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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自己的東西,打了個包袱,最后看了一眼楊家大宅,深吸一口氣,使了輕功往南奔去。離了楊府,天下之大,楊元慥竟想不起一個可以投奔的親人。他不知不覺又走到私塾南邊的空地附近,突地那日老和尚的話在他耳邊回響:“楊元慥,你若是哪天想成為武林高手,就來嵩山少林寺找玄鳴和尚吧?!?/br>楊元慥苦笑。***嵩山少林寺外。“師傅,有一個小施主倒在門外,像是脫水了?!睊叩厣畧蟾嫘Q長老。玄鳴長老面帶笑容,吩咐道:“此人佛緣深厚,是可造之才。帶進來吧?!?/br>作者有話要說:注:隋代隋文帝即位后,開始重視佛教,在開皇初年復改“陟岵寺”為“少林寺”,并賜給“少林寺”土地一百頃。隋末唐初,“少林寺”十三和尚因助唐有功,受到唐太宗的封賞,賜田千頃,水碾一具,參戰僧人也各有封賜。從此,“少林寺”便名揚天下,被譽為“天下第一名剎”,唐高宗李治、武則天經常到少林寺游幸,并對“少林寺”大加增建。(摘自維基百科)第10章第十章時光飛逝,歲月荏苒。轉眼間盧尚秋已是弱冠之年,黃榜提名不說,還高中解元。盧尚秋中榜的第二日,不僅僅是趙劉毅的meimei趙小婉派了媒人前去說媒,為其他家的姑娘上門說媒的媒婆幾乎踏破了盧府的門檻。盧府東閣內,書案上堆滿了黃花大閨女的畫像,這位是趙家的小姐,那位是李家的千金,全是并州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家里的女眷。這若換做是趙財閥家的公子趙劉毅,早該抱著諸多畫像哈喇子滿地又親又啃。盧家的小公子卻正眼也不看一眼,徑自在屋內撫琴。其母燕氏在旁邊勸導:“秋郎,你就看一眼吧,選一個你中意的,好讓你爹給人家閨女家有個回復?!?/br>盧尚秋手里撫弦不停,口中回道:“娘,我要讀書做官,為盧家光宗耀祖,請你和爹不要管我的私事?!?/br>燕氏得了這般回答,感嘆“兒大不由娘”,又見秋郎如此不近女色,急得嚶嚶哭將出來。這廂盧肅遠也十分擔心寶貝兒子秋郎。他年輕時由太宗指婚娶了大太太胡氏,造就一生婚姻不幸,直到遇上燕氏。他不想讓寶貝兒子重蹈覆轍,便將門當戶對的千金畫像精挑細選,送給兒子讓他自己抉擇??墒乔锢蓞s無心挑選。盧老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李主事家里同齡的公子納了兩房姨太太,趙財閥家的公子時不時傳出狎妓丑聞,只有他這個兒子弱冠之年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盧肅遠認為是秋郎兒時被挾持欺侮的記憶導致他懼怕他人觸碰,曾給他指派了兩名姿容嬌麗,頗精通房事的婢女杏兒和梅兒伺候。據杏兒和梅兒稟報,秋郎也并不懼怕她們碰他,只是對她們興趣缺缺,杏兒好不容易用嘴伺候得秋郎有了反應,不一會兒男物卻又軟了下去,如此反復,秋郎竟仍是不能行事。嚇得盧肅遠和燕氏以為兒子陽痿,偷偷請了大夫開壯陽的中藥逼盧尚秋喝。現如今秋郎已到了娶妻成親的年齡,好歹得納一房妻妾,為盧家傳宗接代,房事可以從長計議,慢慢診療。他于是步行至東閣,欲看看兒子選得如何,一推門便見秋郎面無表情地撫琴,燕氏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挑媳婦的結果可想而知。他又急又怒,走到秋郎面前,一巴掌竟拍爛了古琴,大聲喝道:“不孝子,讀書讀書,做官做官,你爹我就是官,你還想怎樣?想要為盧家光宗耀祖,你先給我生個兒子出來!”說罷仍不解氣,又甩了兒子一耳光。盧尚秋哪里見過父親如此暴怒,呆若木雞地挨了一巴掌。燕氏撲過來護著兒子:“老爺,都是妾身管教不周,你打妾身,不要遷怒秋郎?!?/br>盧尚秋撫摸著被爹扇巴掌的臉,紅紅的五指印火辣辣地疼。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想到自己一心讀書求賢,卻遭到父親母親威逼娶親,竟也落下淚來。娘倆哭作一團。盧老爺眼見兩個心頭之人都哭成了淚人兒,無奈地擺擺手:“好啦好啦,爹錯了,爹不逼你娶親就是?!?/br>盧尚秋抹去淚水,掙開母親,正跪在父親面前:“不孝子盧尚秋對父親母親發誓,待春闈高中之后,定當娶親,為盧家傳宗接代?!?/br>燕氏聽了,破涕為笑,也來求盧肅遠:“老爺,你看咱們兒子那么上進,就多給秋郎一些時間,兩個人在一起也要講緣分不是嗎?”盧肅遠聽了兒子的保證也松了一口氣?!澳呛?,此事明年開春再說?!鳖D一頓又加上一句,“臭小子,不管你高中與否,都要把親事給我結了?!?/br>***大周皇帝武曌自天授元年開殿試,不啻出身,廣納賢才,各地方鄉試的舉人均可被推薦參加殿試。長壽元年春,嚴寒褪去,大地披上一層新綠,鳥語花香,處處生機盎然。盧尚秋帶了包袱盤纏,與趙劉毅等三位秋試舉子結伴上路,進京趕考。“秋白兄,此次殿試,咱們并州城能否出個狀元就靠你了?!壁w劉毅還在怨憤盧尚秋鄉試名次比他高,臭屁道。“子午兄,哪里的話,主上喜好的是敢想敢做的豪放之士,像子午兄這樣的人才,才是大周急需的棟梁?!北R尚秋謙讓道。“嘿這話說的,秋白兄,我可不像你,有查閣老的推薦?!?/br>盧尚秋方才領悟趙劉毅是在諷刺他考試走后門,氣得別過頭。他知道這種事是愈抹愈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同行的舉人李仁義出來打圓場:“查閣老的推薦,那不是人人都能得的,天下舉子那么多,閣老此次共只推薦了七人,這只能說明秋白兄是舉子中的佼佼者?!?/br>舉人張松也附和道:“仁義兄說得是,子午兄若想請我給他寫推薦信,我還不愿意哩?!?/br>趙劉毅嘴上占不到便宜,便乖乖住了口。一行人不日便進了長安城。一年一度的春闈在即,長安城里自然清凈不了,大街小巷車水馬龍,行人比肩接踵,絡繹不絕。來自大周朝四面八方的幾百名舉子齊聚長安城,大街上,茶館里,處處可見儀表堂堂,羽扇綸巾的書生,眉飛色舞,講經論著,好不熱鬧。客棧里人滿為患,盧尚秋等人在靠城根的地方尋得了一處普通客棧還有空房間。一行人進去一問,居然只剩一間房,兩張床。舉子們猶豫了。“嗞剩一間啦,最后一間啦,客官住不???趕緊地,不住的話讓給后面的客官來——”京城里的小二cao著長安話店大欺客。“住,住?!迸e子們望望身后一群人排隊等待他們做出抉擇,只得趕緊掏了銀子將房間定下來。“好來,客官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