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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攬進懷中。“如果討厭我就推開!”認命的做出最後的告白,男人向著玉竹君俯身。他漆黑的眼眸如夜空一般深邃,看得玉竹君一時恍惚,忘記了再去反抗。也就在他恍惚的時候,商陸毫不猶豫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殤竹韻33濕熱,柔軟的貼觸,竟是久違了人間的四十多年。并不算陌生的感覺如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玉竹君的雙肩僅僅憑著最後一點本能而輕顫了幾下。一吻已畢,商陸戀戀不舍地離開那雙他所渴求的雙唇。目光中雖然依舊有渴求,然而臉上的苦悶卻也更為明顯了。“你不接受我,因為我是妖奴,根本就配不上貴為仙人的你?”“你說什麼?”玉竹君尚未回過神來,本能更先於理智采取了行動──他伸出手拉住了商陸的衣袖。“我沒有那個意思──”解釋的話語尚未說出,剛才還黯然離去的男人,突然轉身,重新將玉竹君搶回了懷中。更為激烈的熱吻。不僅落在玉竹君的臉頰,額角,嘴唇上,甚至還想撬開齒列,渴求更進一步的接觸。夕陽西下之後的暮春三月,應該還有一絲寒冷。然而此刻的玉竹君卻只感覺到全身熱流涌動。從未體驗過的激烈情感通過親吻深入內心。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淹沒。但隨之而來的卻不是窒息的痛苦,而是一陣陣的歡愉……就好像,已經等待心意互通的這一刻,很久很久。也許,自從那天在北院的床上睜開眼睛開始,就喜歡上了那個沈穩、深情的凡間男人。也許,那條屬於自己的看不見的紅線,另一頭就系在他的手上。最初的僵硬和緊張消失了,四肢百骸間逐漸騰起一陣酥麻,讓他不覺雙膝發軟,繼而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商陸懷中。就在他近乎於沈溺在這歡愉之中時,商陸悄悄展開了新的攻勢──他原本攬在玉竹君腰際的手慢慢下滑,順著鼠蹊隔著衣服撫弄起那不宜言說的地方。被突如其來的戰栗感覺驚了一跳,玉竹君睜開眼睛,雙手向前一推──竟然將商陸推出一尺開外,正結實撞在亭柱上。“呃……”穿透身體的透骨釘讓商陸發出一陣悶哼,而真正令他感到嘆息的卻是自己的沖動。“你有沒有事?”清醒過來的玉竹君急忙紅著臉去扶他,卻又不忘訓斥:“誰叫你動手動腳!”“是是是……我太過激動了?!鄙剃憦纳迫缌鞯攸c頭,“……有些事,還是回家做更好?!?/br>玉竹君的臉立刻又“唰”地一陣通紅。他很想再刻薄地罵一些什麼,但抬頭看看遠天,也確實到了歸家的時候。回到商府,已是掌燈時分。香客早就離開,黑闕闋的屋宇內燈光昏暗,竟似沒有人一樣。商管家年勢老邁,眾人自然請他早早上床安寢。以往這個時候,玄澤總是會留在廟里做些清掃,然而今天,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許又是出去看什麼稀奇了?!?/br>商陸輕松一笑。這個推測不無道理。因為玄澤的好奇心旺盛,尤其對人間的風俗感興趣。這幾日天氣晴暖,淮陽城內的夜市正是熱鬧。玄澤已經不是第一次跑去逛街了。“走得倒是時候,”商陸輕笑,一手悄無聲息地挽住玉竹君。“不吃飯?”玉竹君隱約明白即將發生什麼,忽然有些膽怯,而商陸卻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了。“不吃也罷,有比那個更好的東西在等著我。t連轉寰的余地都沒有,兩人拉拉扯扯地到了客房門口。幾乎是用腳踹開的房門,商陸將玉竹君拽進屋內,兩人像是剛陷入熱戀的年輕人那樣靠著墻壁熱吻起來。玉竹君依稀有過不適,卻如同游魚入海般泯滅。在陌生的情潮中他載沈載浮,正當視線越來越朦朧之時,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仙魔生子】殤竹韻34“商大哥,玉竹君!”伴隨著玄澤的喊聲,是門軸轉動的聲音。本能比理智先行一步,玉竹君雙手使勁一推──竟將毫無防備的商陸遠遠推到對面的床上。“你們…在…干什麼?”剛進門的玄澤一臉困惑地看著倒在床上的商陸,卻忽略了面色潮紅、迅速拉攏衣衫的玉竹君。“他在教我練功,”商陸面不改色,“可惜我身體狀況不太好,所以有點吃力?!?/br>玄澤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商陸,卻沒有繼續刨根問底。他雙眼放光,就像是找到了什麼寶物。“你們看,誰來了!”玉竹君這才回過神,發現另有兩人站在玄澤的身後。高個子的那人是伯蒼,而在他身旁、一襲紅衣的束發青年,則正是一度音信全無的南岳帝君焱青。“焱青大人?”怔了好一會兒,玉竹君才確定眼前人的真實性。依照天庭的規矩他準備行禮,卻被阻止了。“我已經不是南岳帝君,叫我焱青就好?!?/br>紅衣的焱青淡淡一笑,飄渺而空靈。然而此刻玉竹君已經嗅見了他身上的妖氣。“你……轉世成妖?”對於這一段下界的遭遇,焱青并不忌諱。那日,他為維護伯蒼而墜入輪回。卻因為與仙籍司有些交情,所以偷偷保留記憶與部分的法力。若是轉世為人,生死之事一律由陰曹地府的轉輪司掌管。若在從前,陰曹是歸由東岳帝君管轄。東岳帝君下界歷練後,實際掌權者已是北岳溟澄。為了避免在人間繼續受到迫害,焱青故意投胎進入了正一團混亂的妖界。天地之間,人與鬼、妖與仙、神與魔均有法則與約束。妖界自然有妖帝掌控。然而上任妖帝已在萬年前的仙妖之戰中身亡,也因此,北岳溟澄才得以大肆奴役妖族。“在人間這些年,我經歷了妖怪的種種苦痛。如今,我已不想再做什麼南岳帝君,只想留在人間,為那些被奴役的妖怪爭取權益?!?/br>說到這里,他回頭看了看身旁的伯蒼,眼神中滿是溫柔。兩人的關系已不言自明。見到兩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玄澤心中一片失落,不自覺也向著焱青走近幾步,卻在碰到焱青衣角的同時,正對上伯蒼凌厲的眼神。伯蒼的原身是狼,狼是野心和私心很強的動物。玄澤被他狠狠這一瞪,頓時寒毛倒豎,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撞在床架子上。焱青這才見到了床架旁的商陸,笑道:“商兄弟,我們又見面了?!?/br>商陸也笑道:“在白骨山里,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商某可能已是一堆白骨了?!?/br>聽他道謝,焱青但笑不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