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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忻目光定了定,惜字如金的一點頭。 可對方絲毫沒有被她的冷漠打擊到,甚至還興致勃勃的脫下來身上披著的校服要遞給她:“這有點冷,你先把我衣服披上了?!?/br> “不,不用了?!蓖粜猛撕髢刹?,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客客氣氣的拒絕:“謝謝?!?/br> 她記得這個人,雖然都是三中的學生,但汪忻清楚的看到在場上這個人曾經三番五次的沖撞季明玦,就是標準的豬隊友,不知道的以為是實驗的隊員呢。如果是單純的笨也就算了,但汪忻看到故意撞了季明玦后,這個給她遞校服的男生還一副計謀得逞的笑了笑。 真是討厭。 汪忻愛屋及烏,現在想起來都還忍不住惱火,自然就不可能接受他們的衣服。 而自認為低聲下氣遞出橄欖枝結果碰了個硬釘子的覃方,就忍不住懵逼了——本來在后臺門外見到前幾天出現在學校門口的小姑娘,覃方興奮的血液都熱起來了。結果這三言兩語的,明明白白體會到汪忻客氣中的厭惡,覃方就有點難受了。 “同、同學?!彼陌土艘幌?,納悶的搖了搖頭,沒話找話:“你是在等人么?” 這姑娘出現在后臺門口......不會是在等季明玦吧?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覃方可就真忍不住有點難受起來了。而且比起難受,還有一絲壓都壓不住的嫉妒,眼前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就有種楚楚可憐的纖細感,腰細腿長,偏生還胸前飽滿,穿著一身頗為‘暴露’的拉拉隊服把姣好的身形線條一覽無余的展現了出來,遮都遮不住。 一張臉蛋更不用說了,皮膚白皙剔透的好像掐一下都會留下曖昧的指印,整個人精致的就像個洋娃娃。少年人尚且不懂什么叫精雕玉琢的瓷器圈養,但光是看都能看出來汪忻就像是被水嬌養著長大的姑娘。 這樣的女孩子,幾乎是所有男生都趨之若鶩的對象。覃方自認為長相和成績各方面都是出挑的,偏偏被她看不上??床簧纤簿退懔?,眼前這姑娘還再明顯不過的惦記著季明玦那個怪物。 那個陰沉狠厲,與整個班級同學,不,是整個學校的學生都格格不入的‘怪物’,一想到季明玦,覃方就忍不住從心底里泛出一種寒意。他是真的心生疑惑......為什么眼前這個女孩子會跟季明玦那樣的人做朋友? 而汪忻聽了他的問話,也只是眉目淺淡的一點頭。 “你......”覃方咬了咬牙,忍不住自虐一般的又問:“你是在等季明玦?” 嗯?汪忻聽到季明玦的名字,這才有些詫異的正眼瞧了覃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 “忻忻?!瘪竭€沒等說話,伴隨著身后大門低沉的一聲響,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件溫熱的外套落在汪忻身上,大的幾乎把她嬌小的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汪忻一怔,微微抬頭就看到季明玦線條瘦削分明的下巴,他站在她伸手虛虛攬著自己,聲音低沉慵懶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危險:“你先回去?!?/br> 汪忻眨了眨眼睛,輕輕開口:“明玦哥?!?/br> “乖?!奔久鳙i第一次對她說這個帶著寵溺性的詞匯,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面無表情的哄著:“先回去?!?/br>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看著季明玦的神色汪忻下意識的有點不安,她微微抿了抿唇,還是聽話的乖乖點頭,披著季明玦寬松闊大的校服就走了。 眼見著汪忻的背影消失,季明玦這才轉過頭,鳳眸中僅存的一絲眷戀消失。他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覃方,就像野狼盯著腐爛的爛骨頭。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奔久鳙i開口,聲音極淡,帶著一絲淺淺的嘲弄:“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沒資格?!?/br> “......呵?!瘪焦淖阌職夥纯?,故作不屑的一笑:“我沒資格你就有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張臉......臥槽!” 覃方話沒說完,就被季明玦狠狠的扣住腦袋砸在墻上,砸的他登時頭暈眼花鼻血狂流,整張臉變的五顏六色中竟然被制控的毫無反抗能力,只能哆哆嗦嗦的罵:“季,季明玦我cao你媽!” 季明玦冷笑,揪著覃方的頭發就把他拖進了男廁所,聲音森然:“既然你打娘胎里就不懂人話,我就受累教教你‘不配’這兩個字怎么寫?!?/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為我玦哥喊帥打call的一天啊啊啊啊 ☆、求你別怕 在男廁所空無一人比鬼屋還要寂靜的隔間里, 覃方險些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 他被季明玦那雙有力的大手抓著腦袋無情的按入冰冷的洗手池子里,剛剛磕破的額頭被冷水一浸, 登時疼的覃方撕心裂肺,‘啊啊啊’的慘叫不止, 嗆了好幾口冷水。除了疼,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沉重感, 他整個肺子都憋的疼...... “呼!”正當覃方以為自己就這樣會被季明玦弄死的時候, 后者才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從水池子里拉了出來, ‘嘩啦’一聲覃方滿頭滿臉的濕淋淋撒了一滴,他狂咳嗽了一陣,才勉強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 覃方神情猶如野外最兇惡的瘋狗, 惡狠狠的瞪著季明玦,幾乎是瞠目欲裂:“□□媽的季明玦!你他媽敢揍我!你等著, 老子他媽的弄死你!” 聽著他的話,季明玦半分‘畏懼’的意思都沒有, 神色就好像在聽著幼兒園孩子叫屈一樣閑適。他鋒利的眉眼抬起,在疤痕的映襯下,宛若修羅, 鬼魅。 “無所謂?!瘪铰牭郊久鳙i冷淡的聲音,無絲毫偽裝, 就好像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你隨便報復,找人,或者什么?!?/br> “你平常的那些小把戲,實在是幼稚了點?!奔久鳙i想到覃方在學校, 在球場上的那些針對,其實真的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比起季家人十年如一日帶給他的折磨,覃方這點手段,實在是連小兒科都談不上。 只是牽扯上汪忻,就沒這么簡單了。季明玦雙眼像是寒潭中最深最冷的那塊冰,讓人感覺看一眼都慎人的慌,覃方一開始還能像只斗雞似的瞪回去,可漸漸的就不由自主的身子發顫,牙關哆嗦似的上下打架:“你......你想干什么?” 他被季明玦抓著,毫無反抗能力,想后退兩步都做不到,只能驚恐的強忍著淚意無能狂怒的磕磕巴巴:“我、我告訴你,你、你把我打死是、是犯法的!” 呵,垃圾,季明玦嘲諷的提了下嘴角,輕輕的松開覃方。他不理會后者一剎那間猶如脫兔的躲到了角落里,只是自顧自的走到洗手池前慢條斯理的洗手,仔仔細細一絲不茍,就好像手上沾到了什么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