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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會把自己的命都賭上呢? 聞靜菀搖搖頭,推門進了屋,趙冕正闔眼躺著閉目養神。 “太尉大人,晚上吃湯餅可好?”聞靜菀拎著濕布巾進來,隨便替他擦了擦手。 趙冕抬眸,看到淪落到這般境地小姑娘卻好像還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不由輕笑,是啊,她從來都是這樣,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 可他,卻偏偏忍不住想要將這一朵花栽在自己的手邊,費心嬌養,灌以瓊漿玉露,妥善收藏,再不讓外人窺見一絲風華。 “好?!?/br> * 灰撲撲的鴿子急速飛掠,撲棱著翅膀停在窗沿向外延伸出的長長支柄上,咕咕低叫。 兩只手從窗戶伸出來,一把捧住鴿子,從鴿子腳上細細的竹筒里取出一張字條,而后快步向□□走去。 “主子,京城傳信兒回來了?!?/br> 上首的人接過字條,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映入眼簾,面色乍然一變。 “主子?” 那人手指輕點,語氣中帶著幾分揣摩:“行刺趙冕的行動成功了,可是趙冕的車弩炮圖被花青豫兒子帶走了?!?/br> 趙冕秘密研制車弩炮圖的事情前些日子他便得了信報,只是還沒等他安插的人手得以接近,倒是因為此行得了這么個意外的收獲。 站在下面的人也是大喜:“主子妙計,如此一來可謂一舉兩得,若是車弩炮制成,揮師北上,指日可待!” “只是恐怕不易啊……趙冕雖死,幽州軍卻還在,車弩炮圖若是落在花青豫手上……” “京城距離劍南便是快馬加鞭也得半個月的路程,若是派人分幾路去攔截,在半道上將花鴻卓……”底下另一人做了個砍頭的手勢,“有了車弩炮,我軍將士如虎添翼,何愁大業不成!” 一番慷慨之言,上首的人顯然被勸動,或者說他亦早有此意,當即點了幾個人,令他們快速派人把守住京城到劍南王府的必經之路,絕不能讓花鴻卓帶著車弩炮圖回到劍南。 * 湖面下暗潮洶涌,湖面之上卻是風平浪靜。 別院修在山中,聞靜菀也自覺好像回到了云臺山不知歲月的日子。 每日里便是搗鼓些吃食玩樂,雖還有個病人要照顧,但于她也是熟手了,太尉大人如今躺在床上,不良于行,除了說些引她跳腳的話,但舉止間卻不似在宮中那般孟浪,而是甚是好養活,給什么吃什么。 恍惚間,聞靜菀不知從哪里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似乎她幼時在云臺山真的度過了一段異常相似的日子。 只是閑下來時百般回想,到底很是模糊,一來她甚少掛懷往事,二來便是重生一回,前世下山后的日子在她記憶里印刻得太深,每每回想便心有不忍,以至于相比之下,云臺山的快活歲月也一并被掩藏。 聞靜菀自知對人的相貌記憶艱難,因而也試圖從太尉大人的行徑中窺見蛛絲馬跡,然而但凡她稍稍露出一點兒一向,便會換來太尉大人的冷嘲熱諷,因而她也更覺那些虛無縹緲的感覺是她想多了。 別莊占地極大,聞靜菀那日閑逛后院時才驚喜地發現這兒竟還圈了一池guntang的溫泉。 時值三月末,天已轉暖,但能有這么一池溫泉可泡,在這等無聊的日子里倒也是一樁閑趣。 因而,這幾日她晚上在東廂房敷衍地替太尉大人擦過手臉,接著便自顧自地抱著東西去泡溫泉,說起來,這別莊看起來久無人煙,可生活必用的物件卻一件不缺,真是意外之喜。 “啊……還是熱水舒服?!甭勳o菀忍不住喟嘆一聲,再想起每日只能就著井水洗漱的太尉大人,不禁笑彎了眼,清澈的瞳仁在水氣氤氳間瀲滟生光。 東廂房里,趙冕和衣靠在床頭,手里翻著一卷半舊的書冊,目光卻時不時轉向外間桌上孤零零的銅盆,忍不住冷哼出聲。 他自然知曉聞靜菀每天緊趕慢趕地給他凈面洗手之后去了哪里,遙想那日小公主興沖沖回來說后院有一池溫泉,他還有一瞬的遐思,卻沒想到那沒良心的小東西好似把那溫泉占為己有一般,之后絕口不提,每當沐浴歸來還偷偷用遺憾同情的目光看他! “叩叩!”窗前傳來聲響。 趙冕放下書卷:“進來?!?/br> 窗戶從外面被推開,一道藍色身影翻進來,手里拿著一柄劍,單膝跪在地上:“杜弦參見主子?!?/br> 趙冕看他一眼,淡聲問:“怎么樣?” “主子料事如神,杭勤知道車弩炮圖在花鴻卓身上后,果然派人前去攔截?!?/br> 趙冕聞言頷首:“照計劃進行,一定護送花鴻卓活著到達劍南?!?/br> 杜弦隸屬輕機營,而輕機營的一支勢力早在數日前便被花鴻卓借由自己的心腹送到了劍南,如今用來里應外合最好。 而杜弦自然也明白,主子是要花鴻卓活著到達劍南,卻沒說要讓花鴻卓活著見到花青豫。 試問,有什么能比花青豫發現到了嘴邊的rou在自家家門口被截了胡來得震驚和憤怒? 花青豫此人一貫擅長左右逢源,偏偏杭勤亦是個心機狹窄之人,這樣的聯合,一點手腳便能讓他們互相猜忌。 上一世,趙冕決定按兵不動,并非是懼怕,而是懶得與他們一一斗法,不若等他們自己決出個龍頭來,他也好一勞永逸。只是這一世他選了另一條路,有些事只得自己動手,但同樣的,他也不會再給杭勤侵吞劍南壯大勢力的機會。 “是,屬下明白?;欁康呐R終遺言,屬下也一定送到劍南節度使手上?!?/br> 趙冕鳳目微挑,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杜弦又回稟另一事:“主子生死不知的消息已經傳回京城,這幾日太后借皇帝的名義召見了許多大臣,另外,京城五司的兵馬皆有異動,郊外大營也有人夜間潛入?!?/br> 京城五司的兵馬乃是宣平帝時遺留下來的,趙冕接管京城拱立新帝以后,只調遣了五萬人馬負責長樂宮、紫宸殿以及宮外定王府的護衛,其余地方都還在五司的掌管之中,而剩余的幾十萬幽州軍則奉命駐扎在京郊,也就是所謂的京郊大營。 杜弦回報的結果早在趙冕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說也是他順帶促成,因而只擺了擺手:“無妨,且看看他們準備做什么?!?/br> “是?!?/br> “羅常林還在行宮?” “外傳羅將軍尚在昏迷?!?/br> 這個外傳就很靈性,趙冕嗤笑一聲,按了按掌心道:“他倒是會偷閑,你去告訴他,該醒醒了?!?/br> 杜弦面上毫無表情應聲。 * 行宮里,羅常林正美酒佳肴十分享受,聽到杜弦毫無起伏的聲調,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嘴里的菜不香了,手上的酒也沒味了。 “我老羅這清閑日子才過了幾天啊……” 杜弦置若罔聞,只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