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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上了系里另外一個打籃球很帥的男生,于是非要拉著她去。 謝昳禁不住她眼巴巴的哀求,只好翻了個白眼跟著去,順便叫上了江澤予一起。包廂里二十幾個人,都是一群剛剛考完試放飛自我的苦逼S大學子,眾人一邊唱歌一邊玩兒桌游,氣氛很嗨——只除了中間出了一個岔子。 韓尋舟坐在沙發上唱完一首情歌,竟然跑到那個她瞄上的男生面前,直接又坦率地跟他告了白。那男生愣了好久,也不說同不同意,只慌不擇路地跑了。 韓尋舟也不傷心,眨眨眼睛繼續唱歌,還唱了一首極其歡快的。韓大小姐從小性格就直來直往,除了對賀銘?,F在他退了親,她再沒有顧慮,活得那叫一個灑脫。 在眾人瘋狂的起哄聲里,謝昳搖著頭走出包間,卻發現KTV走廊對面站著個人,是賀銘。他們幾個發小里,賀家是最顯赫也最低調的,而從來都是侃侃而談、自信非凡的賀家少爺,此刻竟然顯得有點頹廢。 他背靠在墻上,手里夾著根雪茄,雪茄細細地燃燒著,任那煙草一點一點燃燒成灰燼。 雪茄不是什么稀罕物,謝川偶爾做生意壓力大會抽上一兩根??芍x昳從來不知道賀銘會抽煙,他們這個年紀,能有什么難以排解的心事呢? 謝昳來不及細想,只以為他是參加另一個局,是恰巧遇到,于是沖他點點頭。他和韓尋舟沒了關系,和她自然也就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可經過的時候,謝昳忽然聽到他問了一句:“她……” 謝昳回過頭,賀銘眼睛泛紅地搖了搖頭,把那還在燃燒著的雪茄往一揉,沖她禮貌地點點頭,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昳這才回過神來是怎么回事。 她心下唏噓卻并不太同情他,之前說退婚的是他,現在站在人家門口眼睛發紅的也是他,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 反正不管怎么說,在KTV表白,韓尋舟她真是個人才。 然而當謝昳從洗手間回來之后,才發現S大絕對是個人才濟濟的地方。 或許是受到了剛剛韓尋舟告白那一幕的激勵,她剛進包廂里坐下,他們系的另一個男生溫正奇,竟然也鼓起勇氣向她表白了——而且還是現場拿出一封情書讀給她聽的那種,謝昳都懷疑他是不是每天都把那封情書隨身帶著,只等找到機會就念。 包間里,二十多個人都沸騰了,紛紛興奮又激動地起哄著給他打氣——謝女神名聲很響,但開學到現在除了有人私底下寫情書,大庭廣眾之下表白的還是頭一次。 這哥們兒,有勇氣。 當然,也有幾個對謝昳有心思的,在心里悄悄捏了把汗,恨不得謝昳立馬出聲拒絕。 謝昳扶著包間的門,聽著那抑揚頓挫、文采飛揚的情書,眼神卻直直看著坐在包廂最里面、沙發一角的江澤予,氣得嘴角輕顫——要不是他一直只是坐在她身邊,不牽她的手也不抱她,再加上平時他對她也禮貌克制,怎么會給其他人她還是單身的錯覺? 她看著他坐在沙發角落里,臉隱在陰影之中卻沒說話,心里其實有一點失望,只覺得這個人就是個悶葫蘆??删彤斔剡^神來想要打斷溫正奇的表白時,卻發現江澤予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她身邊。 他伸出一只胳膊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低下頭看著聲情并茂念情書的溫正奇,勾了勾唇角:“怎么,你想挖我墻角?出去,打一架?!?/br> 片刻后,溫正奇念情書的聲音驟停,包廂里也隨之爆發出一陣更加熱烈的集體驚呼聲,眾人都被這一幕閃瞎了眼——這是什么意思?他說挖墻腳?還摟了肩膀?她竟然沒推開他? 謝女神竟然和江澤予在一起了?臥槽什么時候的事?他們怎么不知道? 吃瓜群眾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然而包間里也有幾個男生多多少少對謝昳有點想法,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眥盡裂,這小子平時看著冷冷淡淡毫無存在感,竟然悶聲發大財! 不論眾人怎么想,江澤予自顧自摟著謝昳的肩膀,宣示主權般把人往懷里護,眼睛只直直地盯著眼前捏著封情書的溫正奇。 兩人對視了半分鐘,溫正奇只覺得粘膩冰冷的汗打濕了襯衫,他訕訕地笑了一下躲避開那目光,之前還燃起一絲絲的少年人為愛瘋狂的心思,在他那陰沉沉的眼神里,逐漸熄滅。 溫正奇哭喪著一張臉把情書折起來放回口袋,尷尬得不行:“咳咳,你們在一起啦,什么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那個,我一會兒還有事,我先走了……” 江澤予挑眉:“怎么,不和我打?那就好,別說你肯定打不贏我;就算打贏了,也沒有用?!?/br> 他在這段感情里,只扮演守護的角色,而他的玫瑰,才是從始至終那個擁有決定權的人。 江澤予撂下這句囂張的話,不顧周圍炸耳的起哄聲,緊緊摟著謝昳的肩膀出了包間。 他走得很快,抿著唇把人拉進旁邊一個空著的包間里,神情平靜但呼吸聲卻重。 他另一只手重重地帶上門,彎下腰將她抵在了門后。 那包間里空無一人也沒有開燈,昏暗的環境中,隔音卻好,其他房間的搞怪嘶吼和深情對唱,他們這里統統聽不到。 謝昳的心臟怦怦跳動著,捕捉到少年暗沉沉的一雙眼睛。他看了她許久許久,久到謝昳都忍不住出聲提醒:“……你要干嘛,舟舟還在包間里,我一會兒還得——” 她話音未落,他便偏過腦袋,強硬又溫柔地壓下來。 潦草又慌張的初吻后,他伏在她耳邊克制地喘氣,他忽然低低說了一句:“……昳昳,你已經有了我,就不會答應別人的,對不對?” 原來他剛剛在包間里面對溫正奇的時候表現得那么強勢,其實卻是忐忑又無比擔憂的。忐忑她會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隨意地答應別人。 謝昳的心里,生平第一次泛起了關于愛情的酸,那種心尖酸痛的感覺,讓她忽然就正視起這段感情。在這段感情里,她隨意地開了頭,可他卻用整顆心,表示了重視與虔誠。 “嗯,我不會的?!?/br> 謝昳在黑暗里抬手,輕輕撫上少年冰涼的臉,而后踮起了腳尖湊了上去。 她得給他一點安全感。 - 幾年后的這天,豪華酒店的長廊一角,當初穿著miumiu公主裙的姑娘此刻身著大露背的綢緞禮服,畫著精致完美的妝;而當初那個穿著單薄T恤的少年,此刻西裝革履,已經是萬眾矚目的模樣。 一樣的吻,一樣的角度,回憶漫長可其實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男人的手在怔忡與慌亂之中如期松開,謝昳飛快地離開他,提著裙擺便跑,還不忘丟下一句耳語:“你待在這兒,我讓你的秘書過來?!?/br> 江澤予愣神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