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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左玄歌快速喝完白粥將碗筷放下:“師父,我去扎馬步了?!?/br>“回來?!彼就絼C月也慢悠悠地將碗放下,“今兒你就不用跟秋姨去地里幫忙了?!?/br>“兩個時辰之后,到練功房來?!?/br>左玄歌撓了撓后腦,笑嘻嘻地道:“師父,能不去練功房嗎?”“你不愿意打坐練功?”不等他回答,司徒凜月又自己接了下去,“也可以,那你便扎三個時辰馬步吧?!?/br>本只是隨口一說,想讓他知難而退的,哪知左玄歌當即應了下來:“好?!?/br>轉身便出了屋子。司徒凜月望著被他合上的門有些失神。常人蹲三個時辰的馬步身體肯定會受不住,但是左玄歌近來跟隨他修習內功多日,自然非常人能比,司徒凜月舒展了眉頭決定隨他去吧,只不過中午日頭毒他定要受些苦頭就是了。左玄歌去扎馬步,司徒凜月則回書房繼續看書。接近中午的時候,東兒突然猛地拍打起書房的門來:“司徒先生司徒先生!……”“什么事?”桌前的身影一動,門突然被打開,東兒拍出去的手掌不及收住,直接拍在了司徒凜月的身上,東兒一張小臉大驚失色:“對……對不起……司徒先生……”“發生了什么?”司徒凜月卻毫不在意。“左……左大哥暈倒在院子里了!”司徒凜月瞇著眼望過去,果然見一條青灰身影倒在地上,難道他的估算有誤?司徒凜月面色不改,淡淡吩咐道:“將他抬進我的屋子,要快?!?/br>“是?!睎|兒雖然滿面不情愿卻還是邁開腳向著左玄歌走去,他怎么能躺進司徒先生的屋子里呢,這個所謂的徒弟渾身看上去邋里邋遢的,方才又在日頭下暴曬半天流了一身的臭汗,豈不是要將司徒先生的屋子都給弄臟了?東兒和秋姨攙扶著左玄歌在司徒凜月的床上躺下,他雙眼緊閉,嘴唇煞白,雙頰卻飄著抹病態的紅色。司徒凜月掐著他垂在床邊的右手搭上脈搏,眉頭越皺越緊。怎么會這樣,他的脈搏氣息跟幾天之前毫無二致,既沒有練過內功后的增強,也沒有練功過度暈倒后的衰竭。他扶住左玄歌的上半身讓他坐起身,雙掌貼住他的后背運氣在他的經脈間游走。半盞過后,司徒凜月不動聲色地扶著他繼續躺下,心里的一些疑惑終于破開云霧,可是另一些疑問卻又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作者有話要說: 只是很單純地上了一下師父的床。。。☆、異樣體質左玄歌醒來的時候,已是落日掌燈的時分,睜眼的瞬間還是會有一絲心慌,又是陌生的環境,待思緒漸漸清明才察覺到一絲奇怪,這里并不是他在珩羽派住的房子。他扶著額坐起身,角落藏在陰影里的一個身形輪廓漸漸清晰,左玄歌眼眸里閃過一瞬的警惕,很快又松懈下來,因為他看清楚了是那一抹不染塵埃的白色。他揉了揉混沌的腦袋,拖長了語調懶洋洋地道:“師父啊……你怎么把徒兒抬你屋里來了呢,這傳出去實在有損您的威名和徒兒的名節啊?!?/br>司徒凜月不理會他輕佻的話語,當你知道一個人身上藏著秘密并且十分善于偽裝的時候,對于他那些故作挑釁的話也只能左耳進右耳出了。左玄歌掀開被子上下瞧著自己:“師父你該不會趁徒兒睡著了占了徒兒的便宜吧?”“身為你的師父,替你查看身體傷勢是我應當做的?!?/br>司徒凜月居然回答得一本正經,他難道聽不出來自己在調戲他嗎?左玄歌有一點挫敗感,果然讓一本正經的司徒凜月誤以為自己是斷袖而將自己趕走這策略太曲線救國了一點。心里雖這么想著,嘴卻一扁一臉的委屈:“那徒兒豈不是全被你看光了?徒兒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br>司徒凜月額角跳了跳:“你現在還賴在我的床上?!?/br>左玄歌敏捷地跳了下來:“不在了?!?/br>“還在我房里?!?/br>“馬上就不在了?!弊笮柙捯粑绰?,就跟一條魚似的往門口鉆了過去。“為什么不用內力加快你的速度?!?/br>冷冷的聲音劃過兩人之間短短的距離傳進左玄歌的耳朵,他扶在門把上的手頓了頓,沒有立刻打開門離開。“既然那么想逃離,你為什么不用內力加快速度?”司徒凜月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近了,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到了左玄歌的身后。左玄歌轉過身聳了聳肩:“被師父發現了,我練功的時候偷懶,根本沒有按照師父傳授的內功心法運氣?!?/br>“是這樣嗎……”司徒凜月突然出手,左玄歌只來得及用左手小臂一擋,立刻被他反手抓住了右手手腕。手腕處一陣灼熱感傳來,那熱意傳入他的手腕竟瞬間消散,如海綿吸水一般將司徒凜月的內力化去。司徒凜月突然撒手,將手收回背到身后,他的掌心一片深紅,如同被蒸汽灼傷一般焦熱。“你體內的真氣從何而來?”當他運氣給左玄歌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的秘密。左玄歌四肢百骸全身經脈無不暢通透徹,實在是千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才,可是深入探知才發現那是因為在他的體內原本就有一股強勁的真氣。那股真氣雖讓他體質較常人高出不止百倍,可同時卻排斥著其他一切真氣的“入侵”,這樣雖然保證了左玄歌不會被外力所傷,但同時也阻絕了他修習內功的一切可能。而不會內功的他也就絕沒有將那強勁真氣歸為己用的能力,若是不尋些特殊的方式,他這一生都練不了內功了。“我不知道?!币膊恢^了多久,左玄歌才悠悠說出這四個字。他確實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對一個孩子那么殘忍,剝奪他這一生習武的的權利,因為自他記事以來自己的身體就是這個樣子,所以用內力封住他經脈的人一定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做了這件事。他的臉上依舊掛著一抹笑,神情卻跟平日里完全不同,上揚的弧度里藏著掩不住的苦澀,眸中的光依舊是亮的,看了卻叫人平白地有些難過。這或許是司徒凜月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他真實的表情,他不禁也有些動容:“其實,你也并非全沒有再習武的可能?!?/br>左玄歌扭頭看他,帶著點無奈的笑:“如果我此生都無法練內功,那師父是不是就要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