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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臨安雖屬于經偵科,但警局忙起來真是葷素不忌,只要控制臺下了命令,他總是第一個跑了出去。 “王淑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來啊,我他媽受夠你了!” “行了行了,把兇器放下,婆媳之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叫你放……哎哎哎,別打別打……” 葉臨安擠在兩個女人中間,一手擋刀,一手擋搟面杖北北。 好不容易處理完,還沒來得及處理掉滿頭雞毛,又接到了人民醫院的報警,有醫鬧傷醫。 剛到醫院,他飛身踢掉歹徒手上指向王老專家的尖刃,一招將歹徒制服。 “小葉子真棒!”押送的途中,看著他長大的白衣天使們夾道鼓掌,一句句贊美讓他實在不好意思。 mama在他上車的一瞬間從人群里鉆出,手里捂著大飯盒,不停叮嚀:“這都下午兩點了你還沒吃飯,兒啊,這是剛打的,路上記得吃啊?!?/br> 告別mama,他打開飯盒,看著炸雞排和糖醋里脊啞然而笑。 他經常帶著傷回家,老實脫了衣服站在墻角,看著段月手下不停整理棉簽,口中不停絮絮叨叨—— “你的身子我都不舍得碰,讓那些個老婦女小媳婦抓成這般模樣,真是氣死我了!葉臨安我警告你,你再給我帶一身傷回來,別怪老娘我出去找小白臉!手拿開!忍著點!” 她罵,葉臨安就聽著,生活就是這樣的打打鬧鬧,充實又開心。 “家里沒米了,和我一起出去買!”她隨便披了件衣服揚長而去,葉臨安追在后面屁顛屁顛。 半小時后,葉臨安扛著20kg的大米,拎著裝滿各種食物的袋子追在段月身后,依舊屁顛屁顛。 經過樓下花壇的時候,一陣細微的嗚嗚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兩人蹲下身子,撥開花枝,看見在白熾景觀燈旁,一坨小小的土黃色正瑟瑟發抖。 “是一條小柴犬?!倍卧麦@呼。 “誰家的狗子?” “沒有帶鏈條,估計是流浪犬?!彼龑W著它哼唧了兩聲,然后慢慢伸出雙手,逮了個正著。 小柴犬渾身冰涼,拼命往段月懷里擠。 “好可愛,臨安醬,我們收養它吧?!?/br> “好啊,先給它起個名字吧?!?/br> 段月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土黃色,真像一個小土豆。 “小土豆?不好聽,我看它就叫狗剩什么,賤名好養活?!?/br> “你才狗剩!葉狗剩!” 小柴犬大眼睛看著兩個幼稚爭吵的人,很迷惘。 正巧,一位家長牽著孩子路過劍拔弩張的兩人,段月往后退了一點,正好目光瞥到了孩子手上的畫冊—— 布布洛幼兒繪畫班 布布洛……好聽又洋氣~ 兩人達成一致。 小柴犬布布洛正式成為家庭一員,毛孩子在兩人悉心的照料下一天天長大,也許是曾經流浪過,他格外黏人。 他成了葉臨安不在家時的替身,陪著段月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黑夜。 他也聽了很多段月的思戀,哎,這個討厭的男主人,怎么能徹夜不歸,讓這么好的女主人獨守空床呢,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和他說一下。 入睡前,段月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打開訊息:今晚臨時任務,不歸。 面無表情,睡覺,習慣了~ 誰叫自己的男票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使命必達,作為警嫂要做好覺悟,哼! 段月不知不覺獨守了半個月的空床,家門終于咔噠一聲被人開啟,布布洛發出驚喜狂叫——男主人終于回家了! 當時段月正在廚房里切土豆,聽見動靜刀都沒丟直接沖向大門,所以當葉臨安看著她舉著菜刀飛向自己的時候,竟本能地跪倒在地。 “我錯了!” “你干嘛?”段月同跪:“葉警官,小女子受不起~” 葉臨安唇角抽了抽:“你沒生氣???” “生什么氣?” 他騰地站起來,拍拍屁股,往廁所而去。 沒生氣,沒生氣就不怕了,這家里男主人還是我,不是那條狗……布布洛都長這么大了! “臨安醬!”段月的聲音追在身后:“換下衣服就來吃飯,我做了糖醋排骨?!?/br> “好!” 香味撲鼻,色澤均勻,段月寶貝地裝盤自己精心準備的糖醋排骨,放在一旁,準備再炒個土豆。 土豆絲切得細,很快就熟了。她麻溜裝盤,一口氣把所有飯菜端到了桌子上。 “吃飯了!” 沒有動靜…… 段月茫然:“臨安醬?” 葉臨安睡著了,斜斜地躺在床邊,腳落在地上。他才換上睡衣,松垮垮地蓋在身上,床邊是他換下的警服。 他的呼吸很重,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段月慢慢蹲下身子,一盞臺燈足夠照亮他的疲憊。 他的雙眼凹陷得有些混血味道了,劉海油得一縷一縷,腮幫處長了兩個痘痘,胡子生滿下巴,看上去蒼老了好多歲。 “哎~我的臨安醬~小心肝兒~”段月把他拖上床擺好姿勢,打開被子蓋好,在肩膀處掖了掖。 一個吻帶著糖醋排骨的香氣落在他的額頭,她的聲音和月兒一般溫柔:“睡吧,我的男孩?!?/br> 那天晚上段月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去的,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把警服洗好后就失去了意識,等醒來的時候,枕邊人已經在客廳等她吃飯了。 “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比~臨安端著兩盤荷包蛋出來,刮干凈了胡子的臉上笑容爽朗:“早啊?!?/br> “早?今天不上班?” “昨天把犯罪團伙成員全部抓完了,徐叔叔特批了我兩天假,陪你?!?/br> “汪汪!”布布洛表示他也聽懂了,蹲在葉臨安腳下求狗糧。 之后,他就被他倆發了一噸狗糧…… 天氣好得讓人忍不住出門,夏日,海堤上風大不小,夾雜著海的涼意,還沒到暑假,海灘上人并不是很多。 兩人沿著海岸線走了許久,她的發絲一縷縷被海風吹拂到他的臉上。 布布洛追著海浪的步伐撒開蹄子奔跑,東嗅西嗅,兩人隨他去。 天空依舊,海浪依舊,沙灘也是原來的樣子,有些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球賽失利的少年,溫柔勸慰的少女…… 布布洛叼著一只特大號的海螺回來了,葉臨安從他嘴里接過,拍了拍他的狗頭。 他忽然走到段月對面,一陣輕笑。 “干嘛?” “忽然就想娶你了?!彼爝叡纫黼p飛的海鷗:“嫁給我好嗎?” 這就是求婚儀式?和自己幻想的不一樣呀,難道不是玫瑰紅酒鋼琴紅毯燕尾服鉆戒? 段月脫口而出:“鉆戒呢?我喜歡蒂芙尼新款?!?/br> “我哪有錢買,工資卡不都在你那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