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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棗最簡單, 洗凈了直接和糯米混在一起蒸便可。 眼看到了中午,姚妍便就著材料做了最簡單的竹筒飯,一半是糯米紅棗甜口, 一半加了油條rou松小咸菜咸口。用食盒帶上六個竹筒, 又盛了一份早就燉好的玉米排骨湯,姚妍便施施然去了百味書院門口。 書院伙食尚可, 但架不住總有學子或挑食,或想換口,三三兩兩出來覓食。姚妍見弟弟一直沒出來, 便叫住一個學子:“這位小秀才, 能請啟蒙甲班的姚景元出來一下嗎?” 那學子大概十一二歲,剛到知事年紀,見到一位明媚嬌艷的女子叫自己, 臉紅成蘋果,滿口答應:“好,好,好?!比缓笕鐾染团?。 一溜跑到甲班,大聲嚷道:“景元,景元,門口來了一個特別特別好看的小jiejie找你,明媚皓齒嬌嬌佳人,一笑一顰宛若明月,快說說是不是你相好!” 景元一聽便知是自己jiejie,忍不住白了一眼:“你眼是不是瘸?我姐比我大好幾歲呢,你看不出來?平日里在夫子面前當乖寶寶,私底下就知道相好相好,不嫌寒磣?!?/br> 那人笑道:“女大三抱金磚,我娘打算給我找個大媳婦,說疼人哩。咦~那是你姐?親姐?你看我條件如何?”姚家jiejie長得美,可以當娘子!想到這里小學子趕緊停住腳,將跑亂的書生巾正了正,將臉抹了一把,自認風流倜儻俏公子。 看同窗口水都要流出來,姚景元一臉嫌棄:“我姐要嫁就嫁狀元,等你考中再說?!毙牡佬∑ê⒁幻哆€肖想我姐,瘋了吧。 姚景元跑了,留下一地小學子失望嘆氣。狀元哎,他們好像都沒有這個命?怪不得夫子說書中自有顏如玉,還得只有好好讀書考狀元才能抱得佳人歸。 于是,姚景元無意中一句話帶動百味書院讀書氛圍更濃,在以后多年都更加碾壓京城其他書院,當然這都是后話。 姐弟相見,姚妍只覺弟弟又長高一點,但也瘦了好些。拍拍弟弟幾乎不存在的嬰兒肥,惋惜道:“瘦太多了,都沒什么手感。姐趕快忙完,回來給你補補?!?/br> 姚景元:“……姐,我都十一歲了,是大男人了,能不能別摸臉。再說才半月未見,哪里就能看出來瘦了?這叫抽條!” 姚妍心中白眼,屁大點小孩還有臉說自己是男人。但考慮到弟弟面子,跟著點頭:“是是是,我們景元快趕上jiejie高了,是大人了?!?/br> 兩人找個墻角蹲下來邊曬太陽邊吃飯,說著半個月以來家長里短。 分別時,姚景元依依不舍:“姐,從侯府搬出來吧,咱們自己過日子總比在高門大院輕松。而且我總是不踏實,每天都擔心你被人欺負?!痹谒劾?,侯府個個不是狼便是賊,險惡至極。 姚妍笑:“擔心我就先把自己變強,不然即使離開那里,他們想踐踏咱們依然還是會出手?!?/br> 姚景元一想,果真是這個理,心里暗暗發誓,自己將來一定出人頭地,保護jiejie不受任何人欺負。 看弟弟難受樣子,姚妍摸摸他腦袋:“回去讀書吧,我這三天都陪你,等端午再回侯府。姐心里有數,小小年紀瞎cao心容易長不高喲?!?/br> 姚景元:“……又摸頭!”不過jiejie能陪著自己真好。 看著弟弟進了書院,姚妍才轉身往家中走去。到了拐角處,突然被一支胳膊扯進了旁邊小胡同。 文慧嚇得大叫,立即被人砍了脖頸,暈了過去。姚妍也嚇得不輕,拼勁全身力氣沖著那人腳踝處便踩了上去,趁那人松手之際,她右腿一拐就掃向褲.襠……這招她練了好久,沒成想這么快用上。 安王:“……”不好,小娘子真辣,老子要變太監!背后便是院墻退無可退,好在他多年習武一躍上了墻頭,這才堪堪躲過一腳。嚇死,誰能想到平日里笑嫣嫣軟綿綿的小姑娘這樣狠! 姚妍看得目瞪口呆:“怎,怎會是你?”壞事,溫柔形象毀于一旦,不知道現裝樣來不來得及? 安王大恨自己手賤,看她一路笑得開心,便想嚇唬她一下,沒想到先把自己給嚇死??匆﹀麧M眼都是看登徒子樣子,他深覺自己剛剛舉動有毛病,現在有理也說不清了。 旁邊掩藏起來的護衛更是沒眼看,心道平日主子挺正常,雖囂張了點,但從不做拉拉扯扯的丟臉事,今兒可不就是瘋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經過一瞬不自在后,安王理直氣壯挺起胸,沉聲道:“我有事找你?!?/br> 姚妍打量他一番:“何事?請講。您貴人事多,小女子不敢多打擾?!本瓦@無禮攔人樣,她可不想慣他這壞毛病。 安王不自在的咳嗽一下:“這里不大方便,你跟我來?!?/br> 轉身見姚妍不動,跟著道:“你讓杏兒買的好東西……” 。。。果真暴露了!姚妍心中哀嘆,只得跟了上去,到了一座茶樓。 包間不大,兩人用明明應該太過敞亮,卻都有一種逼仄之感。尤其是安王抿著嘴一直瞅著她,就是不說話,氣氛略瘆人。 姚妍想了想,都是一條道上的,誰怕誰呢,主動開口:“當日跟公子借用會習武的伶俐小姑娘,您答應好好的這一年她完全是我的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杏兒也是公子為了報恩主動送來,怎地,反悔了?” 看著她略沉臉色,說到最后眉毛還一挑,安王心道連生氣都美的女人才是真的美。 安王倒了一杯香果茶,站起來走到姚妍身邊,小聲道:“春天燥,喝一點滋潤?!辈恢绖e人燥不燥,反正他這會特別燥! 姚妍抬頭望了他一眼,指指對面凳子:“請坐?!辈皇?,別離那么近,老娘正生氣。敢玩偷襲,要不是知道這人是鼎鼎有名的安王,她能直接把他弄殘了。 看她氣鼓鼓樣子,安王心里更加好笑。放下茶,老老實實坐到對面凳子上,雙手托腮雙眼無辜望著她。 姚妍:“……”一個大男人表情這么甜,有毛病。深呼吸三下,開口:“您這樣讓我有點為難,我覺得我們之間還不需要互相管那么細,您覺得呢?”一個未婚女子□□.藥,她能不為難嗎? 安王理解,她的意思就是不熟,請滾遠點。 他解釋道:“我也是無意中碰上杏兒,怕你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這才關心幾句。杏兒對你忠心耿耿,她也是擔心你誤入歧途或遇到不可挽回難題,這才不得不開口說了幾句。我很想知道,那藥是給誰用,為什么用?!?/br> 明明就是干涉他人私事,卻說得這樣理直氣壯,姚妍心中鄙視他。微笑:“我自己用,不可以嗎?看上男人想成就好事,有什么問題?”反正形象挽救不回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真面目示人。 安王:“……你!”氣死,她竟然想自己用! 姚妍繼續微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