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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系,他嘴上胡亂地答應著,卻不知具體在說什么,聽不真切,眼睛也不曾張開,只是本能地回應,不一會又睡著了。方嚴一直守著半昏睡的愛人,緊緊握住他的手,安靜地這享受來之不易的二人世界。以前他有很多這樣的機會能和小獅子朝夕相處,卻從來沒有珍惜過?,F在想起很是懊惱,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克勞德睡得不踏實,半夢半醒之間翻身,一把抱住旁邊的人,手腳都纏在對方身上。方嚴就任由他摟著,也不動彈,只是一下下梳理對方的發絲:“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會非常恨我,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為什么這么做?!?/br>其實,不管克勞德酒量多差,兩杯紅酒也不至于讓一個大男孩醉成這樣。讓他陷入昏睡的真正原因是草莓,方嚴早就在那些小東西上做了手腳,而剩下的證據也被他扔到雪地里去了。是的,他給他下藥,當然是對身體沒有危害的安眠藥,只會讓他踏踏實實地睡上一夜,為了某個計劃能順利進行。他看著克勞德的睡臉,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每個日夜,想起他沒有好好珍惜的幸福生活……“這輩子請讓我來守護你,照顧你,陪在你身邊。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不會背叛,不會比你先死,更不會讓你孤獨一人活在世上忍受寂寞?!彼锌f分,緊緊握住克勞德的手,俯下身去,虔誠地吻他的額頭。動作很小心,像朝圣者親吻他的圣物一樣,眼神中都是堅韌:“你死的時候我也會死,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我會鏟除一切障礙,解決所有的敵人……相信我,我的愛人……”他在低語,在祈禱,在向他深愛的男人發誓,我要用我的全部去愛你!他還在傷感,沒有從回憶中掙脫出來,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思緒。十年前的手機屏幕很小,而且是黑白的,鈴聲也很單調,但作為通訊工具,已經足夠了。“先生,很抱歉,我留不住他,他馬上要下來了?!笔謾C那頭,一個聽上去很年輕的女孩壓低聲音說,似乎怕什么人聽見一樣,語氣很急切地詢問:“我大概還能纏住他十分鐘,現在該怎么辦?”方嚴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五點半,也差不多了。“你做得很好,讓他下來吧?!睊斓綦娫?,他開始穿衣服,從容不迫地系領帶,然后將克勞德的被子掀開一半,故意露出不著寸縷的下半身。他最后碰了一下小獅子的臉頰,目光很溫柔:“你會是我一個人的,很快,我保證!”然后他打開房門,點了一只煙,靠在門口上吞云吐霧。“你這狗雜種在我的房間做了什么!”從樓上下來的男人看到這位不速之客后,第一時間抓住他的衣領。從他們這個位置能清楚看到凌亂的床鋪,一個金發的大男孩赤裸地躺在床上,結實的臀部藏在被角下面,若隱若現。眼前的場景讓杰森發瘋了,他瞪著血紅的雙眼,惡狠狠地威脅:“離他遠一點,我的東西別人不能碰!”“克勞德,給我滾出來!”男人很憤怒,似乎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他開始大吼大叫,但昏睡中的小獅子毫無反應,這種沉默的無視根本是火上澆油,讓杰森的怒氣徹底爆發。方嚴很理解這種人,典型的男權主義者,他可以花天酒地,玩女人,流連于聲色場所,卻要求伴侶絕對的忠貞。要擊垮這種人其實很容易,因為他們往往很沖動,不會冷靜地權衡利弊,分析眼前的情況。比如現在,在不確定發現了什么之前就憤怒地喧嘩,只會引來旅館的保安。“先生,你這樣會吵著別人的?!狈絿罒o辜地眨眼,露出挑釁的微笑:“而且他不是你的東西?!?/br>“你這骯臟的黃種人,怎么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仗著身高的優勢,他居高臨下地提起方嚴的衣領,拳頭捏得咔咔作響。這個帥氣而有魅力的男人,嘴里一直蹦出侮辱性的詞匯,口氣很惡毒,和他的俊朗的外表完全不相配。“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優越感,不過是頭沙文豬罷了?!狈絿捞蛱蜃齑?,毫無畏懼地反駁。他像貓科動物一樣半瞇著眼睛,射出冰冷的光,如同狩獵中的野獸,隨時可以撕裂獵物:“像你這樣的人其實很自卑,你的內心很膽怯,很弱小。不斷地拈花惹草,只不過想從女人懷里得到安全感,證明你還是個男人!”方嚴故意加重男人兩個字,然后發出讓人惱怒的笑聲。“去死吧!”杰森徹底怒了,他掄起拳頭,照方嚴的面部砸去。但他低估了眼前這個小個子的東方人,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不像他的外表這么老實,好欺負。他一個閃身,輕易地躲過看起來非常有威脅的拳頭,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揮出一記重拳。強有力的一拳正中對方的腹部。杰森吃痛,本能地彎腰捂住肚子,但方嚴怎么會給他喘息的機會。“怎么樣,那對金發姐妹花還對胃口嗎?雖然我討厭你這個人渣,但不得不承認你很有眼光。你喜歡金發碧眼的美人,普通姿色很難吸引你,所以要找到能勾引你的漂亮姐妹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方嚴嘴上在說話,動作一點不含糊。他曲起膝蓋,照對方面門一記猛擊,接著又一拳擊中他的太陽xue。這些招數沒什么套路,但出手又快又狠,膝蓋手肘一起上,不到三分鐘就把這個花心鬼揍得口吐鮮血,毫無還手之力。體格強壯得像摔跤選手的杰森在他面前完全是個沙包,一連倒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墻邊。“先生,我猜你沒有受過正規的格斗訓練,你不知道如何出拳,也不懂防御技巧,連抗打能力都在及格線以下。像你這樣的門外漢,我一個人能輕松干掉五十個?!狈絿览淠卣局?,不忘把衣服整理好,他的余光看著房內,時刻注意克勞德的情況。“我要殺了你!”不知好歹的男人完全被激怒,像一頭垂死的困獸,橫沖直撞地撞過來。奇怪的是,方嚴冷笑一下,沒有避開。杰森不知道,他的拳頭砸向方嚴的瞬間,克勞德正好迷迷糊糊爬起來。他還沒從宿醉中完全清醒,所以頭腦不太好使,反應有點遲鈍。醉倒之后發生的事一點也不記得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個精光,于是傻乎乎地站著。足足過了兩秒才發現大門敞開,而杰森正在揍他剛認識的朋友。☆、幻想到柏林后,方嚴沒有立刻行動,而是找了間旅館,痛痛快快地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