瞞我。“可是……你既然接受不了,為什么還要在這兒做事?不能做點兒其他的嗎?”“還能做什么???進工廠打工太拘束,做其他的吧,一沒門路,二沒學歷。所以……先干著吧,掙點兒錢再說!其實我去年來這兒應聘的時候,酒吧才剛開張,我進來以后才知道是同志酒吧,不過……我知道你是同志,我覺得同志沒什么可怕的,所以我才能一直干到現在!”我沉默了。他說的是實話,現在的這個社會競爭太激烈,而且一切向“錢”看,所以只要能掙錢,我也愿意閉著眼睛做一些從內心里講并不喜歡做的事。而他說因為我是同志,所以“覺得同志沒什么可怕”,那又讓我倍覺欣慰!再一次地,我慶幸我有這樣一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第二卷天性VS人倫第二章伍康會讓我來他這兒,本來就是要把我也介紹到“緋藍酒吧”做事的。而我既然來了,只能隨遇而安,于是跟著他去見了老板。老板是一個稍微顯胖的中年人,應該也是一個同志。不過據伍康所說他其實不是真正的老板,只因為他很認識黑道上的幾個大人物,所以被人請來管理著酒吧的日常營業。真正的老板其實是兩位香港豪門大少爺。那兩人大概是錢多得沒處花,所以以玩票的性質在廣州市開了這間酒吧。不過這兩位大少爺很少會在營業時間來酒吧,連伍康已經在酒吧做了半年,都沒見過他們幾次面。負責經營酒吧的那位代老板看來是蠻歡迎我,因為一見到我的面,他二話沒說,就讓我晚上上班。“緋藍酒吧”設在地下室,占用了××大酒店地下停車場近一半面積,比起那次我跟高天龍朱俊豪去的那家同志酒吧大了至少兩倍,裝飾也豪華很多,周五周六兩晚還會請專業的同志演出隊來演出。所以門面雖然不大,生意卻非常好,尤其周六周日兩晚,幾乎就是高朋滿座。伍康是做服務員的,老板卻安排我在吧臺做了吧員。因為吧臺的光線比較亮,吧員算得上是酒吧的招牌。能在吧臺做事的,基本上都是大帥哥兒。伍康所說那兩個被包養的直男,就是吧員中的兩個。事實上加上我五個吧員,那四個都有人包養——其實也不能算真正的包養,他們幾個都還在宿舍里邊住,只不過平時花錢比較大方——除開兩個直男,另外兩個都是真正的同性戀者。兩個直男青春挺拔,兩個“同志”卻非常非常漂亮。尤其那個叫溫飛紅的,漆黑的兩條眉毛,大大的一雙眼睛,比以前我所見到的蘇玉國還要俊俏些。但我并不是很喜歡這個溫飛紅,因為他感覺有點跩跩的,不大瞧得起人。反而另外一個叫伍寧遠的,比較對我的脾氣。而溫飛紅之所以會比較跩,伍康的解釋是這樣的:“他生得是比別人都漂亮??!我們這兒真正的老板,就是香港的那兩個大少爺,聽說并不是真正的同志,可是都約過他。到現在每次來,還會帶他出去過夜!”那就難怪了。香港的豪門大少爺,就算是偶爾來帶他出去過夜,想必打賞的錢也不少。我甚至有點兒羨慕他,因為如果有豪門大少爺能看上我,我想我也會樂意跟出去過夜。——但是我沒能等到這樣的機會。就在我去酒吧的第五天,趕上是一個星期一。據伍康所說那是一個星期生意最差的一天,常常在十二點之前酒吧就會關門。正好伍寧遠快要過生日,到十點半眼瞅著只有兩三個客人,伍寧遠就跟老板商量由他包下場子,提前為自己慶祝生日。老板當然不會反對,直接給了他一個半價優惠。整個酒吧一共有十多個服務員,再加上我們五個吧員,一下子陷入了狂歡。音樂打得響響的,燈光也閃閃爍爍。服務員們毫不客氣盡情喝酒,盡情地享受平時只能看不能嘗的各類美味小吃。當然也有幾個服務員下了場子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