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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玦的這段關系,所以這幾年她都把她的話當做不痛不癢的耳邊風。 雖然不平,卻也只能忽視,偶爾實在忍不下去她對季明玦的貶低就反駁幾句然后逃出家門。但是今天,她在經歷了季明玦受傷的這件事,徹徹底底的了解了自己那一瞬間的心情,汪忻忽然就不想在忍下去了。 管她世人怎么說,她就是要和季明玦在一起! 汪忻內心強烈的鼓噪著一種急切的欲望,幾乎讓她面頰緋紅呼吸急促,一路打車跑回了大院。在推門進入家中的一剎那,汪忻看著客廳里臉色黑沉的寧夢和汪文臣,所思所想幾乎吐口而出,內心熱烈聲音卻是沉靜的:“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br> “你說什么?”寧夢沒有想到這次沒等她率先發難,汪忻居然就這么直接了當的挑明了。她氣的臉色青白,連連冷笑:“你反天了是吧?你現在是什么意思?打算為了季明玦什么都不要了?!” “我要你們,是你們不要我?!蓖粜寐曇舻偷偷?,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mama,他前段時間受傷了,槍傷?!?/br> 聞言,寧夢和汪文臣都是一愣。 “當時知道的時候,我真的害怕極了,生怕他出什么事。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實際上相處的時候很少,總有外界的困擾?!蓖粜蒙钗豢跉?,一鼓作氣的說下去:“我今天明白了,我不能在這樣了mama,我想陪著他?!?/br> 她明白了,她想跟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誰反對都沒用。 “你......”寧夢啞然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怔怔的開口:“既然這樣我們更不能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了,他身邊太危險了,自己的姓名都......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辦?” 在寧夢看來季明玦本身就是個危險源,根本就是早斷早好的一件事。至于感情......在熱烈的感情大抵都比不過時間兩個字,寧夢認為時間會沖淡一切。但她卻忘了,有的感情是沖淡不了的,尤其是從小到大快要整整二十年的感情。 他們兩小無猜,他們互相拯救。 汪忻淡淡一笑,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我要跟他在一起?!?/br> 因為汪忻知道季明玦身邊只有她了,假如連她都放棄他的那一刻,小哥哥可能真的會跌入深淵。其實這么多年,不止她怕季明玦放棄他,可能對于這件事情本身季明玦更加怕,而且他即使怕也從來不會說的。 汪忻覺得她今天必須要跟寧夢說清楚,因為她已經不舍得季明玦再生活在擔憂害怕中了。 “你......”寧夢察覺出了這次汪忻不同以往的決絕,仿佛要急于證明什么,確認什么一樣。極度的恐慌讓寧夢不自覺的都有點呼吸困難,硬撐著冷漠生硬的問:“你這是再通知我對么?” 汪忻一頓,點了點頭。 下一秒鐘,寧夢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竟直挺挺的撅了過去—— “??!”汪忻和汪文臣都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接住寧夢,汪忻嚇的手指和聲音都發顫:“媽...mama,你怎么了!” “忻忻,你mama......咱們是不是得叫120???”汪文臣也幾乎是六神無主了,哆嗦著手就要拿手機打電話。 正在兩個人如同沒頭蒼蠅一樣,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寧夢急的快哭出來的時候,大門猛地被‘砰’的一聲踢開——二人嚇得一顫,齊刷刷的快看了過去,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季明玦神色嚴肅,大踏步的走過來對汪文臣直接了當的說:“叫救護車太慢,外面有車,我送伯母過去?!?/br> 說罷,就干脆的彎腰把渾身綿軟的寧夢背了起來,直直的走出大門。汪忻和汪文臣愣愣的看完全程才回神,連忙跟了上去—— “別擔心?!奔久鳙i把寧夢放到車后座,還不忘安慰了汪忻一句:“就是一時怒火攻心,不會有大事情的?!?/br> 汪忻忍不住咬了咬唇,鼻尖上的痣都委屈的泛了紅,甕聲甕氣的:“你怎么過來了呀?” 季明玦抿了抿唇沒回答,而是幫她打開了車門,見到汪忻怔怔的鉆進車里,就也爭分奪秒的上了車。至于汪忻剛剛的問題......呵,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小姑娘在吃晚飯的時候就心事重重,至于什么東西能讓汪忻一下子不開心,季明玦當然明白。 他跟過來,只是因為真的不舍得她再一個人面對和承受批評諷刺了。 * 等把寧夢從醫院停車場背到急診的時候,季明玦穿著的淺灰色襯衫的左肩處也被血漬染紅了——縫過針的傷口因為用力微微崩開流血,他卻好像不知道疼一樣的面不改色,直到把寧夢放到病床上被醫生護士推走他才微微松了口氣。 “??!”而汪忻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傷,她目光一頓忍不住叫出了聲,隨后本來就跟小兔子一樣紅紅的眼眶又變的水光瀲滟,小手疼惜的指著他的肩膀:“明玦哥,你流血了?!?/br> 聽到汪忻的話,本來一直對季明玦視而不見的汪文臣也是一愣,隨后難得的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次這個女兒執著不悔喜歡的小伙子,倒是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有過人之處的。汪文臣內心微微嘆了口氣,聲音平靜:“忻忻,帶他去找醫生包扎一下吧?!?/br> 汪忻有些意外的看了汪文臣一眼,咬了咬唇拉著季明玦走了。 醫院的急診室里,汪忻怔怔的看著醫生幫季明玦處理肩膀上的傷口,沉默半晌輕聲問:“疼不疼?” 都已經縫針那么多天了的傷口還能崩出血來,可見他剛才背寧夢跑的時候多用力。 醫生重新把傷口給季明玦清洗處理好之后就忙別的去了,狹小的急診消毒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汪忻湊過去趴著他的肩膀看了看,紅彤彤的小鼻子吸了吸。 “不疼?!彼坪鯇λf過很多次這兩個字,每一次的表情都是那般漫不經心的無所謂,就好像再多的疼痛也真的沒什么,疼痛對于他是習以為常的。但是汪忻會心疼,尤其是他的傷口是因為她母親,她幾年內不斷貶低季明玦的寧夢...... “忻忻,先去看看你mama?!奔久鳙i把襯衫扣子扣好,就起身把低頭不語的小姑娘攬了過來,輕聲哄著:“別慪氣?!?/br> 中華民族傳統的美德就是百善孝為先,他季明玦天生沒爹,媽也走的早沒人能孝敬,這輩子認準了汪忻就同樣會把她的父母當做親生的一樣來盡孝,無論他們的態度如何。 “沒事的?!蓖粜妹蛄嗣虼?,默默調出剛剛汪文臣發給她的信息看——寧夢就是氣的一時怒火攻心,承受不住暈過去了,身體沒什么事情。但是分明沒什么事情的情況下,寧夢卻偏偏要住院,這分明是......故意給她施加壓力。 在汪忻攤牌之后,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