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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吾半天才說:“有個號稱他親哥哥的人,來說要帶他走……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他說的事情,跟弟弟的幼兒經歷一模一樣……”我登時表情微變,后面完全沒聽見,沈曜文看我變臉色了鬧的不行,折騰我耳力說:“怎么了,是老大為難你了?你不用管他,回頭我就收拾他?!?/br>我嚴厲瞪他一眼,把他瞪老實了,我鄭重問老大:“你說的那人,是不是一笑就有虎牙?眼角有顆美人痣?說自己是個歷史學家?”老大震驚又竊喜:“是!你果然很清楚!”這就找上門去了,快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嘆口氣,遺憾告訴他說:“老大,我想你們心里有數,他就是你弟弟的親哥哥?!彼螂娫掃^來,就是想要我給他確認吧。老大沒說話,很久都沒能恢復。我有點明白沈曜文之前說他是重視他弟弟的。但同樣,隊長那邊也是很重視他弟弟,原諒我不能幫他。我認真告訴他:“老大,我實話告訴你,對方找你弟弟很多年,他那個人性格,非常執著,對你弟弟的固執思念非同小可。你們沒讓你弟弟知道這事吧,你最好跟你弟弟攤開來說,否則他親哥哥一定會干出啥事來?!?/br>我也沒說話,隊長這么早就找到他弟弟的家,可是直到我們在同一個陣地時,他依舊幻想他弟弟還生存著,可見他是多么瘋狂的人。我建議是讓他弟弟來決定,他也同意了,并且希望見面當天我也在場。我正好想見見隊長,便同意了,掛了電話,身邊的沈曜文才敢說話:“你答應他什么了?”我想了想,確實不好隱瞞他,便說:“你也知道我未來來的,未來我見過很多人和事,你宿舍老大的弟弟,跟我記憶里的人物有千絲萬縷的關系?!?/br>震驚歸震驚,但他似乎更生氣另外的?!澳枪苣闵妒铝??!?/br>我說:“你老大把我當成神算師之類的角色了?!睕]讓我擺陣給他弟弟算命已經算好的。他頓時又氣又急,嘮嘮叨叨:“這得了?你可是在末世生存了幾十年,就這幾十年認識多少人,沒道理認識一個幫忙一個吧……”“啊,這個啊?!蔽也淮笤谝庹f道:“這點你倒是放心,我自己流浪六十年了,沒認識多少個人?!?/br>他突兀愣住,沒說話,臉色沉重看向我:“你說什么,六十年,流浪什么?”額,我說漏嘴了。☆、隊長沈曜文抓住我肩膀:“給我解釋清楚,你自己流浪是怎么回事!這跟你跟我說的不一樣!”“這個啊……”我頭疼地想找借口,我能想像得到一說出事實,他一定大發雷霆,順帶嘮叨拿這事嘮叨我幾年。他立馬惡狠狠警告我:“別試圖騙我,趙健雅?!鳖~,連帶著喊我名字了,氣得不輕啊。我吞吞口水目光向上移,呵呵笑了說:“嗯,不就我成了這幅身體之后,基地的人類都怕了我,我沒法待下去了嗎?!?/br>他立馬跟上:“那我呢,我那時候在哪里!”我:“你嘛,當然是跟著我啦……”他沉默看著我,沉沉說:“我在基地?!币豢谝Ф耸聦?。我:“……好吧,你是在基地?!?/br>沈曜文思考片刻:“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離開,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彼芍遥骸澳阕约和蹬艿??!?/br>我死鴨子嘴硬:“你怎么一口咬定你就是三好男人?”他恨鐵不成鋼,把我推向了墻角,手臂卻在后面墊著,我一點都不疼:“我對你只能是三好男人,你敢發毒誓不,你不是自己偷跑,我就不得好死?!?/br>我小聲呢喃:“我發的毒誓,為什么發到你身上了?!?/br>沈曜文:“你都舍得丟下我了,還舍不得我去死?什么邏輯?”我底氣越來越少了:“我都這樣了,萬一餓厲害了吃你一口,你就真的死翹翹了?!?/br>沈曜文忍無可忍大聲吼道:“你讓我自己孤獨終老還不如讓我跟你去死!”表情是傷心透頂,眼睛有紅絲泛濫。進來的趙健帥見狀,立馬就上來阻止:“干嘛了干嘛了,咱爸剛走你就敢上手了,膽子也太大了!”沈曜文滿身戾氣,緩緩瞪向他,眼睛散發兇惡的光,沉冷吼道:“趙健帥,我現在不會顧忌你是他的哥哥,你最好給我閉嘴隨便找個角落蹲著!”說完突兀一把將我抱起,往樓上抬。趙健帥已經被罵懵逼,半天反應過來,追上來,被沈曜文啪關上的門差點啪自己臉上。沈曜文直接把我放洗手間里,面無表情看我,淡淡說道:“別用表情跟我求饒,沒用?!?/br>額,我默默把八字眉收回來,尷尬說道:“我沒有?!?/br>他冷冷發笑:“今天我想懲罰你?!?/br>又懲罰?好吧,我剛想點頭,發現他眼看著我,手指卻摸上他身后的墻上,把燈關上了。我心臟突兀跳了一下,在黑暗里看見他往后撤退,我頓時心慌了,上前想要抓住他,慌張問他:“曜文你想干什么?!?/br>沈曜文沒說話,迅速出去關上門。我額頭生出汗,動彈不得。洗手間并沒有窗口,關上燈就跟個小黑屋子似的,加上洗手間濕氣重。我抱著胳膊,好冷,冷到我以為到了末世的冬天了。我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沈曜文的笑容,對呢,冬季里經常干的,只能想著他來度過日子了,不然一個人能干嘛,跟你說話的也只有呼呼的風聲。我哭了,壓抑地呢喃沈曜文:“曜文你在哪里,我怕?!?/br>不到兩三遍,門口突兀打開了,燈光霎間打開,沈曜文沖上來抱住我,聲音沙啞,卻鄭重地說道:“永遠記住現在,趙健雅,只要你遇到危險,你叫我,我就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br>我閉著眼睛一臉痛苦,使勁兒抱住沈曜文寬厚的背,眼淚流沒完,抓皺了他的衣服,頭發一縷一縷已經被汗水打濕。他一點都沒嫌臟,捋了捋我的頭發,親在我額頭上,順著往下吻在我眼睛,把眼淚都弄干凈了。好半天我都停不下,哭到我自己睡著了也不自知,醒來時候,已經第二天了。沈曜文并沒有上床,而是靠著床頭柜倚靠在床頭睡著了。我移動的動靜太大,鬧醒他了,他忙不迭抬頭,眼底充滿抱歉摸上我的眼角:“我就知道都腫了,晚上你睡著的時候還在哭?!?/br>我淡淡看向他沒說話,將他手揮開,心里一股氣忍著。沈曜文嘆口氣說:“你生氣很應該,所以我才不上床……”我氣的面無表情:“不用說,我不會原諒你?!敝辽俳裉觳粫?。沈曜文苦笑說:“我不用你原諒,也不會后悔,健雅,如果不讓你知道這些事實,你下一次依然還會拋棄我?!焙竺嬉痪湓捳f的含糊不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