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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 糧草水源的上限,也是就三個月罷了。 “話雖如此,但今晚怕是要勞煩孫大人多看著衙門那邊,至于四個城門口,也要多麻煩賀大人勞心些?!焙L膩砹苏爸葸@么久,這孫昂然什么脾氣,她也是心里有數的,哪里能這么容易就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腳底抹油跑了? 孫昂然沒法,只得硬著頭皮去。 倒不是他聽命于海棠的話,而是海棠說的對。 陸言之不在,他就是這瞻州最大的官員了,這個時候鬼都能嗅出危機感,自己還能跑嗎? 于是只得不甘不愿地去了衙門。 城中一處隱秘客棧中。 原本跟在傅現身后的那老仆,此刻坐著,而傅現這個主人,卻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 “陸言之如果當真不在,只怕真的只有派人去那瘟疫區域了?!崩掀烷_口道。 傅現覺得海棠應該沒騙自己,他們一路行蹤小心,消息應該沒透露出去,所以那陸言之又不知道他們來了,怎么可能提前藏起來,而且以他對陸言之的了解,應該真的去了那個地方。便建議道“不如,讓鄭統領直接去將人帶回來?” 那老者點了點頭,“倘若確認了,就直接讓他帶一隊人將陸言之拿來,不過……” 傅現聽到他說不過這兩字,心里頭不由得擔心起來。 果然,只聽他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那府上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尤其是朕那個堂妹和她的女兒們?!?/br> 傅現想要開口求情,這國家之事,何必牽連婦孺,但他太了解齊皇的心思了,他做事素來都是要保正萬全無一失,怎么可能改變這個主意。 不過路上為了以防眼目,所以整支御林軍分成了無數個小隊,如今只怕正在成為集結,今日已是這個時辰,怕是進不得城了。 而且這樣拖下去,遲早會讓瞻州這邊察覺到,到時候怕是會起防備之心,那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所擔憂的這個話題,老jian巨猾的齊皇怎么可能沒有想到,只聽他問道“城里現在能用的總共有多少人?” “百來人吧?!备惮F回著。 “既如此,為了以防有所變故,安排下去,讓他們按照計劃行事吧?!钡綍r候就算是鄭統領沒有找到陸言之,但只要自己有海棠母女在手,不信陸言之不現身。想到此,臉上不禁泛起幾絲得意的笑容“朕也是有眼力的,當初見他便不凡夫俗子,潛力無限?!辈贿^說到此,那聲音里帶著幾絲諷刺,“就是,太過重情了,終究成不了大業的。 傅現此刻心中百般滋味,一面是海棠母女,他不想她們出什么意外,更不想她們卷入這些爭斗之中。 可另外一面,是為了整個大齊,為了整個大齊的百姓們不會被大元帝國的統治。 左右為難。 他做不了選擇。 所以聽到齊皇的吩咐,其實反而是松了一口氣的。 在心里安慰自己,這不是自己所愿,自己的這一切行事,不過是聽命陛下罷了。 為人臣子,天子之命,怎可不尊? 知州府里,李若風被海棠勸過去陪著李二夫人。 加上幼子在身邊,他多將心思放在上面,除了覺得今晚外面的人多了之外,并沒有旁的察覺。 而此刻花園一隅,賀飛龍正來給海棠回話。 “四方城門已經鎖死,絕對不會放一只蒼蠅進來,只是……”他隱隱有些擔憂,“這每日進城之人諸多,兄弟們就算一一盤查,但只怕也有這漏網之魚,不可保證這城里沒有他們的人?!?/br> 賀飛龍起先是因為這救命之恩跟在陸言之身邊做個護衛,可是跟久了,陸言之讓他辦的事情多了,知曉的也就多了。 天下的局勢他不懂,但是他知道陸言之的身份,不是尋常人惹得起的。 當然,陸言之這身份,也讓他本身像極了一塊肥rou,誰都想夾進自己的碗里去。 不過賀飛龍覺得,這陸言之不是凡人,當初借著那么幾塊碎石就能抵住上萬海賊,又不似從前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個個只想榨取民脂民膏的畜生。 反而是陸言之,來瞻州雖然還沒有一年的時間,但從平家那邊得來的銀子,皆拿來充盈了瞻州的財政,修路修房且不說,便是這修建學府,整編民兵隊伍,每一件都是為民所辦。 就憑著這一點,賀飛龍和手底下那幫兄弟就跟定陸言之了。 但這幾天他發現,這夫人也是惹不得的。 如今看來,當初抓住那天鷹島的黑鷹,還真是她的功勞。 此刻已經天黑,滿天星斗,海棠披著輕薄的黑色披肩,站在廊下,手里抓著一把魚食。聽到賀飛龍的話,神色未動,只淡淡說了一句“來就來了吧,只是進來再想出去,可就難了?!?/br> 抬著魚食站在她身后的荷花根本沒聽明白海棠在說什么,還以為她說魚,所以低頭看了看廊下小池子里那為了吃魚食而擠過來的小魚兒們,“就是,來了一會兒就不好回去了?!币厝?,得逆流而上,跳過夫人設計的那道龍門。 賀飛龍聽得這話,抬著眼皮撇了撇那堆笨魚。一會兒出來,還真有些困難?!澳菍傧卢F在可有什么要做的?” “不用,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特意去防備?!币悦鈱⑷藝樦?,反而不敢出來了。 比起他們這樣在暗處,海棠更喜歡他們膽子大些。 賀飛龍去了沒多久,澹臺若心就來了,“我剛得了消息,那瘟疫只怕是人為?!?/br> “人為?”海棠有些驚訝,這年頭難道還有人制作病菌?誰如此超前? 卻只聽澹臺若心說道“你只怕不知道,那南亭候擅長醫術,當年能在元京里闖出名頭,就是因為她不但才華橫溢,醫術出眾,而且還有那從人胸中取物的本事?!?/br> 胸中取物是有些夸大了,但尹荼年輕的時候,的確在元京給一位貴胄切過闌尾。 海棠聽著,心生些許好奇之心,“你仔細與我說一說?!?/br> 南亭候原本是尹家庶女,出身卑微,生母只是一個趁著南亭候醉酒爬上床的丫鬟。當初她能與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