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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成志勇沒敢讓卻又不敢提別的,只能換個方式好言相勸:“江總,您今晚喝了不少酒,這路又黑,萬一摔著謝小姐就不好了。她怕是犯了胃病,這要是再摔一跤,肯定得疼?!?/br> 江澤予低頭,看了眼懷里白著一張臉的謝昳,抿唇沉默了半晌,終究被說服。 他把人交給成志勇,按了按眉心:“……你先抱著她去急診室,我去排號?!?/br> 醫院人不多,急診室里,女醫生根據謝昳的癥狀給做了簡單的檢查,大致確定是胃潰瘍伴有出血。 結合女孩子身上濃厚的酒味,病因不言而喻。 女醫生眼皮都沒抬:“患者今天進食了嗎?” 成志勇聞言看向自家老板。 江澤予沉默了會兒,開口卻篤定:“沒怎么吃,喝了不少酒?!?/br> 一頓飯,她看似一直埋頭在吃,其實也就吃了幾口涼菜,倒是飯后結結實實喝了好些白酒。 女醫生聞言抬頭,對于這種自己“作”出來的病一向沒有什么好臉色:“有慢性胃炎還喝酒?疼到休克倒是種本事?,F在的年輕女孩子一點都不知道把身體當回事。病人不懂事,家屬也不知道看著點?!?/br> 不屬于“家屬”行列的兩個男人,誰都沒有說話。 不負責任的病人加上不負責任的家屬,醫生臉色更差了,沒好氣地開口:“先去做個CT,檢查下有沒有胃穿孔。這種情況必須住院,后天安排胃鏡腸鏡?!?/br> 成志勇乖乖推著謝昳去做檢查,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家老板坐在走廊的座位上打電話。 “嗯,我現在在這邊的醫院……幫我聯系一個VIP病房……不是我,是……謝昳?!?/br> 對方似乎說了句什么,江澤予的臉色明顯難看起來。 成志勇走過去時他已經掛了電話。他這才發現老板左邊臉上還有手上都有細微的擦傷,襯衫的袖子磨破了些。 肯定是剛剛走得急又沒看清路,摔跤了。 成志勇嘆了口氣,指了指他手上的傷口:“江總,您要去處理一下嗎?” 醫院里慘白的燈光晃得人眼睛疼,江澤予閉上眼躲避那刺眼的光線:“……我沒事,你去等檢查結果吧?!?/br> 成志勇聞言“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回頭看,卻見他扯掉了領帶,松了領口,長出了一口氣后,筋疲力盡地把臉埋在手心里。 作為秘書兼司機,他跟著江澤予四年多,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累的模樣——哪怕是當年公司剛剛步入正軌,一晚上連趕好幾場應酬的時候。 - 謝昳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模模糊糊想起來昨晚上的事,只能想起來大概——聚會結束,她和江澤予拼了同一輛車,后來胃病犯了失去意識。 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讓人感到些微不適,謝昳把腦袋埋在枕頭上悶悶地笑,心想這人還算有良心,沒把她扔在大馬路上。 胃已經舒服了很多,她沉默著躺了一會兒,扯掉手上的輸液管,剛掀開被子起身想溜,病房的門“吱呀”被推開。 來人換了身衣服,穿著休閑的套頭毛衣,渾身清爽——大概是昨晚在家睡了個好覺。 謝昳眨了眨眼睛,心下感嘆——前一天送醫院,第二天還來探病,他倒是仁至義盡。 江澤予手里拎著個保溫盒,面無表情地走進來,眼神瞥到掛在一旁還在滴水的針管,抬眼看她,語氣諷刺:“慢性胃炎,胃潰瘍出血,險些胃穿孔。謝昳,五年不見,看來你過得不怎么樣?!?/br> 她是過得不怎么樣,有必要這么揭人傷疤么,真小氣。 謝昳這會兒餓得沒力氣,于是自動忽略他滿口的嘲諷,笑得感激又疏離:“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醫藥費多少?等我一會兒回家打給你?!?/br> 江澤予聞言沒什么表情,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鈴:“醫生讓你住院一周,還有別的檢查要做?!?/br> 謝昳也不跟他犟,乖乖地“哦”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他。 他按完鈴,把病床一側的折疊餐桌翻起來,替她打開保溫桶,然后慢條斯理地走到病房里的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隨意看起來。 卻沒解釋那桶粥的來歷。 VIP病房在醫院住院部頂樓,一側有面巨大的窗戶,透氣又光明。保溫桶里是金燦燦的小米粥,散發著guntang的熱氣和淡淡的米香。 謝昳餓得狠了,也顧不上擔心他有沒有往里頭吐口唾沫,拿了勺子便開始喝粥。粥很燙,經過口腔的降溫,軟軟糯糯的一小口一小口下到胃里,暖和得整個人都舒展開。 期間護士聽到按鈴聲過來,看清狀況后重新替她扎上針,臉色很不好看。謝昳倒是配合得很,笑瞇瞇地讓小護士替她扎在左手上,扎完針繼續喝粥。 江澤予從報紙后頭抬起眼,看著她那乖巧好說話的模樣,抿了抿唇。 這副配合的樣子,就好像剛剛拔了針管的不是她自己。她從來都是這樣,行事永遠沒有章法,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沒有人知道,那雙笑意盈盈的眼里到底藏了什么情緒——哪怕是快要疼到休克,她都要借著車廂里的音樂壓著,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從來看不懂她,也怨她不讓他看懂。 “你再討厭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說句疼,很丟臉嗎?” 謝昳聞言咽下嘴里那口粥,抬起頭看他,疑惑地眨眨眼,顯然是不記得昨晚具體的細節了。 江澤予搖搖頭,懶得再和她解釋。 謝昳只好繼續喝粥,半碗下肚,心滿意足地砸吧砸吧嘴,笑得眼睛都瞇成了兩條縫:“這粥真不錯,不會是你自己煮的吧?這么關心我……謝謝你啊,前前前男友?!?/br> 江澤予聞言終于忍耐不住,出言諷刺:“昨天是四個‘前’,今天是三個,幾年不見,你的記性倒是變差了?!?/br> 謝昳險些嗆著,這人一向來愛摳字眼,可這些什么前男友全他媽是她瞎編的,她怎么可能記得清楚到底有幾個? 但這種時候,怎么能認慫? 謝昳眨眨眼睛,沖他撩了一下頭發:“這話說的……其實我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幾個,你知道的嘛,國外比較開放?!?/br> “謝昳!” 江澤予瞪了她一眼,驀地站起身子往門外走,下頜崩得很緊。他走到門邊,勉強壓下怒氣,逼著自己不要和一個病人計較:“我給你請了個護工,這幾天你好好在醫院待著……好自為之?!?/br> 他說完,拉開病房的門,逃一般快步走出去。 這下,病房里便只剩了謝昳一個人,渾身不自在的感覺散去大半,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 就這么安安靜靜坐了幾分鐘后,她把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