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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問,大哥與七星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這話終究沒問出口,七星司的規矩她也知道一些。 陸言之也沒提,只讓她好生臥床休息,自己將公務都帶回來,就在房間辦,這般守著她。 至于李筠風,原本是住在衙門里的,但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劍心又重傷,他便搬到知州府里來看著些。 是夜,陸言之到書房取書,風先生正站在此處。 此處黑幽幽的,因沒人,所以并沒有點燈,魏鴿子也受了傷,他是自己打著燈籠過來的,如今開門見站在書房里的風先生,硬是給他嚇了一跳。 “先生怎在此處?”一面將桌上的燈火點燃,然后便看到書桌上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竟然有絲絲血跡從里面流出來?!斑@是?” 卻見風先生忽然朝他雙膝跪下,“今日,乃屬下辦事不力,讓大人受驚了?!?/br> 今日事發突然,怎可怪他,何況他也只是個大夫而已,現在又要管府上的俗物。所以連忙彎腰將他扶起,“先生此話嚴重,今日之事,先生并無過錯?!?/br> 風先生起來,只將那滲著血跡的盒子打開,里面也不是旁的,而是那花劍流的人頭。 陸言之縱然是見過大世面,但是這陡然間在這里見到花劍流的人頭,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大哥今日是去追他了?” 不想卻聽風先生說道“并非李兄,此乃屬下份內之事,以后秦國那邊不會再有任何問題困擾大人?!?/br> 這一刻,陸言之看著風先生,無比陌生。 秦國那邊,楚郁笙一直在盡力幫他,隱約查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可能是秦國的權貴,如今風先生卻忽然朝自己方放出這樣的大話,實在是讓陸言之不得不震驚。 又看了那花劍流的人頭一眼,“你到底是何人”大哥縱然是七星司的人,但權力還沒打到能直接對付秦國南亭候府。 風先生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垂頭回道“三日后,大元帝國鐵騎,將踏平秦國,這世間也將不會再有秦國的存在?!?/br> “帝國鐵騎?”陸言之再楚郁笙給的信中,也提起大元帝國的事情,只說與那南亭候似乎與大元帝國的人,關系密切。 可是為什么,現在大元帝國卻要攻打秦國? 在這世間,大齊是不小,但也不大。 而且不但是大齊,便是周邊的秦國、西鑰,甚至是有擅長于海戰,有著戰神的天辰國,其實都是大元帝國的附屬國罷了,單是每年給大元帝國的進貢,就能掏空大半的財政。 只不過他們這些國家,離大元帝國稍遠些,被稱之為偏遠之地,所以大元帝國的人極少出現。 但并不代表沒有。 陸言之很快壓住心中的震驚,“以何理由出戰?” “南亭候膽大妄為居心叵測,刺殺帝國皇子?!憋L先生面色不改地說道。 只是看朝陸言之的目光,有些微妙起來。 南亭候,當真有如此膽魄?陸言之再一次被鎮住,對于這個不曾謀面的母親,只覺得她像極了個瘋子。 風先生抱起桌上的人頭,躬身退出。 但是書房里,卻響起另外一個聲音,“你便是那帝國皇子?!?/br> “大哥?”縱使陸言之心里再怎么強大,但這忽然間聽到李淳風的話,也是被嚇住了。 他從前只是個村夫,后來有人說他是秦國南亭候的兒子,不過卻等著他拿命去救兄長的性命。 再后來,楚郁笙又查到,他可能是南亭候與秦國權貴的私生子。 現在,又有人說他是大元帝國的皇子,這一次又準備將他如何? 這一刻,陸言之深深有種被命運束縛的感覺,似乎怎么掙扎也沒辦法逃出來。 李淳風走過來在后面的空椅坐下,“每一個附屬國,只要新皇上位,總會派出皇子往大元京都,作為質子。比如咱們大齊,被送往大元帝國的,是大皇子。而當年與秦國皇子一起去大元帝國的,還有南亭候府的小姐尹星月?!?/br> 尹星月有個庶姐,名叫尹荼。相貌不但出眾,甚至才能驚人,讓許多才子能人都遙不可及。 這樣出色的女人,普天下能配得上她的,也就是當時的大元太子了。 但是不巧,太子不喜歡她這種聰明過份的女人,反而喜歡那小白兔一般需要保護的尹星月。 不過礙于尹星月身份,終究是沒有辦法迎娶入東宮,便將其安排在一處別院。 可是期間,那尹荼不知用什么手段,與太子有了那扯不掉的關系,甚至一度害得太子險些丟去這儲君之位。 后來尹星月有了身子,尹荼也透露出自己同樣懷有身孕之事。 就在臨盆之際,太子卻被派出使大洋彼岸。 無暇顧及這姐妹倆。 就有了星月夫人難產生下死胎之事。至于這位心狠歹毒的尹荼,則生下一個健康的兒子。 太子歸來已是半年后,星月夫人再孩子死后沒過多久,也郁郁而終。 南亭候沒了嫡女,這庶女尹荼便帶著兒子回了秦國。 至于她為何能將孩子帶回去,到底是太子不愿意承認這兒子的身份,對她厭惡至極。但不管如何,這孩子終究是元國太子黨血脈,秦國不但不敢笑話南荼未婚生子,反而還要因為這孩子而多給她幾分臉面。 她也順勢借著兒子的身份,接替了尹星月的位置。 現在,還繼承了南亭候的爵位,手握著秦國大權。 但不幸的是,當初尹荼生下的這個健康兒子,直至幾年前,就開始頻頻發生風寒,如何也治不好,尹荼自己也懂得醫術,便自己制定了一套法子,但卻要至親之人的臍血,或是腦血。 大元帝國現在的那些皇子,她當然不敢出手。 所以才找上陸言之。 “你告訴我這么多,是想說我就是當年星月夫人生下的那個死胎?”陸言之聽得仿若別人的故事,因為他根本就不信。 此事太過于離奇,說書先生都不敢這么編。 李淳風點頭,“你的確是星月夫人的兒子,當年星月夫人也并未難產,而是被尹荼用了些手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