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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就把李白的詩句“作”出來,搶占先機,搏一個出名。而他噴怒的是,這個潛在的“同鄉”竟然是個實打實的蠢貨。——他就這樣把如此絕佳的成名機會推了出去,讓這些原本可以成為他們助力的詩文,變成了空文!就算林彥興還能背李白其它的詩詞,也能背出其他大家的詩詞,萬一這個“同鄉”是個棒槌,想辦法揭穿了他,那他不就等于搬起石頭了砸了自己的腳嗎?這條成名之路就這樣被阻斷,讓林彥興無比郁悶。對方的這番舉動,簡直跟林彥弘當初賣鋪子那招一樣,對他釜底抽薪!第70章習武詩集傳出月余,依舊沒有任何關于這位詩人的消息,他出生于何地,生平如何,無人可知。林彥弘一度懷疑,這是位隱士,而且與林家先祖有舊,否則古玉中不會遺存他的詩作。但他試探過叔叔林雋,也去信過父親林豐,甚至在與林穹德的家信中提過最近青桐書院發生的“奇事”,都沒有得到任何特別的回應。所以對自己的這個猜測,他并沒能十分肯定。雖然有諸多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但林彥弘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他不愿這些詩詞蒙塵,不希望它們被欺世盜名之輩奪取盜用,如今能令它們見于陽光之下,讓林彥弘感到十分榮幸。料想林彥興看到這本詩集之后,一定會大吃一驚,而且短期內勢必不敢輕舉妄動,林彥弘終于不用不像之前那般緊張行事,而是放慢了腳步,慢慢將古玉中用雍國古文字記載的古卷對譯過來。李景承見他有心思在睡前給自己念書,就知道他的心情不錯,果斷披了被子,扒在他的腿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嘴巴看。這本是小狼崽慣用的姿勢,但現在被這么個大活人做出來,且先不說奇不奇怪,光是位置都顯得有些擠了。之前,林彥弘因為要譯制古卷里的東西,有段時間心思緊繃,整個人都沉浸其中,連致學堂的課業都不可避免有些懈怠,自然沒有閑心和小狼崽繼續往常的睡前互動。如今他拿起書給李景承念書,原本是想補償他一下,結果被某人這樣一弄,感覺又別扭又有些莫名的慌張。林彥弘輕輕地坐起,試圖挪動自己的腿,卻被人牢牢壓住,根本抽不開來,他低頭就見李景承盯著自己的嘴巴,好像十分認真地在聽(看)他念書,英俊的臉龐帶著少年的天真無邪。“你起來……讀書就要有個讀書的樣子,這樣趴著,成何體統?!彼贿呎f著,一邊伸手推了推李景承蓋在身上的被子。可惜某人根本不為所動,反而將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了林彥弘的腿上,還能理直氣壯地反駁道:“要睡覺?!?/br>林彥弘這才想起來,他們現在又不是真的在過讀書時間。——只是睡前念一小段書而已,好像確實沒必要像在御書樓里一樣,坐得筆筆直直,規規矩矩……林彥弘沒轍了,想來想去只能道:“那你坐起來些……這樣……這樣有些熱?!?/br>這時候已經是八月,青桐書院雖然位于青桐山中,旁邊又有鳳棲湖,但到底是到了夏季正炎熱的時候,夜晚也說不上有多涼快。書院給學生備的冰都用在館房和講堂等處,許多家境殷實的學生忍受不了炎熱,就令仆從買冰來用,書院倒也不阻他們這般行事。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卻不是人人都如此,時時都這般。林彥弘的屋子里住著一位世子殿下,就算他自己因為體質和古玉的原因不畏熱,但也不能熱著李景承,尤其是渾身毛茸茸的小狼崽更怕熱,所以林彥弘的屋子用冰不少。林彥弘找了個不太說得過去的“借口”,李景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直到把他看得耳朵紅起來,才“老實聽話”。恢復人身的時候沒來得及穿衣服,李景承到底坐了起來,他把薄被裹在身上,胸前□□了些皮膚出來,在昏黃的燭光下若隱若現。“這幾日你沒有跟我出去,是念北在教你習武嗎?”林彥弘抱著非禮勿視的心態,眼神微移,看著手中的書本,隨意找了個話題。化名為念北的王府影衛廿七隨他們來到云桐,一方面是要就近保護裕王世子,另一方面也是要教殿下習武。作為鎮守北境的裕王獨子,李景承總有一天是要帶領將士面對梁雍邊境的妖魔,之前他年幼的時候不能恢復人形,習武之事無法進行,但如今他已經可以控制先祖返魂的狀態,所以很多事情已經可以開始。林彥弘聽李景承說過一次,但沒有太過注意,如今有了時間精力,就想問問他們的進度。還沒等得到對方的回答,林彥弘眼前就忽而伸過了一只胳膊。他不解地順著李景承的手看過去,目光不自覺地就留在對方已經略顯鼓起的臂膀上,然后再往那邊看去,看到對方深邃中充滿期待的眼眸,就好像在邀請林彥弘來捏一捏,看看到底有沒有成效。大概是常常捏小狼崽的小爪爪,已經捏出了習慣,林彥弘看到這個眼神,竟然鬼使神差地就這樣伸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因著手臂的主人用了勁兒,那里摸上去果然已經有些yingying的,好像蘊藏了生機勃勃的力量,還在逐漸增長。林彥弘可以想見,不知道十年還是二十年,李景承就會像林彥弘看到的裕王一樣,變得高大威猛,勢不可擋。林彥弘想,那時候,李景承會是叱咤北境的皇族悍將,鎮守邊境,而他自己應該也已經得了一官半職,到不知何處去參理政務,他們會天各一方。他也許會想起這段兩人情同手足、親密無間的歲月,卻不知道李景承長大以后,是否還記得這段緣不知何起的時光。內心里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既讓人感到喜悅,卻也略帶點酸澀,好像眼看雛鳥展翅,一去不回,成鳥又欣慰又失落似的。李景承見林彥弘捏著自己的手臂竟然發起呆來,十分不滿,他捉住了林彥弘的手,往自己胸前帶,頓時驚醒了思緒飄遠的某人。“做……做什么?!”“受傷了?!?/br>林彥弘聞言立刻把剛剛的驚訝和窘迫拋在腦后,著急地問:“受傷?你受傷了?傷在哪里?”李景承把被子往旁邊拉開了些,露出自己的胸膛,語氣里帶了點委屈:“念北打我?!?/br>林彥弘看到他小麥色的胸膛上確實有些淤青,頓時心疼了起來:“不是說才剛開始習武嗎?怎得就會有這么多傷?”他雖然不懂這些,但也知道習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