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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問他:“我今天好不好看?”他輕輕的眨了眨眼,目光依舊呆滯。我又對他笑了一下,道:“是吧,你也覺得好看吧!”說著,我把一串紫水晶風鈴掛在他病房的窗柩上,輕輕一撥,聲音靈脆悅耳。我說:“聲音很好聽,是吧?剛路過一家店的時候那么多貨,我一眼就相中了。我還記得以前咱們在B市的時候,我翻出來一個女生在上個教師節送你的風鈴,當時還假裝吃醋,結果一個不小心真把它弄壞了,當時你好生氣……嘿嘿,現在我補給你一個,不生氣了吧?”等了幾秒,我說:“就是,你怎么會生我的氣呢?你最喜歡我啦,我都知道?!?/br>“你說過你會一輩子愛我的?!毕胂?,他好像真沒說過……我回頭,后背自然而然的倚玻璃窗上,輕輕皺眉,問:“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行了行了,你天天都在跟我告白?!?/br>那個聲音突然響起——你還真不要臉,就算他真的會原諒你,你又會原諒你自己么?我垂下眼,問‘它’:“你到底想做什么?!?/br>——要你死。因為你毀了他最好的一年,幾年,甚至他的一輩子。“看樣子,你很愛他?!蔽艺f:“可惜,你養不了他?!?/br>——你錯了,我不愛他,只是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心里有個地方被扎了一下,一晃神過后,我沉聲道:“所以我也付出了代價?!?/br>——你的錯無法挽回。我深吸一口氣,問:“你想要我怎么辦?”——死。“……你覺得我這樣活著很幸福嗎?”我看著前方的空氣,一字一句問:“你覺得我每天除了睡覺就是被人cao,或者被人cao著睡覺,你覺得我很shuangma?你覺得這不公平嗎?你覺得我每天看著他這個樣子很快樂嗎?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但是你記得,我在為我的罪行而贖罪,而你……你覺得現在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讓他活著嗎!”說到最后我聲色俱厲,而它卻一直循環著說:“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閉嘴!”我眼前的空氣仿佛凝結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里有張臉在獰笑,它的世界天雷滾滾,驚濤霹靂!它聽不進去任何解釋,它咆哮:“你該死,你為什么不去死?!”我說:“不……我不能放棄……你滾!”我猛然回過神,眼前還是病房熟悉的景象,白色的墻,白色的床。他坐在輪椅上,安靜的像一個娃娃。那是幻覺么……我使勁的搖搖頭,說:“抱歉,瑾澤……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走了……你快點好起來……”“我愛你……”走出病房,我摸了摸額頭,劉海下的皮膚冒了一層細汗。它來的越來越頻了,我……和阿汶離得越來越遠了。坐車來到洪都新府時,踏入大門的那一刻,服務生四十五度角像我鞠躬,我感受得到那一瞬間我臉部肌rou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那是屬于阿汶的笑容。頭重新抬起來的那一刻,那是阿汶的黑眼睛,他的眼神很深,所視之時又是一派慵懶。這里,是屬于阿汶的。而江誠,注定和阿汶是兩種人。他們共用一個身體,他們協商好了,一個來賣,一個來……保持最好的笑容面對他。……樸序齋在洪都新府很隱秘的地方。洪都的內部結構如同一張網,四通八達,水復山重。我輕車熟路的穿過幾條長廊,拐了幾個彎,繞過幾扇門才來到樸序齋。樸序齋的面積不大,可是卻很幽靜,所處位置仿若桃花源,室內石木裝潢簡潔大方,可卻別有一番深意。我看了看表,18:57。我又等了能有一個小時,房間門才被打開。我在聽到典立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想過很多和我有過幾次接觸的位高權重的人,他們應該算是我的老顧客了,可是我卻唯獨沒想過來的是他。他穿著一套看不出牌子的黑色正裝,里面是一件白襯衫,襯衫底邊板板整整的塞在西褲里,搭扣式腰帶系的不緊不松,將他腰部的線條很好的顯現出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腹肌。我正趴在窗臺上往外看,聽到有人的聲音就回了一下頭,看到他之后馬上反應過來,然后站好,對他鞠躬道:“先生好?!?/br>他聽到這句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坐吧?!?/br>“是?!蔽尹c了下頭,然后端正做好,雙手放在大腿上。他皺了皺眉,道:“你這是什么姿勢?!彼f起話來字正腔圓,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特別霸氣。“哦……”我懵懵懂懂的把手從腿上拿到兩側,后來又覺得不對勁,又擺到腿上。他眉頭皺的更深,道:“沒讓你坐出來花,用不著這樣?!比缓笏淹馓酌撓聛?,我忙去接過把它好好掛在衣架上,他隨意的把深藍色的領帶解開,之后便讓我坐下,頭枕在我的腿上,閉上眼睛道:“按吧?!?/br>我會意,然后像上次那樣給他按摩頭部。他輕聲地說:“找了好幾個人按,都沒你按的舒服?!?/br>我的唇角微微上揚,他見我沒出聲,便睜眼看了我一眼,我愣了一下,然后對他眨眨眼睛,他也笑了,笑容很淡,而后又閉上眼睛。他幽幽的說:“還小吧?!?/br>“不小了?!?/br>“我看你也就二十出頭。過了二十沒?”我聳聳肩,說:“先生好眼力啊,不過別告訴別人,不然他們欺負我小,不讓我做生意了?!?/br>他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笑,道:“我看你心眼子耍的挺順的,誰能搶你生意?”“那可不是?!蔽覍W著他說北京話:“我哪耍心眼子了?”他一副“你就裝吧”的樣子,他應該是不喜歡我做那些客氣形式,盡管那些是公關禮儀??墒俏也豢蜌庥帜茉鯓??我剛上來就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只怕他會更煩。我輕輕哼了一聲,然后繼續給他按摩。他說:“你叫什么名字?!?/br>“阿汶?!蔽艺UQ劬?,按理說他能找到我就應該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啊,難不成是他之前沒問?哎呀不管了,既然他都問我了,我不問他,好像是對他的不重視。于是我問:“先生您怎么稱呼???”“我姓曾?!?/br>☆、Chapter48“哦,曾先生好?!蔽掖嗌恼f。他枕在我大腿上,神情比來時放松了些,只是眉頭還有些皺。鬼使神差的,我輕輕揉了揉他的眉心,他睜眼看我,睜眼的那一瞬間,眼神銳利無比,像狼一般。我很認真的說:“干嘛皺著眉?一點都不好看?!?/br>他閉上眼睛,道:“要你按就按,廢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