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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想到什么,頓時有些憂慮:“四弟之前打聽到的事情若是真的,恐怕這事還會有波折,只不過以我們的立場,也不好多說什么?!?/br>三老太爺知道自己這個二哥在說什么,也知道他明明已經知道些事情,卻在林穹德面前只字不提,是不想惹麻煩。他也知道對方故意在自己面前說起這件事來,是想試探他的態度,于是裝作同樣憂慮地道:“二哥說的是,這畢竟是長房的私事,我們能說的、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br>二老太爺沒想到他語氣雖還在意,但并沒有站出來為林彥弘出頭的意思,不禁有些訝異。對方似是看懂了他的驚訝,苦笑解釋:“連嫂子拿著弘哥兒的東西,都不免有人碎嘴,咱們這些做叔爺爺的,若是多摻和進去,還指不定有人說什么呢?!?/br>林齊氏走后,齊家其實曾經來人質問過。當時林氏見不慣對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于是“一致對外”地擠兌了來人,暗示齊氏氣吼吼跑到云陽,是想打出嫁女兒嫁妝的主意,直把對方氣得甩袖離去。隨后族里本想討論此事,盡快做個安排,誰知道又有傳言,道林豐這個嗣子根本不信任林穹德夫婦,就算自己不通庶務,也不愿把亡妻的嫁妝交給他們打理。這個傳言一度讓父子、母子之間關系十分尷尬緊繃,直到林豐將這份嫁妝交給了林佟氏,才止住了別人的猜疑,也讓長房恢復了和睦。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舊事重提,難免會出現相似的情況,讓人不得不憂慮。……“怎么突然說起這個?”因著嫡長孫給林府長臉,林穹德最近頗為得意,但林佟氏卻因為之前在縉陽寺相看的事情,非常不快,現在驟然聽到林老太爺說起林齊氏的嫁妝,不禁心中一凜。“我已經準備去信蜀陵,讓弘哥兒到齊府給他外祖賀壽?!?/br>林佟氏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更加疑惑地問:“這都幾年沒往來了,為何突然讓弘哥兒跑去蜀陵?”“弘哥兒已經十三歲,此番童生試得名,趁林老太爺壽辰,他正好前去賀壽和報喜,外祖亦是長輩,所謂百事孝為先,不能因為距離遠,就忽略了孝道……至于現在把他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交給他手里,是免得有人問起,弘哥兒不好作答?!?/br>他其實不擔心林彥弘自己會主動提這件事,但正如二弟所說,保不齊有人在弘哥兒耳邊嚼舌根,挑撥了起來。“弘哥兒姓林,又不是姓齊,沒見他平時怎么孝順正經長輩,現在倒要跑去奉承外姓人?”林穹德見她不懂,只能將二老太爺的話又添了幾句,告訴了林佟氏,然后繼續道:“總之,在弘哥兒去蜀陵之前,懷風媳婦的嫁妝要原封交到他手里?!?/br>林佟氏聽到這次“賀壽”將來對林雋好,立刻就一掃之前的反感,變得興致勃勃。但她歡喜之后仔細思索了一陣,又有些猶豫。要知道林齊氏是林老太爺的幼女,備受寵愛,當年嫁到云陽城來,齊老太爺可是專門遣人過來,給她在云陽置辦的產業作為嫁妝。光是云陽城的店鋪就有三處,另又城郊莊子有兩個,并在一起的農田抵得上長房所有田地的三分之一。每年那些店鋪和莊子上得的收入,一般是三千多兩,好的時候甚至超過四千兩,就算是承擔闔府上下一年的開銷,也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最近她聽了臻兒的話,心里對這些產業有了新的計較,正準備開始實施,誰知道就突然遇到了這個問題。想到這里,她抱怨道:“做什么一定要現在就把東西交給弘哥兒,他還小,哪里懂得經營?”林穹德隱隱猜到了什么,但卻裝作不明其意:“不懂,你我教他就好,或者讓懷風幫忙管著也可,總之這嫁妝不能再放在別處?!?/br>“我是弘哥兒的祖母,又不是別人,難道我還會貪他什么不成!”林穹德看了她一眼,“弘哥兒已經不小了,不能總麻煩長輩。今日三弟也被二弟叫來了,看來是盯著這件事在?!?/br>他看到林穹維的到來,其實并不怎么高興,但想想這件事對三房明顯沒有太多好處,就知道是二房的林穹植怕自己會推脫,于是把林穹維叫來,好給他些壓力。“他們雖有自己的打算,但不可否認,這事對仲嘉確實大有好處,若因為蠅頭小利而錯失良機,之后再后悔,也無濟于事了?!?/br>林佟氏聽出林穹德的決心,知道此事沒有了轉圜的余地,心中不禁郁悶。——若是知道如此,就應該早早將那些產業處理了才是!——至于臻兒說的那件事,現在恐怕也來不及了……好在林彥弘去了青桐以后,這些東西多半還是得她“張羅”著,到時候再慢慢處理好了……想到這里,林佟氏回應林穹德道:“既是你說的,那就這樣辦吧?!?/br>……林彥弘很快就得到消息,知道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來過林府,也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春嬸讓玄青帶著小彥思在院子里看螞蟻,自己則高興地跟林彥弘道:“都說二老太爺是來說夫人的嫁妝的事,老太爺轉頭就跟老夫人吩咐了,老夫人馬上就派人讓管事到府中來呢?!?/br>對他們二人的行動,林彥弘并不奇怪,事實上“上輩子”林彥弘是在四年后才拿回母親的東西,那時候林佟氏比現在還要“爽快”。東西很快回到他的手里,但剩下的,不過是幾個空殼子罷了。不過現在,林佟氏雖然已經掌握了這些鋪子,但有些事情卻還沒來得及做,所以林彥弘并不擔心自己拿到的,是“聊勝于無”。首先是莊子和土地,“上輩子”林佟氏打著為體弱的林彥弘“積?!钡钠焯?,拿出產的糧食四處“布施”。實則是偷偷克扣,將這些糧食囤積了起來,然后跟北方諸郡做起了生意,賺取差價,得到了不少收益。那三個鋪子,分別是成衣鋪,糧鋪和香粉鋪子,因為地段很好,照理說生意應該不錯。但到了林彥弘手上的時候,香粉鋪子和成衣鋪子卻因為受到同街鋪子的擠兌,差點經營不下去。云陽城里極負盛名、已經成為皇家貢品的“千金香粉”,還有遍布云水周圍諸郡的“優衣坊”成衣鋪子,都是他那個庶弟林彥興的手筆。因為“千金香粉”有哲郡王府的干股,“優衣坊”有將軍府的干股,就算它們把周圍的同類型的店鋪都擠得難以生存,也沒人敢說些什么。林彥弘是死后才知道,林彥興的“發家”,是從自己生母的兩家店開始的。臻夫人用私產租了店鋪,也是做香粉和成衣生意,但除了工錢,卻再沒有其它花費,因為他們是直接從林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