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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尉面前比鵪鶉還乖,早年宮里叱咤風云壓在他頭頂的人物轉眼間就成了刀下亡魂,婁崧自詡也算眼力過人,這才能一朝被趙太尉提拔。 不過今日這一回,他心里也是拿不準了。 本來他在外頭聽著太尉繳獲了長公主的小零嘴,還以為是太尉故意來泄火氣找麻煩,畢竟今早朝堂上以呂閣老為首的一干老臣對太尉可不太恭敬。 但等太尉出了門,他上前想要接過那包腌rou干時,卻被太尉一個冷眼定在了當場,只眼睜睜看著太尉鳳眸冰寒,警告似的瞥他一眼,繼而輕哼一聲,猶自將那rou干收進了懷里。 婁崧脊背沁出一層冷汗,低垂著頭跟在太尉身后,按捺住心中百般猜測。 莫非,太尉是真喜歡那腌rou干? 聞靜菀跳著腳狠狠指責了一通不要臉搶食的趙太尉,盡了興才想起什么似的轉頭看向站在角落的晴煙,故作兇惡地威脅道:“方才這番話可不要讓我知道還有第三個人聽見,不然咱們誰都跑不了!”趙冕那廝要是知道她這樣背地里罵他,只怕抽筋扒皮都不為過。 晴煙見小主子朝自己怒目圓睜故作兇惡,卻不知她這會子烏絲飛散,紅綾綢衣歪斜,大大的眼眸中還盛滿委屈,說是威脅,更像撒嬌。 頓時心底那點殘余的驚懼也都散了去,忍笑點頭:“是,奴婢記下了?!?/br> “唉——”聞靜菀坐在軟塌上正泄氣,海棠門簾再次被撩開,粉色宮裝的霧雨面帶怒色走了進來。 “這是怎么了?”晴煙一驚,連忙問,“你不是去尚食局取柴炭了嗎?” 霧雨先朝聞靜菀福身,接著委屈不忿地道:“奴婢去找了那掌柴炭的林司饎,可是林司饎說如今宮里已有了新太后,一干貴重供應都要有太后的準許才能發放,便不肯給奴婢銀霜炭,只肯給些燒灶的黑炭……” ☆、第 3 章 聞靜菀一時愣住,眨眨眼有點沒聽明白霧雨的話,晴煙卻是冷臉一板,皺起眉頭道:“宮里何時有過這樣的規矩,再說銀霜炭算什么貴重供應,不過是拿來搪塞你的借口罷了!不行,奴婢去找她,倒要問問清楚林司饎她哪來的膽子竟敢克扣長樂宮!” 未到長樂宮前,晴煙便已是一宮的大宮女,比起霧雨來要更穩重強勢些,因此一聽完霧雨的話就要找上門去。 只聞靜菀張口喚住她:“等等,什么太后?” 晴煙這才記起長公主似乎還不知道此事,連忙蹲身行禮,解釋道:“回長公主,是原來的成安郡王妃,成安郡王早年因病故去,只留下一個兒子……” 她說的含含糊糊,聞靜菀卻聽明白了,那個被趙冕選中的小孩子就是成安郡王之子,今日是新帝登基大典,那小皇帝當然是有親娘的,他做了皇帝,親娘自然也就是太后了。 “哎,你們跟我說說這個新太后吧?!甭勳o菀環膝坐在軟榻上,饒有興致地對晴煙、霧雨說道。 晴煙拿不定她的心思,與霧雨對視一眼,思索了下才道:“其實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大都是聽宮里老人說的,長公主聽聽就是?!?/br> “成安郡王妃娘家姓李,當年素有才名,據說生得也極有姿色,及笄時上門求親的人數不勝數,就是出身低了些,后來隔了大半年才傳出消息說是與成安郡王府結親。只可惜成安郡王身子不好,成婚才三載就因病去了,只留下一個血脈。成安郡王妃是昨日進宮的,聽說、聽說是因為陛下年紀小,被嚇壞了,怎么都不肯說話,這才將成安郡王妃宣進宮來?!?/br> 至于是怎么照顧成了太后,卻不為外人所知了。 瞥見晴煙、霧雨小心翼翼看她的神情,聞靜菀忍不住噗呲一聲,露出一個妖艷明媚的笑容,擺手道:“你們不用多想,我只是好奇罷了?!彼潜焕У穆淦枪?,小皇帝是傀儡,那李氏便是做了太后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過,她到底攔了晴煙要去尚食局討要說法的舉動:“說不準這正是太尉大人的意思呢?” 反正她于太尉大人是眼中釘rou中刺,而下頭的人最是知情識趣,揣摩著掌權人的心思辦事,不論這回真是李太后吩咐,亦或林司饎自作主張,不過是跟紅踩白奉承上頭,待到以后宮里人多了,怕會更嚴重。 此事若鬧開來,對她并無好處,她現在只求在太傅大人眼里縮小再縮小,最好哪天她不見了,太傅大人都懶得找。 聽見她的猜測,晴煙、霧雨不禁一愣,也不敢再說要去問林司饎,只好咬牙咽了這口惡氣。 這日過后,果如聞靜菀料想那般,銀霜炭不過是個開頭,別的供應也都開始不足份例不說,便是御膳房的菜色也一頓不如一頓。 暖閣里,軟塌邊上擺了只彩雀紋雙耳黃銅盆,盆里只貼著底薄薄蓋了層銀霜炭,暗紅的火星明明滅滅,一副茍延殘喘的模樣。 聞靜菀擁著白狐皮子半坐在軟塌上,苦中作樂地想幸虧還有這白狐皮,不然她只怕要涼在長樂宮,誰能想到做公主竟比她在云臺山做平常百姓還要苦。 晴煙取了今日的晚膳回來,擺在軟塌前的紅木雕幾上,清湯寡水兩菜一飯,稀稀拉拉的幾根青菜縫隙里,得睜大了眼仔細搜尋才能看清那一丁點兒若有似無的rou沫。 聞靜菀一邊看一邊搖頭,飯食水準直線下跌,今晚已經超出她能接受的底線。 冬日天黑得早,才過卯時便烏沉沉一片,宮里各處次第亮起燈盞。 紫宸殿素來是大昭皇帝處理政務所在,然自趙冕帶兵入京勤王,輔立新帝以來,變成了他的長居之所,一方面也是為了處理政事。 外頭天色愈加昏暗,婁公公瞥了眼更漏,已近巳時正,悄無聲息地走到一旁宮燈前,挑了挑燭芯,有些黯淡的燭火霎時間光亮一躍。 小太監躬著身捧了茶盞上來,婁公公親自端去御案前更換,目光卻不由自主落在趙冕手邊的油紙包上——這就是從長樂宮“繳獲”的那包腌rou干,太尉大人這兩日批閱奏章的空擋不時捏一塊,如今已見了底。 一側眼正迎上趙冕似是漫不經心掃過他的眼眸,幽深寒涼,婁公公頓時一陣心驚rou跳,垂下頭再不敢亂瞟。趙太尉此人表面溫文君子,實則雷霆手段最是鐵血,性情更是喜怒無常,他實在不該妄加揣測。 婁崧才剛退到一旁站住,門口便有一個小太監疾步跑上來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婁崧神色一頓,揮手讓人退下,朝著上首御案前的人張望幾眼,臉上欲言欲止。 趙冕恰巧合上一封奏章,睨他一眼,淡聲問:“怎么了?” 婁崧連忙躬身,走上前幾步低聲回道:“稟太尉,下頭內侍來報,說壽安長公主去了御膳房?!?/br> 御膳房自是有人值守的,不過見到來人是壽安長公主,也不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