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左玄歌哭笑不得地下地開門,一道白影閃進屋內,他將門關上:“師父,你什么時候也干起這等偷偷摸摸之事了?”“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br>“師父,你作為珩羽掌門的堅守呢?”左玄歌發現一個不要臉的司徒凜月實在有些可怕。“你今天沒事吧?”“嗯?”左玄歌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今天離憂飛來匕首,他被輕鬼直接撲倒在地的事,“我沒事?!?/br>他當時就從地上起來了,司徒凜月當然也看見了他并無大礙。“嗯?!彼就絼C月淡淡地應了一聲,左玄歌本以為他還有什么要說,他卻只是沉默地望著他。“呃,師父,我有個事情有些奇怪?!弊笮栌行擂蔚貏e開了臉。“講?!?/br>“野狼去哪兒了?我每日去后廚找他,他都被澍婆婆安排去干活了?!?/br>野狼被輕鬼綁上來之后,左玄歌還沒有見過他。“他每天都在眾人起床前被輕鬼帶去下峰了,可能是怕被其他人發現吧?!彼就絼C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司徒凜月也覺得,尋疆族近些日子的防范格外嚴格,而自那個叫離憂的人回來之后,第七峰更是處處藏著殺機,她十分敏銳,機敏聰明不亞于斜陽,而她比斜陽更多的是時間。相比斜陽常常去第八峰與尋疆族長老們議事,離憂可以一整日在望歸宮里巡查,她回來的第一日就對七、八峰上做雜活的生面孔全部盤查了一個遍。看來左玄歌若要見野狼一面,只能在夜間去找他。“輕鬼對你……很特別?!?/br>左玄歌嘴角抽了抽,是啊,整天吵著要跟他決斗要殺了他,確實挺特別的。這話左玄歌沒有說出來,他不能讓司徒凜月知道他在尋疆族的險地。見他默認,司徒凜月又繼續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br>“師父你對徒兒獻的殷勤也不少?!弊笮鑾缀趺摽诙?,而這話一出他頓時后悔了。獻殷勤什么的……司徒凜月并沒有理會他的話:“那個叫離憂的女人,你要小心?!?/br>“哦,徒兒知道了,師父請回吧?!弊笮钄[出一副送客的姿態。司徒凜月卻沒有動身,他走了幾步挨著左玄歌在床沿上坐下:“為師在外風餐露宿,徒兒你卻在這兒愜意安眠,這不合規矩?!?/br>“師父……”左玄歌扶額,“你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br>“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司徒凜月冷冷一個目光過來。左玄歌立馬慫了:“徒兒不敢?!?/br>房間是守不住了,左玄歌只好在守住床這件事上努把力:“師父,那您睡……”“自然睡床?!?/br>“師父,不帶這么欺負人的?!?/br>“自古師父在上,徒弟在下,哪有徒弟睡床師父睡地的道理?而且為師習武成癡,保不準睡夢中動粗?!?/br>左玄歌頭皮一麻趕緊站了起來:“師父請就寢?!?/br>左玄歌從衣柜里抱出備用的毯子被子,在地上簡單鋪了個地鋪,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地上涼颼颼的又硌得慌。他翻了個身面朝里,發現司徒凜月也睜著眼,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左玄歌隨口找了一個話題:“師、師父,你這些天在哪過的夜?”“峰頂?!?/br>峰頂?左玄歌想起那日上峰,峰頂呼嘯的狂風,和凹凸不平的石壁,那如何能睡得了人?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自己此刻睡在地板也不是多么難捱了,他正過身,望著梁頂:“師父,你快睡吧?!?/br>不過片刻,床上便傳來司徒凜月均勻穩定的呼吸聲,左玄歌做起來盯了他一眼,還真睡著了……或許這些日子在峰頂都沒睡好吧,左玄歌看著他略顯蒼白的面容,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他站起身,為司徒凜月拉了拉被子。將被子拉至司徒凜月胸前,左玄歌頓了頓冷哼一聲:“自作自受,活該?!?/br>他的聲音很輕,轉身正打算重新睡下,卻被一只溫熱的手握住手腕輕輕一拉,左玄歌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司徒凜月不知何時已經挪到了床的內側,左玄歌倒在他的身邊,頭枕在松軟舒服的枕頭上,瞪著眼睛盯著床板不敢側身去看身邊的人。過了好一陣,左玄歌才試探著出聲:“師父?……”“嗯?”“呵呵……您還沒睡吶……”“你那么吵,我怎么睡?”左玄歌伸手捂住嘴,又悄悄往外挪了一點。“你在干什么?”“我……我想下去睡地板……”司徒凜月悠悠然睜開眼睛:“你來拉我的被子難道不是想睡床?”左玄歌瞪大眼睛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天地良心,他只是給他蓋被子而已。司徒凜月不理會他的大驚小怪:“睡吧?!?/br>“這輩子還沒跟大男人一起同枕而眠過……”左玄歌小聲嘀咕。“兩個大男人,你還怕能發生什么?”這話好像有點道理,左玄歌饒有趣味地看著司徒凜月,突然有點好奇:“師父,無論什么事情,你都能做得如此……如此坦坦蕩蕩嗎?”左玄歌自幼成長于相對復雜的環境,他身邊環繞著各式各樣的公子哥紈绔子弟,各色荒唐行事也見過不少,那些喜好男色,以狎優伶、養孌·童、玩男妓為樂的富家公子并不少見。如他們此番這般同床共枕已經足以掀起流言蜚語滔天巨浪了。“心內無雜念,自然坦蕩?!彼就絼C月定定地看著他,“難道徒兒心中在想什么不坦蕩的事?”“當然沒有,我只是很敬佩師父凡事都能如此坦蕩?!?/br>“與其敬佩,為何不讓自己成為一個坦蕩的人?!?/br>左玄歌翻了個身,背對司徒凜月,他望著透過薄窗的月光,從屋角移至屋中。他腦子里總盤桓著一襲白衣獨立峰頂的孤寂凄涼,突然輕聲問道:“師父,在峰頂有月光嗎?”自然沒有回應,左玄歌幽幽嘆了口氣,正要閉眼誰去。“不知道?!?/br>背后突如其來的回答聲讓左玄歌嚇了一跳,一來他沒想到司徒凜月居然也還沒睡,二來……不知道?這算什么回答?左玄歌翻身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在峰頂過夜的嗎?”“騙你的?!?/br>“師父!”剛剛誰說坦坦蕩蕩來著?!司徒凜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若是我說實話,你就不會那么容易讓我留下?!?/br>“所以師父你是在裝可憐?”這話說出口,連左玄歌自己都不敢相信。“嗯?!?/br>“師父……”“我給珩羽派丟臉了,我知道?!彼就絼C月答得一本正經,旋即又淡淡一笑,“反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