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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回后殿,關上門,忽聽她慢悠悠問出一句:“如今趙太尉遭了不測,陛下又尚且年幼,哀家可該如何是好???” 桃紅捧了茶盞過來,垂著頭說:“陛下年幼,所幸還有娘娘在,外朝雖艱難了些,但也有諸位大臣,總能撐到陛下親政的時候?!?/br> 這些日子,沒了趙冕坐鎮宮中,不少內閣朝臣求見皇帝,都是李太后代為接見的,桃紅也因此見過了大大小小的官吏,估摸著李氏的念頭回話。 李氏目光落在桃紅奉上的茶盞上,神情莫測:“可是哀家能做好嗎?” 桃紅一時以為她是心里擔憂,正要張口安慰,一抬眼看清李氏的臉色,忽然心頭咯噔一下,要說的話堵在了嗓子里。 果然,李氏也并沒有在意她說不說話,繼續道:“哀家還沒出嫁時,家中也曾請過先生,哀家聽先生講前朝奉德太后的事跡之時,私心里很是佩服?!?/br> 這話一出,桃紅只覺身上驟然掠過森冷的涼意,奉德太后的名號她們哪有不知的,前朝的奇女子。 據史書記載,奉德太后出身望族,后嫁入皇家,封為皇后,然而不足半年皇帝駕崩,只留下一個五歲的庶出皇子,奉德太后將庶皇子養在膝下,視為己出,立為新帝,新帝年少時她垂簾聽政,執朝二十余載,后歸政新帝,創下先朝最為鼎盛的繁榮時期,為后世史官大肆贊揚。 如今李氏這一番話,再結合現下的處境,她揣的什么心思便是桃紅也能猜到幾分,不禁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垂頭死死盯著宮裙下露出的鞋尖,悶不吭聲。 李氏嘴角勾起一絲笑,站起身背對著桃紅看向墻壁上掛著的一副金色鳳舞九天圖,這是她搬進來以后便叫人掛上來的,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用的九鳳。 主仆二人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察覺側間一道人影閃過。 * 如今趙冕蹤跡全無,宮里似乎一下子成了李氏的天下,先是試探著撤換了些人,可是見婁崧毫無反應,便漸漸大膽起來。 于珊榕身上掛著太后表妹的名號,倒也能在后宮里來去自如。 只除了一個地方。 于珊榕站在長樂宮的門口,皺眉看著紅漆大門緊閉,絲毫沒有開啟過的痕跡。 這樣的情況已經許多日了,自從李太后回來,她便發覺長樂宮閉了門,也不見人出來,頂多有幾個粗使宮人每隔一日往里面送一次米面菜蔬之類的東西。 這也不奇怪,長樂宮有一間小廚房,本就是為了長公主準備的,但是從前長樂宮的門可不像現在這般緊閉。 她也曾在李太后面前旁敲側擊過,然而李太后正沉浸在自己的歡喜里,已然顧不上聞靜菀一個沒了倚靠的落魄公主,與長樂宮對外的說辭一般無二,“長公主被圍場遇刺驚嚇到,閉門修養”。 但于珊榕直覺不對。 想起方才李太后在后殿的自語,于珊榕抿抿唇,又看了一眼靜悄悄的長樂宮,轉身離開。 * “臭流氓!大混蛋!餓死你!餓死你!”聞靜菀蹲在別莊的小廚房里憤憤剁rou,一邊剁一邊氣呼呼地小聲嘀咕。 rou是今天早上趙冕去捉的山雞,但細數下來,其實聞靜菀已經好幾日沒給太尉大人做過飯了,不僅不做飯,根本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自然,太尉大人也并沒有真如她所愿的餓死。 聞靜菀踢一腳地上的柴火堆,忽然看見角落里好像有一個黑色的拉環,好奇地走過去拉開。 是一個酒窖。 這酒窖不大,里面只有兩小壇酒。 聞靜菀把它們抱上來,拍開封泥,竟然還是果酒。 哼哼,聞起來就是好東西,她當即不客氣地將酒壇子抱回了屋。 待到過了酉時,趙冕久不見她從屋子里出來徑直找過去,正看見小姑娘端坐在桌前,雙手托著腮,眉梢一層妖艷的緋色,眼神迷離。 敏銳地嗅到屋子中濃郁的酒味,四下一掃,果不其然,在小姑娘腳邊躺著兩個酒壇子,桌上還有一只傾倒的酒杯。 趙冕擰著眉踏進門來,走到醉眼朦朧的小公主身旁,垂眸盯了一會兒,并不見小公主有什么反應,面上不由更黑了三分。 很好,這是徹底喝醉了! 踢開酒壇,手指在聞靜菀面前的桌上用力敲了三下。 指節修長,順著鴉青色常服衣袖往上溜,便是太尉大人俊俏無匹的面龐,劍眉入鬢,如墨似的鳳眸透出幾分不悅,沒有血色的薄唇抿得發緊。 聞靜菀愣愣地看著,腦子里一片混沌,仿佛根本連人都沒有認清。 “聞、靜、菀?!壁w冕一字一頓地念她的名字。 聲音仿佛過了很久才傳入聞靜菀的耳中,她忽然像記起什么來,伸手指著他:“你、你、你混蛋!” “不要臉!臭流氓!” “混蛋……” 趙冕本就有幾分難看的面容愈發漆黑,捏住她白嫩的下頜,語氣森寒:“你說誰?” 所謂酒壯慫人膽,這話是很有些道理的。 飲過兩壇酒的聞靜菀,聽見太尉大人的話,不假思索地道:“我說趙冕他就是一個大混蛋!占、占小姑娘便宜的臭流氓!” 說完,還站了起來很是得意地叉腰看他,頗有幾分“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趙冕盯著她紅通通的小臉,一雙盈水似的眸子瀲滟生輝,飽經浸潤的唇瓣粉嫩又柔軟,指尖拂過,生出一縷心火,甚至壓下了憤怒。 “哦?那長公主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出她這會兒的腦袋不太清醒,他偏生要壞心眼地去逗弄。 “因為、因為……”她懵懵地想了好久,卻又記不起來他問了什么,只傻傻地盯著他的臉,話還憋在心里,哼哼唧唧說不出來。 趙冕被她這呆呆的小模樣取悅極了,恨不得將人抱在懷中揉弄,見狀,彎起唇湊近來又問一遍:“長公主怎么知道趙冕占了小姑娘便宜呢?” 一經提醒,聞靜菀立即憤憤:“因為我就是那個小姑娘!” 趙冕面上一哂,再看小姑娘已經從氣勢洶洶變得委屈可憐起來,頓時心中軟成一灘,又憐又愛。 小姑娘還在可憐巴巴地嘟囔,趙冕卻忍不住再靠近些,鼻尖盈滿酒香,低沉喑啞的嗓音纏綿著蠱惑,附在小姑娘耳邊:“說,我是誰?” “是趙冕呀?!毙」媚锏幕卮鹄餄M是委屈,嗓音又軟又糯,尾音還打著旋兒,透出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熟稔。 是熟稔,那樣的親近之后,哪怕小姑娘面上不承認,可哪有心里一點兒也沒動靜的呢?那些偏寵珍愛,那些區別對待,小姑娘其實心底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知道罷了。 小姑娘的話讓趙冕鳳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再不肯克制,溫潤的唇印上。 小姑娘被驚住了,水一樣的眸子瞪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