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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br> 陸儉明不接:“一份什么禮物?” 許鹿因為嘴瓢差點被逼到絕境,但好在又絕處逢生,她說:“感謝禮物,謝謝你幫我一起查梁文謙的案子?!?/br> 哪怕陸儉明是因為公事才出手幫她,她也是受益的一方。 不過上次說請他喝奶茶,翻車了,今天她又送個十塊一盆的多rou,許鹿說完理由立刻意識到,估計又要被嫌棄。 果然,陸儉明說:“剛說東西不值錢的不是你?” 許鹿訕訕地收手:“那算了……” 話未完,陸儉明伸手拿走了花盆。 被當了兩回借口的熊掌就此完成使命,車旁的兩人總算是再沒半點搭邊的事。 陸儉明望一眼不遠處的停車崗亭,收回目光問:“給你錢怎么不收?” 許鹿說:“我有錢了?!?/br> 說完,又想起來:“借你的二十萬,我會很快還的,大概就這幾天,你再寬限寬限?!?/br> 他昨天的話,又哪是逼著她還錢。陸儉明幾乎將這話脫口而出,但見她泰然自若,釋懷一切的模樣,不禁自嘲地抿住了一張薄唇。 時候不早,寫字樓里不少人開始打卡下班往外涌,陸儉明也找不到再待下去的必要,轉身上車。 車門打開,臨上車前,陸儉明到底沒繃住,他重新戴上墨鏡,問:“所以,那天晚上的表白算什么?” 許鹿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一瞬間,樹上的蟬鳴,身后下班白領的喧鬧和馬路上的鳴笛,都仿佛遠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天晚上唐紹琪的歌聲,骰子撞擊聲,和她當時劇烈的心跳聲。 其實不算什么,不過是她情竇初開時,最熱切且直白的一腔勇氣。 明天就要離開,許鹿望著他墨鏡下顯出幾分冷情的臉,笑地瞇起了眼:“當然是喝多了,你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br> 陸儉明再無話,上車,關門,油門稍稍一點,車如被咬痛的野獸般悶吼著躥向遠方。 五月的上海悶熱,顏思給辦事處選址,辦理租賃手續,著手招人,許鹿晚上寫方案,白天滿博物館和畫廊的跑,談業務。 第一個星期過去,兩人趁周末晚上清閑吃頓好的,吃完在外灘散步。 顏思摟著她肩膀說,這么美的景兒,拍張照吧,慶祝你還清了債務! 陸宅,陸儉明回家過周末,一家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他心不在焉,陸士誠說了什么沒聽清,望著手機的聊天頁面出神,跟他那天發的一樣,四條轉賬記錄,并著一句“謝謝”。 當真絕情。 再看也盯不出花兒,他退出來。 唐紹棠發了條消息給他,問:小鹿的朋友圈啥意思? 陸儉明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不??磁笥讶?,點開,往下翻了兩頁,卡通頭像跳出來。 一張霓虹炫彩的外灘夜景,東方明珠亮起的夜燈映著滔滔江水。圖片配了短短幾個字——星辰大海。 唐紹琪給她評論:你去上海玩啦? 許鹿回復:工作。 唐紹琪問:出差么?什么時候回來呀?等回來約著玩! 許鹿答:以后在上海工作,不回北京啦! 唐紹琪發過去一串驚恐的表情。 許鹿發個可愛笑臉:你可以來找我玩。 陸士誠正跟老爺子說話,冷不丁坐邊上的人突然立起來,動作之劇,小腿猛地磕到了茶幾,那么重的實木茶幾,愣是被他磕歪了,險些掀翻茶碗。 陸士誠莫名地瞅他:“做什么這么冒失?” 陸儉明沒作聲,握著手機往外走,從茶幾邊繞過的時候,被陸士誠攔住。 親兒子一貫穩重強硬,陸士誠就沒見他這么沒譜過,攔住人邊不動聲色打量,邊問:“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 陸儉明被問得滯住。 片刻后,他抹把臉,簡短道:“院里站會兒?!?/br> 比不上外灘的花里胡哨,陸宅簡約大氣,對比起來,顯出幾分靜謐。 水景池前,陸儉明抄兜走過,池外燈帶綿長,池中飛鳥閃耀。 那天在這里,有人眼眸亮如璀璨星子,張手送他一顆糖。 陸儉明總說她傻,其實她通透的很,他跟陸士誠不對付,她就用看似拙劣的方式,拿送他的糖跟陸士誠送的飛機比。 她這么通透,那他說的每一句話,她應該都懂,只是對他的那點喜歡大概確實少得可憐,翻臉如翻書,說走,便能絲毫不留戀,甚至沒半點跟他說一聲的意愿。 上海離北京很近,但他們之間,已經很遠。 陸儉明從兜里掏出錢夾,展開,從放照片的夾層里抽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金色玻璃糖紙,團皺,抬手扔進水池里。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明天先不更了,后天再更新!因為這文的細綱,我就想到了這里……我得去想想后面咋寫……下章就是要重逢了,么! 感謝在2020-02-10 11:41:52~2020-02-11 03:1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綠毛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AI 12瓶;酸酸糖 5瓶;雯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43 章 兩年后。 晚上十一點, 公務機航站樓里人丁稀少,高遠拖著行李箱看手機上的天氣動態:“預報今晚有雪, 差點申請不到航線?!?/br> 皮鞋踏在地上,陸儉明往外走的腳步顯出幾分憊懶, 淡淡應了一聲。 跟黃氏地產合作的山城項目正在開發中, 上午跟黃氏地產的人開了一上午會, 下午做實地考察, 晚上對方要招待, 陸儉明沒去,趁著北京的雪未下,趕緊回來, 周末要去醫院陪家里老人。 高遠說:“每次從山城回來都趕上變天?!?/br> 陸儉明隨口道:“有么?!?/br> 高遠笑著說:“有一次下大雨排不上航線,你坐火車趕回來開會?!?/br> 陸儉明挺拔地走在前面, 沒說話。 出了航站樓,司機開著車等在外面, 放眼望去,路面上已經有一層薄白的霜雪,剛過完年, 前兩天才立春,今天就下雪。陸儉明踏下馬路牙子, 離開航站樓的檐頂,細雪飄至肩頭。 車道對面的路燈下放著垃圾桶,陸儉明從大衣兜里摸出煙盒,掏出一根, 低頭點燃。 路燈昏黃,光一打,照出雪花簌簌,相隔不遠的航站樓,一架閃著燈的客機迎著春雪減速降落。 從下飛機開始,許鹿的電話就沒停,剛掛了業務主管的,郭勝意的就掐著點過來了。 照例噓寒問暖,說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嗎?”許鹿故意地,“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我來這邊的出差補