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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證,他和她現任妻子上周已經離境了?!?/br> 周奕聞言安靜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之后,他似乎不想再聊這個話題:“那件事情辦得怎么樣?不就是一個病例么,為什么需要這么久?” 劉秘書聽他提起這件事情,心里抖了抖,臉上白了幾分,想要勸勸他又不敢開口,只好硬著頭皮道:“當年負責少爺一案的檢察官為人很剛正……很頑固,又精明,不好糊弄;而且這兩年保外就醫的政策也在收緊,查得很嚴?!?/br> 周奕衰老下垂的眼皮突然抬起來,角度冷厲:“要是好糊弄的話,我還要你們做什么?錢不是問題?!?/br> 劉秘書諾諾稱是,側頭看去,窗外冰雹詭異敲響,狂風大作,別墅外倒了棵老槐樹。 - 第二天半午,謝昳被迫開始了搬家壯舉。 為什么說是壯舉呢?主因是她的東西實在多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大平層的每一個可cao作空間都被她用各季時裝塞滿,護膚品和化妝品更是多得不像樣——就連測評過的眼霜都有滿滿一柜子。 好在攛掇她搬家的某人任勞任怨,搬著箱子上下幾十趟,挽起的衣袖下手臂肌rou線條優美,秀色可餐。 謝大博主踩著高跟鞋站在公寓門口幫忙遞送,等人搬到最后一趟的時候主動送上個香吻,輕輕捏著男人緊實的肩膀問他:“為什么不讓我續租?那萬一咱倆以后吵架了,我豈不是連退路都沒了?” “不對,謝川給我留了很多房子,碧海方舟就有一處,我還是有退路的?!?/br> 江澤予聞言睨她一眼,清凌凌的眼神頗有些受傷:“退路?你還想再跑一次?” 謝昳眨了眨眼睛,立刻挽住他胳膊,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聲了。 東西太多,江澤予的車子根本不夠用,兩人于是叫了搬家公司。 等到達碧海方舟安置完已經是晚飯時間,前一天暴雨過后,冬日的高爾夫草場散發出新鮮泥土味。 謝昳把所有的衣服和行李歸置整齊后,開始珍重地處理最后兩個箱子,里頭裝著她不遠萬里從美國托運回來的包包們。她抬著箱子走進江澤予之前給她看過的那個房間里,彎腰地上把里頭的包包拿出來,然后挨個按照品牌和顏色插放進已經擺滿包包的櫥柜中。 擺好之后,謝昳像個閱兵的女王般來回巡視了好幾圈,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感受每個包包不同的皮質和色澤,簡直是愛不釋手,好不愜意。 江澤予靠在門口,看她光著腳在房間里打轉了半個小時,清淡笑意掛滿唇邊。來紀悠之說得沒錯,再是高冷的女孩子也難抵擋包包的誘惑。 他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也缺乏欣賞的審美,這幾年來買的包都是根據她各種社交平臺發布的動態。原本她不在的時候,這些包對他來說不過是千篇一律的擺設,又或者說是寄托某些奢望的念想,可如今她來了,她成了這個屋子的主人,那么似乎這櫥柜里的每一個包都活了過來。 開始有溫度,有記憶。 江澤予甚至能回憶起來她在微博或者視頻里提到這里面每個包包時候的語氣,也能回憶起來自己每次訂到這些昂貴的包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胡亂塞進柜子,咬牙切齒地發誓他下次再也不做這種荒唐至極又無聊透頂的事情,可每當再看到她有所求,前次發的誓言便又徹底拋擲腦后。 收拾好東西,兩人又簡單用過晚餐,謝昳看著外面漫天的紅霞和經過暴雨洗刷后的透明天空,忽然動了心思想要出門走走,她轉了轉眼珠子道:“阿予,要不你陪我去一趟謝家?謝川和周婉玲已經去澳洲了,那房子現在空著。就在碧海方舟,離你家不遠,你還沒去過吧?” 江澤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二話不說摟著人走到玄關,接著給她套上厚厚的羽絨服,牽過她的手:“走,去看看我的小姑娘從小長大的地方?!?/br> 謝昳白了他一眼。 她從小就很不喜歡別人喊她“小姑娘”或者“小丫頭”,這種帶個“小”字的稱呼似乎把她的氣勢生生喊低了一截,有一種來自年齡的壓制。但從他嘴里念出來,這三個字仿佛被賦予了某種獨特的甜蜜味覺。 嘖,戀愛真是降齡又降智。 碧海方舟占地面積很大,兩人著實花了段時間才走到謝家門口。 謝昳指了指眼前的龐大建筑:“就是這幢,離你家很遠,阿予,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經過這里?” 江澤予抿了抿唇,看著眼前的庭院,沒有說話。 這座房子統共四層,占地面積比江澤予家還要大。歐式豪宅樣式看著氣派,可庭院卻光禿禿的,顯出蕭條的冬意來。 在謝昳的印象中,別墅的庭院一年四季都種著周婉玲喜歡的各種花,每個季節的都有,從海棠、月季到秋菊和各種顏色的梅花,一小簇一小簇種在花盆里,擺得整齊。周婉玲是愛花之人,大概是擔心她走了那些花沒人照料,干脆都給送人了吧。 謝昳拿出五年沒有派上用場的鑰匙打開門。其實這別墅區里的戶主大多都換了電子門,好在謝川和周婉玲都不是熱衷高科技的人,不然她這鑰匙就該作廢了。 房子里沒有一周沒住人的沉悶味道,反而很清新,看來是有人定期過來打掃。謝昳打開燈,熟悉感撲面而來,客廳、餐廳還有餐廳旁邊的佛堂——自從謝秋意去世后,周婉玲便做了個俗家弟子,每日吃齋念佛,一天有大半時間都在這佛堂里度過。當然,吃齋念佛沒能讓她忘卻凡塵,反而讓她越發鉆了牛角尖,就連恨都被冠上了合理名頭。 她從前隔三岔五就得跪菩薩,其實就是周婉玲想她跪謝秋意的牌位。 謝昳想到這里,拉著江澤予走到佛堂里,菩薩像和其下謝秋意的排位都已經被挪走,紅木案幾上殘留幾個方方正正的印子。 謝昳指了指案幾前那個舊蒲團,回頭對江澤予咧嘴笑:“我還記得我念小學的時候,每次犯錯都會被罰跪,一跪就是一整夜。張叔經常偷偷給我送包子,豬rou白菜餡的。你都不知道,在菩薩面前吃rou特別香?!?/br> 她說到這些,眉眼中一絲疼痛也無,慵懶得像只偷腥的貓。 人生就是這樣,曾經覺得某些經歷痛苦到無法忍受,可過幾年來看,留下的卻往往是當時不曾注意到的溫暖細節。 江澤予沒有說話,只彎腰把下巴擱在她肩膀,從身后輕輕抱住她。 之后謝昳又帶他去了樓上自己的臥室,讓她大為詫異的是,臥室的陳設竟然絲毫沒變,她kingsize的大床、整面墻柜的miumiu公主裙,書桌上的各色手辦。 只除了床上的床品——床品是新買的,外頭罩了干凈的真絲床罩,其上沒有半點灰塵??磥矶ㄆ趤泶驋叩溺婞c工也沒有漏掉這個五年都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