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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婉兒又抿著嘴笑:“哪里有什麼叨擾?倒是妾身一直聽少爺的提起玉公子你,說你如何的豐神俊雅,風度翩翩。今兒個卻還是第一次見面呢?!?/br>說著,她又向前湊了湊。玉竹君只當她是好奇,還是退讓了一步。這倒讓婉兒不滿地撅起了嘴唇。“公子何故躲著妾身?是妾身身上有什麼臟東西麼?”玉竹君自然搖頭:“哪兒有的事?!?/br>聽他這樣說,婉兒立刻又掛起了笑容,更上前一步,居然想要伸手去捉玉竹君的手臂。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當女人指尖的壓力傳到皮膚上的那一瞬,玉竹君幾乎是反射性地將她甩開,同時後退了大大一步。“男女授受不親……”他這一推是應急,自然沒有掂量輕重。婉兒本就嬌小,便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狐裘外袍花瓣一般散開,露出內里的秀袍與一雙大紅色繡鞋。玉竹君從不向女性出手,見婉兒跌倒便想去扶。然而婉兒非但沒有從雪地里站起身來,反而伸手向著自己的衣襟用力一拉,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玉竹君心下一驚,急忙扭過頭去。便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怎麼回事?”快步趕來的商陸,一樣錯愕地看著雪地里的兩個人。“少爺,少爺!”婉兒喊了兩聲,眼角突然掛下淚珠兒,白粉厚涂的臉上沖出兩行濕痕,她起身奔到商陸身旁。情勢的變化太過於迅速,玉竹君看著站在一起的男女,稍過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臉色頓時紅了又白。雪落的花園里一片寂靜,只剩女人虛偽的啜泣。她哭了一會兒,見周圍沒有動靜,便主動要去攬商陸的手臂。然而以往溫柔隨和的男人,這一次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似乎在顧慮著什麼,商陸并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轉身對婉兒道:“回去吧,有話說?!?/br>僅是這一句話,一個眼神,便成功地讓女人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踩著積雪離開了花園。留下玉竹君一人,再也無心欣賞那臘梅新綻放出的清香。黃昏時分,北面天邊一片金紅燦爛的火燒云。云下的北院,卻顯得格外寂靜。腳步聲走近院子的時候,玉竹君正在閉目養神。窗臺上的玄澤叫了起來,但他依舊沒有半點兒要起身的念頭。那腳步聲登堂入室,徑直到了玉竹君躺臥的竹塌邊上。一番衣衫摩挲聲音後,商陸低沈的聲音傳了過來。t“午前那件事……是婉兒不對。就請當作沒有發生過?!?/br>“哼?!?/br>玉竹君沒有睜開眼睛,卻輕笑了一聲。“我是修道之人,當然不會計較。倒是你這個做人夫君的不會介懷?”商陸很快苦笑起來。“婉兒是我爹從青樓買回來的歌姬。當年進門時便說好,若有所出才能成為正室。然而這麼多年過去……早就有一些老仆在背地里戳她的脊梁,管事的也常暗示我將她休掉。她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脾氣也愈發乖戾。細想起來她也有可憐之處,便也由著她去了。今日之事,我相信她并不是真心想要與你有染,而是……”說到這里,商陸忽然停頓了下來,目光中流露出瞬間的曖昧。“……可能是這段時間我與你走得太過接近,以至於疏忽了與她的接觸吧?!?/br>☆、【仙魔生子】殤竹韻16這句話讓玉竹君心頭一震,聯想起那天一吻的事,胸中卻忽然升出一種惱人的負疚感來。這些天來與商陸朝夕相處,自己居然被他的溫柔和殷勤迷住了眼睛,竟迷糊忘記了自己只是為了療傷而留在這里。也幸虧有了今日婉兒的出現,雖然粗魯,卻也如同一聲悶雷,打醒了本不該有的夢幻。修仙的方法已經交給了商陸,接下去變要看他的造化。自己的法力已經恢復了八九成……玉竹君忽然意識到,是時候離開了。“今天晚了,明日便去告辭?!?/br>將從商陸那邊借來的書籍整理成一堆。玉竹君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又是短暫且無夢的一夜。第二天天氣晴好,玉竹君確實一早起身去找商陸,卻得知商陸并不在府中──昨夜三更便趕路前往外埠商鋪巡視去了,最快估計也需要到傍晚才能返回。於是玉竹君又留在北院度過了一整個白天,直到暮色四合,才聽見了商陸回府的消息。也許是天色已晚,商陸的馬車停在了商府的後門,布簾掀開了,一陣酒氣隨著暖爐的熱氣首先涌了出來。兩個仆役小心翼翼地將商陸扶出馬車。“少爺今天和別人應酬,喝了不少酒?!?/br>隨行的掌柜這樣對管家交代。“看起來今天不宜遠行?!?/br>帶回這個消息的玄澤站在玉竹君的肩膀上,口氣很是輕快。在商家生活的這幾天頗為愉快,他顯然并不想要離開。“這倒未必?!庇裰窬龑⑥梢化B的書抱在手上,“我去給他一個解酒咒,就算是臨別的禮物?!?/br>路邊的積雪凝成了冰塊,堆成一個個的異獸趴伏在路邊。從北院到商陸居住的西院距離不算遙遠,但走到西院門口的時候,玉竹君渾身已經被寒意所包圍。不知不覺,天又開始落雪了。院門只是虛掩著,雪落的西院內很安靜。草藥田里已經是一片銀白,反射著主屋里的燈光。醉酒的商陸此刻應該正在里面昏睡吧?玉竹君放輕了腳步,不自覺地忘記了最初目的。他走到了門前,抬手正想著是否要敲門,卻忽然發現屋子并非只有商陸一人。“少爺,來,喝點醒酒湯……”并不陌生的女性聲音,是婉兒。玉竹君心中一怔,抬起的手頓時停滯在了半空中。再定睛細看,紙窗上的燈影依稀照出了兩個人的身影。醉酒的商陸半倚在扶椅上,婉兒端著一碗醒酒湯陪在一旁,喂他一口一口地喝下,這儼然只是夫妻二人的獨處時光。門外的玉竹君仿佛被一度厚厚的障壁所阻撓,再也邁不開一步。他在門外靜靜地佇立了片刻,然後轉身。而幾乎就在他轉身的同時,屋內響起了衣物摩挲的沙沙聲,緊接著婉兒頗具風情的調笑:“少爺……不要這樣嘛?!?/br>雖然是拒絕的話語,卻帶著nongnong的挑逗氣息,各中滋味不言而喻。商陸雖然沒有以言語回應,但是隔著薄薄的紙門,似乎已經能夠聽見他沈重的喘息聲。明白接下去將會發生什麼,玉竹君赧紅了臉頰,不禁又快步走出了幾步。等到了門口,心中卻又“咯!”一下,覺得有什麼危機正在慢慢浮出水面。清心咒?當這三個字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