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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感受那人在自己身體里的溫度,輕輕的問:“你喜歡我什么呢?我性格并不討喜,沒有背景,單單就是臉還過的去,但是你這樣的人,身邊肯定不缺好看的男孩?!?/br>陳驍親他,一雙手在他身上懲罰般作怪,他左右掙扎卻逃不開,只能抽泣著討饒,被陳驍壓在身下又做了一次又一次。陳驍射精的那刻,他聽到他說:如果在意那些,還是愛嗎?他雖然不屑甜言蜜語,卻覺得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好的情話。他狠狠的閉上眼,捏著手機的手攥的很緊。他很想珍惜這段感情,但是卻不是沖動之下說出分手。他可以容忍很多東西,卻不能容忍并不夠純粹的愛情。他貪戀陳驍給予的所有溫暖,但是如果陳驍的心,并不能完全給他的話,他寧可不要。他可以在現在抽身,卻不能等到以后,因為他害怕,害怕明明愛上了陳驍,卻到最后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怨懟。☆、所謂家人陳驍與蘇涵到達陳家別墅的時候,時間剛過七點。這里說是別墅,其實是一座三層小洋樓改造而成。占地比較寬敞,后前后院,門口兩株挺拔的白楊。這棟房子是多年前陳父買下的,陳家人念舊,這么多年一直住在這里,即使這座城市最好的別墅區之一,就是陳爻的集團開發。后來,陳驍和蘇涵決定同居,覺得和父母兄嫂住在一起多少有些不便,就搬去了現在住的公寓。蘇涵陳驍二人車上達成協議,分手的事兒以后再談,先裝作沒事把這頓飯吃了。陳驍嘴上應著好,心里想,一輩子不談才好呢。談什么談?夫妻倆能坐下來談的除了離婚,還能有什么,蘇涵想分手,門都沒有。當然,這話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只能心里暗自腹誹。蘇涵伸手揉了揉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蒼白憔悴,才跟陳驍一起下了車。他身上套著陳驍強硬塞過來的厚重羽絨服,裹得跟球一樣,臉本來就小,藏在一圈毛里,顯得巴掌一點大。陳驍自然的幫他理了理領子,拉著他的手往雕花的鐵門里走。陳家傭人不多,陳父陳母年紀大了,陳爻給配了個司機,在家門口放了兩個保安(保鏢),家里還有個照顧花草的花匠,一個幫傭,管著廚房和家務。門口的保安正在聊天,見人走進來趕緊給他們開門:“老爺太太等好久了,二少爺和蘇先生趕緊進去吧?!?/br>陳驍笑容可掬,丟了兩包煙過去,才跟著蘇涵一道進去。陳家的院子并不大,大冬天的沒有什么植物,看著并非大富之家,卻極為整潔利落。而門口的動靜早被陳家二老聽到,老太太更耐不住性子出了房門。陳老太太年過六旬,穿著刺繡的對襟唐襖,帶著大兒媳婦親手給織的小漁夫帽,靠在門口的走廊邊上對他們抿嘴笑。陳驍大嫂和侄子也跟著一起出來,他大嫂叫李詩,自小學小提琴,得過無數個比賽一等獎,大學念的也是音樂學院,本來打算念兩年大學就去維也納開始自己的職藝生涯,誰知道遇到了陳爻,所有的計劃都因懷孕結婚打破。生完孩子后姑娘修身養性,回學校修了幾個課程,然后安安心心的做起了陳爻背后的女人。她長相屬于陳老太太那種,并不見得多美,但是耐看秀麗,人看起來特別的小巧玲瓏,笑起來溫柔的出水。她跟陳爻結婚十六年,雖然已經三十五,但跟上高中的兒子站一塊,跟自己站一起像姐弟倆。陳驍侄子陳晏喆今年高二,一米八幾的身高,微卷的發帶著天然的栗色,臉褪去了嬰兒肥之后特別帥氣,濃眉大眼的標準五官。他繼承了他爸的高IQ,但是性格隨著二叔,在學校里風頭很勁,各種校隊都搶著要人,后面還有學生自發組織的粉絲隊,都到哪兒都一堆小姑娘要合影,讓他煩的不行。陳驍叫完人,將蘇涵手里的東西拿過來遞給花匠兼管家孫伯。蘇涵沖著陳老太太叫了聲媽,話音剛落就被老太太歡歡喜喜的拉過去,老太太看都沒看陳驍一眼,也或者眼里根本就沒他。陳驍不能跟老婆吃醋,特別溫柔的往邊上站著。陳晏喆看了看他倆,酷酷的叫了聲小叔,理都沒理陳驍就揣著口袋進屋了。陳驍挑挑眉,問他大嫂:“怎么了這是?我哥沒在?”李詩笑:“你大哥在,進屋吧?!彼峙ゎ^對廚娘說,“何姐,安排開飯吧?!?/br>蘇涵攙著陳老太太一起往里走,但是不知怎么就覺得老太太的笑太詭異,讓自己有點發毛。他心里沒底,扭頭又去瞅陳驍,見陳驍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等進了屋,暖氣撲面而來,陳驍在老媽面前表現,幫蘇涵脫下大衣掛起來。掛完轉身,蘇涵已經被他mama拉到沙發上坐下,而陳老爺子和陳家大哥在對面雙雙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竟隱約有種三堂會審的架勢。他愣了愣神兒,就想著往蘇涵旁邊走。老爺子一拍茶幾,站起身來,氣鼓鼓的說:“洗手吃飯?!?/br>蘇涵也被嚇了一跳,瞅著老爺子怒氣沖沖的往飯廳走,陳爻只看了他們一眼也跟著起來,隱隱有種什么事情被他們知道的感覺。但是到底是被知道了什么,什么被知道了,他也說不上來。陳老太太笑著拍拍他的手,柔聲說:“沒事,別理他,更年期?!?/br>……親媽。陳驍佩服。老爺子鐵血一輩子,也只有他老媽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可誰讓陳家的男人都一樣疼老婆呢。他看了蘇涵兩眼,又看了看他媽,在心底重復了一句:恩,疼老婆。等一家人三三兩兩的走出客廳,他借著去洗手的空檔問剛洗完手要走的陳晏喆,“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告訴二叔,你爺爺這是怎么了?”自從他跟蘇涵在一起后,就從小叔變成了二叔。陳晏喆特輕蔑的看了看他,傲嬌的哼了一聲,擦擦手,走了。陳驍氣的牙疼,一把拽住他拉回來,“問你話呢,小兔崽子!”“啪!”陳爻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身后,一巴掌拍過來:“他是小兔崽子我是什么?”陳驍縮縮脖子,松開了手,如果他對于老爹老媽是怕的話,那么對大哥,純粹是敬畏。陳爻看他一眼,“先洗手吃飯,有你知道的時候?!?/br>怎么他從里面聽到了算賬的意思?他趕緊沖著陳晏喆使眼色,直到眼睛快抽筋了他侄子才有了反應,好心的透漏了點消息:“今天下午的時候,周晨來過?!?/br>陳驍秒懂,趕緊跟他大哥表清白:“我純粹好意,我什么都沒干,絕對沒有做對不起蘇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